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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是他上次询问方燃知想不想搞地下恋，太过越界，所以方燃知才不愿理他了？

  但是在离开剧组前，燃燃并没有表现出过激、必须要划清界限的异样。

  卓轻邈想不通，只好放下手机去浴室洗漱，明天有凌晨三点半的晨戏，他得早点睡。

  他大概永远都想不到，被担心是不是他惹了对方不开心的方燃知，此时正坐在木码上哭。

  这木码长得奇形怪状，身紫像码，两只角却像鹿，分叉，铐咔哒一声锁上去，便怎么朝尚抽都无法挣脱，方燃知只能被迫双手前绅服着木码的头，光落的脊背弯起，额头趴在背上，仿佛在沉浸思考该怎么原地升天。

  马绅很糕，方燃知只有足坚能触到一丁点地面，两条跨座尚去的腿得绷到极致并且努力地向尚站，才能不完全座夏去、被得褥更绅，但这样很耗费軆力，没十分钟方燃知就累得泪流不止。

  6霁行的手抓住这四不像的玩意儿的鹿角，姚来晃袪，方燃知的脚便总有打滑无法支撑地眠的时候。

  再一次被码背上的冬西绅褥到步可思议的递方后，方燃知狠狠咬住指节，俨泪砸落下来。

  “又没有跟暗魔傍一起，怎么还哭鼻子。”6霁行像是真的很不解，宛若好人，“只只。宝宝，抬头看我。”

  汉流浃倍的青年没动，6霁行耐心地等待。几分钟过去，那道紧绷隽秀的身軆缓过了明显的经鸾，方燃知才抬起头来，晓脸上全是泪迹。

  6霁行觉得很奇怪。

  这是他方才突然抓住的一抹异样。

  不明晰，但也不至于模糊。

  眼睛里那张精致的五官因为枯泣而染了可怜，绯红，可爱得要命。6霁行看得眸色愈深，垂凑近，稳住方燃知，攫夺他的呼吸。

  很软，就是眼泪有点涩。6霁行心中想，如果方燃知真的不喜欢他，对他毫无感觉，又或者只是顾忌他的身份，才不得已同意协议签订，那又怎么会允许他做这么过分的事。尽管看到6霁行拿出自己没见过的盗剧，方燃知明明表现得有些怕，但仍会忍住不动，书展身軆，认其所为。

  这不该是一个不喜欢6霁行而应有的表现。

  他应该像关至夏对待6贺冲那样，放声尖叫咒骂，大喊着祝他不得好死。

  可方燃知很乖。

  除了不久前6霁行说要和某物一起，方燃知小脸白，摇头抗拒，枯得停不下来，他一直都乖得任抚任摸，像只会主动露出软乎乎肚子的小猫咪。

  “只只，”6霁行道，“说喜欢我。”

  头顶的白炽灯光直直地落进眼底，方燃知不敢将眼睛睁得太大，不然会酸涩，滞疼。

  “我......”方燃知哽咽，“我喜欢您，先生。”

  6霁行便乘机问：“是真的喜欢吗？”

  方燃知瞳孔微颤，眼珠快地滑向一边不看6霁行。他觉得他做得不明显，顶多就是在眨掉眼里的泪水而已，并非是有其他意思。

  但他拒绝和6霁行对视，一幅明显有事的模样，已经如数被6霁行看全了。

  那抹异样越来越清明。

  6霁行开口说：“想要和我分开，除了我总去德国，你误会了。还有其他原因，是不是？”

  一击毙命，无比精准，方燃知不明白6霁行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的洞察能力，而他自诩身为一个演员，此时却连镇定都无法演绎得逼真，瞳孔颤得更厉害了。

  “是什么事？”6霁行眉头极深地蹙起，问道。

  “我......没有......”方燃知颤抖地慌不择路，怕6霁行一直追问下去，“是......”

  “你可以不说话，但不能说谎。”6霁行提前打断他，“否则我会生气的，宝宝。”

  方燃知果断闭上嘴巴。

  “只只乖。”6霁行拭去他的眼泪，“接下来我问什么，你就要回答什么——如果可以回答的话。”

  方燃知轻点头：“......嗯。”

  6霁行问：“不是因为心里有了人，才要跟我分开？”

  方燃知摇头，后又说：“不是。”

  “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自己没办法解决的事情？”

  方燃知垂眸，不说话。

  许多事只要说出来，就能够得到解决。

  但这样的事里似乎不包括不雅视频，这太考验人性了。

  方燃知真的赌不起。

  “这件事我不知道，你在瞒着我，”6霁行说，“是吗？”

  方燃知紧张得闭眼，保持沉默，仿佛多看6霁行一眼就会露出难堪的馅料。

  明明什么有用的答案都没有听见，但6霁行却只觉得眼前视野忽然变得开阔起来，抓住了能解决原委的线索。

  他摩挲方燃知的脸颊，将声音放轻了：“不愿意告诉我，是不能说吗？”

  半边因泪而润凉的脸颊附在6霁行的掌心，方燃知贪婪地汲取着温暖，没动，也没睁眼睛。

  半晌过去，他才像是下定什么天大的决心那般，极迅地点了头。

  方燃知鼻音浓重，吐字不甚清晰地喃喃道：“......不能说。”

  说了会被厌恶的。

  “好，那我们就不说。”6霁行将方燃知抱下来，换自己顶替，抚摸他的脊背，“别哭，我不问你了。只只，不要因为一件我不知道的事情有压力，无论是什么事，它都只应该成就你，让你成为完整的方燃知，而非牵绊你，阻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