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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你把眼睛闭上。”

  &1dquo;为什么要闭上？”

  &1dquo;你消息也太不灵通了，妇联主任换人了，许大姐到政协当副主任去了。”

  &1dquo;住手！再不住手我踹你了！我真踹了！流氓！”

  &1dquo;行了行了，都是我的错，行不行？我检讨，我不该又和方文雅一块儿吃饭。可那的确是工作需要，人家在做一个关于学习八荣八耻专题片。再说，那不还有电视台的人在一块儿呢？”

  &1dquo;电视台里就没一个好人！”

  &1dquo;哎哎，别攻击闻媒体啊。”

  &1dquo;我还攻击政府官员呢！”

  &1dquo;啊！你还真踹啊？太狠了你。人家方小姐其实是有立同志的那位，你胡思乱想些什么。深更半夜的，快洗洗睡觉了。”

  &1dquo;胡说！上回你说她是赵总的女朋友，这次又说是康副市长，你说清楚，你到底和她什么关系！你今天不说清楚，我就跟你没完。”她歇斯底里的从沙上跳下来，变成一只小茶壶。

  &1dquo;约法三章第二条，互相不gan涉私生活。”他终于火了，字字掷地作金石声：&1dquo;你跟孙少国吃饭，我可一个字也没问你！”

  她终于教他给气着了：&1dquo;我跟你离婚！约法三章第三条，一方觉得有必要时即可协商解除婚姻关系。”

  &1dquo;孟哲哲！”他像是彻底被激怒了，狂一样。

  &1dquo;住手！混蛋！流氓！”

  &1dquo;我今天就流氓让你看看！”他气得直喘粗气：&1dquo;我就不信我治不了你！你成天跟我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想离婚，我偏不离，这辈子我就拖着你！你不爱我，没关系，不爱我我也拖着你！”

  &1dquo;不行！”她快哭了，看看挣扎无望，根本不是对手：&1dquo;今天不行，真的不行！”

  &1dquo;我他妈今天就要！少来安全不安全那一套！你连孩子都不愿意跟我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惦记着谁！这辈子你都甭想！你这辈子都是我老婆！我告诉你！你甭想！”

  她眼泪突然哗啦啦的流下来：&1dquo;我怀孕了。”

  两个人僵在那里，他活像傻了一样，还按着她的胳膊没有动弹。过了好久才想起来，像被针扎了一样跳到一旁，想想不对，又俯下身来：&1dquo;哲哲&he11ip;&he11ip;”

  她用手盖着脸哭，他去拉她的手，又不敢用劲：&1dquo;哲哲你别哭啊，我错了，我流氓，我错了，你打我成不成？你别哭啊。”他手足无措：&1dquo;你别哭啊，什么事我都答应你，你先别哭啊。”

  她哭得更大声：&1dquo;我要跟你离婚！”

  &1dquo;不行！”

  &1dquo;我不要生孩子！”

  &1dquo;不行！”

  她像个小孩子，&1dquo;哇”一声又继续哭起来，他筋疲力尽，顺着沙溜下去坐在了地板上，从荷包里摸出烟来，刚刚打着火机，又想起来，心烦意乱的将整包烟揉成一团。想要扔出去，最后还是攥紧了：&1dquo;哲哲，你别哭了，你要是真不想要这孩子，不生就是了。”

  她停了停。

  他自嘲的笑：&1dquo;看，于江浩就是拿孟哲哲没辙。”

  她抽泣：&1dquo;那你妈呢，她要知道了还不吵翻天。”

  &1dquo;你不说，我不说，她上哪儿知道去？”

  她狐疑的看着他：&1dquo;你gan嘛对我这么好？”

  他从已经揉得皱皱巴巴烟盒里抽出枝烟来，慢慢捋得直了，点上。用力吸了一口，吐出悠悠的灰白轻烟，轻描淡写的说：&1dquo;我爱你呗，我爱你爱到骨头里，没有你我一天都活不下去，好容易娶到了你，怎么能不好好哄着你过日子。”

  还是一贯油腔滑调，可是她怎么听着就觉得有些酸，也不知道是叫他rou麻着了，还是怎么着了，只觉得浑身都不得劲。

  这个双休日轮到回他父母家去。

  照例是一大桌子菜，还特意给她蒸了一条鲈鱼。

  &1dquo;哲哲，吃呀。”他妈笑咪咪：&1dquo;知道你们要回来，特意叫阿姨去买的鲈鱼，记得打小你就喜欢吃，江浩小时候可坏了，老叫你小花猫小花猫，就说你爱吃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