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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柯缓了一会儿笑出声，“你…是他的人？”

  “是。”

  万柯又笑了会儿，再看霍卓易，难怪底气十足，原来他才是被控制的那个人。

  霍卓易迅接过跌跌撞撞的万禾纤，扶稳人站好，“可有事？”

  “没……”本能去看万柯，他不太敢相信，万柯现在的样子，小说中从未提及万柯的半点不好，在现实的相处中，他更是没有感觉出万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可他漏了一点，最完美的好人，或许本身的实质就是一个坏人。

  而判断坏人的标准是什么，他不知道，他仅知道万柯以前对他很好很好，仅仅这一次的利用，不足以磨平。

  “霍卓易…你答应过我，我们说好了的，我们……只是来跟我大哥好好谈谈，你不会动他，你答应过我的……”泪水浸湿眼眶，他无助的小手无处安放，小声请求霍卓易。

  “等能保证你安全时，我会命人放了他。”霍卓易平平道。

  “将军，接下来要怎么做？”侍卫抬头看了看那数百名弓箭手，担忧问道。

  “先出去吧。”霍卓易言道。

  亭处中央，是万柯选的，目的是什么显而易见，他倒还好，就是怕保证不了万禾纤的安全。

  万柯再一次任人宰割，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来到一处偏僻小道，看淡生死道：“如何？”

  “万柯，你是一个聪明人，只不过你太自大了。一直以来，你都认为这一切都由你主宰，由你掌控，你以为你能控制我，你也以为你能控制万子维，到最后……都只不过是你以为。”霍卓易不想多说废话，“早点回去吧，江乐会撤走亦洲江家在万国的所有产业。但店铺都会完整无好地留下，就当是留给你最后的体面了。”

  万柯以为他听错了，不太敢相信，还想再确认一遍，而霍卓易他们已经走了。

  一直以来，他以先帝之名，打压小型商铺，再以他太子之名，施粥，赈灾，救援，以此来得民心。

  结果不慎让江乐钻了空子，本以为这是一场死局，万分冒险才来了这一场毫无胜算的棋局，可结果又与他想得不同。

  霍卓易到底想干什么？

  在万国，霍卓易自选退兵，其中最关键因素是万禾纤，那按照目前这么算，万禾纤在霍卓易心目中所占据的位置，比他预算的，要多很多。

  这样…或许也是有利的。

  青阳楼上，江乐站于窗前赏风景，“啧…搞不懂啊搞不懂，那么好的一张牌，就为了给万禾纤演一场戏，霍卓易图什么啊？”

  管家边冲泡茶水边吐槽道：“当年老爷说烂了嘴，公子也不肯进宫为官，这下子突然想去，我也想问问公子图什么？”

  “我贪权富贵呗！”江乐折扇一叠，随手一扔道。

  “真的么？外面都风言风语的传，都说公子看上人家霍将军娶的夫，想入朝为官后，扳倒霍将军，把人抢走呢。”

  “外面什么时候这么传了？”江乐翻白眼道：“这是你自己的偏见吧？管家。”

  “那公子，你之前怎么不贪啊？突然一下子就贪了？”

  “老管家，我就问你个事，我们亦洲江家能在短短七八年内，迅展，其中霍国有阻挡过我们么？”

  管家思考后摇头，“没有。”

  “我想打开国外大门，向皇上提出申请，送往他国合议的东西，采用我们最研制出的蔬果，霍国有反对我们么？”

  管家再次思考后摇头，“好像…也没有。”

  “对一个手握有大量资产的资本家，一个国家通常采取的形式都是限制和约束，你再看看这么多年，霍国真的有限制过我们么？我不断搞研，有一些东西我做出来了。但是我就是不想贩卖，霍国有要求我为他们奉献过什么么？那些有可能会危害到国运的事情，他们有阻止过？”

  “嗯……好像，也没有？”

  “所以我是不是初步可以断定，霍国对我有还比较宽泛的包容，”江乐讲得口干舌燥，倒了口茶自己喝，“所以，我只不过想知道，我如果当了官，我能有多少权利罢了。”

  管家接着抬杠，“那这些成就早在两年前就有了，你怎么就这几天想当官了？是想通了，还是想多了？”

  “茶凉了，去换。”江乐懒得解释，茶杯放回，折扇一开，两耳不闻窗外事，闭上双目，悠悠扇风。

  “装。”管家沉沉叹气，端走茶具。

  临走前，江乐絮絮道来，“老管家，当初是我把他双手奉上，我便不会再做出抢人妻儿的事，更何况对他……我当真是谈不上喜欢。”

  管家站在门前，停顿片刻，声音沉重道：“要是你能做得出，就不用担心咯……”

  又过两日，万禾纤情绪一直提不上来，每天静静地守着伊聆，也没见人醒。

  “吃点东西，就当为了孩子。”霍卓易买来些糕点，取出一块，喂到万禾纤嘴边。

  “不想吃，吃了也得吐，还不如不吃。”万禾纤瞥了一眼，没由的委屈，鼓起嘴角。

  半晌，香味属实勾人，万禾纤偷偷去看霍卓易，趁霍卓易注意力分散，一口含下，假装无事生。

  霍卓易勾动唇角，默不作声继续递上第二块。

  万禾纤咽下嘴里的，别过头，嘟嘴皱眉说道：“我不想吃了，你干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