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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次花丛懒回顾二十一（第2页）

“拜绣娘为师？这主意是你的脑子里想出来的？”老人问。

“是...是一前辈指点。”容卿正欲继续说“小女愚钝，想不出此路”，没想到还没说出口，就被老人的话打断了。

“就说嘛，老夫看上的徒弟怎么会如此蠢笨，胸怀眼界如此小，还能去想着拜绣娘为师？”老人满意地捋了捋胡须，“也就那些愚笨的俗人才能指出这种路。”

容卿：......

“道士爷爷，请您慎言。”容卿正色道：“这是一位很好很优秀的前辈为我指的路，可能爷爷您不认可此路，但对我来说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很好很优秀的前辈？”老人爽朗一笑，“难道还能是神仙不成？”

容卿心中一惊，急忙道：“怎、怎么可能。”

“就算是神仙也没啥优秀的，哎，都是幻想喽。”老

人摇了摇头，洒脱地笑着。

“小姑娘，你难道不想学武功吗？不想成为可以一剑动四方的惊才绝艳之辈吗？”老人道：“当你有了足够的能力，才能自保，才能去实现自己的抱负，才能有兼济天下的资本。”

“武功？”容卿一怔。

“没错。老夫说了，你天赋异禀，根骨奇佳，命格独特，实属旷世奇才。”老人又将那句烂大街的台词重复了一遍。

容卿：......

这人怎么看怎么像个骗子。

“你是练武的好苗子，去学刺绣，真是大材小用。”老人道。

“可我已经答应了那个前辈去学刺绣。”容卿拒绝道。说到底，她还是不相信这个老人。

“哪个前辈？说出来，老夫去打得他改口。”

“他...他不喜别人知其名讳。”容卿再次拒绝了老人。

“你这小姑娘怎么这样倔？”老人无奈，“我是真心想收你为徒的。你若跟着我，不出五年，便能成为当今第一强者。”

“可我...我答应了他，会听他的话...”容卿虽然不知老人说的是真是假，但说实话，她确实有些心动。不过，她还是更愿意去相信那个白衣神祇。

“告诉我那个人是谁，我亲自去与他说。”

“你找不到他的。”容卿道。

“这天下还没有什么人是老夫找不到的。”老人信誓旦旦道：“只要你告诉我他叫什么，一般生活在哪，三日之内，我就能见到他。”

“他

叫...祈清。”容卿似乎被问得烦了，想着反正神明的名字也无人知晓，便随口就道：“已经不在人间了。”

她可没说谎，一句话都没骗老人。堂堂正正问心无愧。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老人似乎僵硬了一下。

“祈清？”老人重复道，随后洒然一笑，“我知道他。”

容卿彻底惊住了，她没敢接话。

“姑娘，我知道你不敢轻易相信我，但我对你毫无半分欺瞒。”老人叹了口气，真诚地道：“我选择你，自有我的道理。你是这天下间唯一的变数。”

“渡你一人，便可渡天下。”

容卿定定地看着老人。

“姑娘，我知道你的身份，若你愿意信我，我定不负所托。”

她终是，答应了老人。因为她的确不想当一个柔弱的女子，她想变强。

老人住在一个人烟稀少的山下，栅栏稀疏，柴门破败，虽然简陋的不得了，但无形中竟有一种与世无争的怡然自得。

在这里，她收获了第二份温暖。

老人对她很好，亦师亦友亦兄长。

会在她生病时悉心照顾她，会在大雪天深夜行千里，只为给她买药。

平日里她和老人轮流做饭，其乐融融。

轻功内力符箓剑术，老人尽数传授；书法谋略兵术政治，老人一一讲解。

山峦之高，犹有顶峰；江河之广，犹有尽头。而老人的才学，却如长空一般，无可比拟。

文可定国武可安邦，这句话用来形容老人丝毫

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