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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毅在這段時間裡也很是安分，至少在明面上沒有什麼舉動，他時不時會和孟稚帆見面，卻沒見他們任何一個人有任何的動作。

會所的清掃工作接近尾聲，其中的構造正如戴紫羅說的那樣，暗處有著錯綜複雜的暗室，可惜那裡早已被清空，沒了什麼價值，所有人都以為這次依舊會無功而返，廖序也有些焦慮，覺得辜負了許墨和宋敏敏，只有厲霖逸從始至終認為孟稚帆已經完蛋。

一切的轉折都發生在瞬間，周子棟帶著人地毯式清掃，所過之處皆乾淨的過分，他從來沒想過孟稚帆會燈下黑的跟他繞圈子，利用著這些暗室不緊不慢的移動商品，如果不是有人僥倖逃脫，或許沒有人能知道這一切。

那人是突然衝出來的，力道重得將一位警員撞倒在地一時難以站起，身後追趕他的人來不及停下也隨他一起摔了進來，他們面對周子棟時極為驚慌，周子棟則反應極快的壓下人都帶回了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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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1：下一個就抓你！

騷1：（＼）害羞。

第19章無法窺探

電話忙音不斷從聽筒中傳來，邵毅焦急的來回踱步，不斷撥打著那個號碼，卻無論如何也無法撥通，終於他的耐心告罄，猛然抬起手將手機砸向了地面。

這已經是他這段時間損毀的第三部手機了，他不明白那人為什麼突然就聯繫不上了，明明先前即便換了號碼也會第一時間打給他的。

對他失去興了嗎？為什麼？為什麼？！他分明每一步都走的很好！

邵毅用力的垂著桌面，尖銳的疼痛由手一路衍生到頭皮，他現在要冷靜，他要撐下去，都已經安排好了，只要孟稚帆一倒他就結束一切。

突然出現的受害者被迅轉移，沒有經過任何人之手，由周子棟親自交到了厲霖逸手上。

那人似乎受到了極大的精神打擊，並不能正常與人交流，瘋狂哭喊的只有要別人不要再打她。

廖序試了很多的辦法，都以失敗告終，他們不得不求助專業人員介入，並將目光先轉向那個「倀鬼」。

「說說吧，那姑娘是什麼情況？」厲霖逸看著一直低頭的人發問。

其實也沒什麼可說的，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但事情是大是小還是要看眼前人怎麼說。

厲霖逸等了有一會兒，卻依舊沒有得到回答，不得不催促著敲了敲桌面，帶上些壓迫：「別給自己找更多的麻煩了，我知道只是你自己不可能做什麼，你只要交代出全部，一切都能從輕，現在是你唯一將功補過的機會了。想清楚。」

那人吞了吞唾沫，顫抖著開口：「真的可能從輕嗎？」

「當然，你說出始作俑者，大責任就不在你，而且你應該也看到了，會所現在的樣子，你上頭那人已經油盡燈枯了。」

「我……我其實知道的不多，就只是管人，我沒有動過手我不敢的！都是他們逼我，他們要我管好這些『羊』，說要賣好價錢，要我教他們怎麼討好客人，出師了就到會所上班，如果有被客人直接看上的，就要照顧的更加精細，然後保證質量的送到客人家裡，我也是不願意的，但是他們說要殺了我，打我，我真的……真的很怕，我不想死，我還年輕。」

他的喘氣聲很大，似乎也是怕極了，厲霖逸隱隱猜到，他或許也是這些所謂的「羊」中挑選出來的。

「只是你的一面之詞，我沒辦法確定什麼。」

「還不夠嗎？你看看我身上的傷，」他猝的站起，攔不住的脫掉了上衣，密密麻麻的傷痕交錯在一起：「這些難道還不夠嗎？」

厲霖逸沉默著撿起外套為他披上，等他像個人樣後才再問：「現在你們手上還有多少這種人？」

「我手上不到十人了，是最後一批，其他的他們不會告訴我，我也沒權利知道。」

「你手上的人在哪裡？」

「還沒來得及走，還在會所里，沒有我帶著，你們繼續搜應該很快就能發現他們了。」

「你的老闆呢，是誰？」

「……」

「說了那麼多，脫也脫了，只差這一步，說出他的名字，你就成功了！」

「孟稚帆！是孟稚帆！」

三個字被重重的吐出，厲霖逸看向監控器，他知道那後面的人肯定已經開始行動。

厲霖逸收回目光，走上前拍了拍還在劇烈顫抖的人，蹲下身小聲說：「你現在是活下來了，但是沒人能保證你還能活多久，你得告訴我，你為什麼突然就出現了？是不是有其他的什麼人跟你說了什麼？」

掌心下的軀體驀地僵直停止了顫抖，厲霖逸被這反應抓住，有些急切的加快了語：「你把一切都告訴我，只有這樣你才能活得更久，別人保護不了你，只有我們，只有我們可能給你真正的自由！」

那人驚恐地看向厲霖逸，雙眼猩紅，病態的情緒帶著衝擊性的湧現。

他好像是害怕，又好像是仇恨，厲霖逸不知道這些是否衝著他來。

「我很快就會自由，靠我自己，」他的聲音沉沉，厚重的叫人無法窺探。

厲霖逸抿了抿嘴不再跟他糾纏，起身離開了審訊室。

他靠在門邊，有些心癢的攔下一位同事拿了根煙，叼在唇間卻沒有點燃，這樣淡淡的菸草味道就已經足以刺激他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