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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堂内,县太爷坐在高堂的椅子上,底下,跪着好几个人。
跪在前面的,是卫府的管家卫傅
后面,跪着卫府的两个下人和昨天那个大夫。
景容与纪云舒一同进来时,县太爷正打算下去行礼,被景容抬手制止。
“审案吧。”冷语。
县太爷扯着嘴皮子,“是是是,”弯着腰,朝旁边的椅子伸了伸手:“王爷请坐!”
景容担心的看着纪云舒一眼,才坐向旁边。
在衙役的扣押下,纪云舒则在卫傅身边跪了下来。
这会,县太爷拍了一下惊堂木。
打着官腔:“卫府命案,堂下之人,状告纪云舒,可有明确证据?”
底下的卫傅立刻急红了眼,看了一眼身旁的纪云舒,再朝县太爷俯身一拱。
“大人,我家老爷夫人,是被她毒死的。”
指着纪云舒!
纪云舒却端端正正的跪着,并不反驳
县太爷咽了口唾沫,问:“那,你可有证据。”
“昨天我家老爷原本在府上设宴,设宴一结束,纪姑娘却没有回府,而是将我家老爷和夫人拉去了偏厅,倒了两杯茶,那茶中就有毒。”
“毒从何来?”
后面跪着的大夫说话了:“回大人,小的在两杯茶中验出了鸩毒,可是在茶壶中的茶又没有,所以才判断,应该是倒茶的人趁此下的毒。”
县太爷皱眉:“可……这也不算证据啊!”
管家卫傅立马接过话来:“小的还在纪姑娘之前住过的院子里,找到了鸩鸟的羽毛。”
说完,身后的两个丫头,将几根用白布包着的鸩鸟羽毛呈了上去。
人人都知道,鸩鸟的羽毛有剧毒,泡在水中,连牲畜都不敢再碰那些水了。
卫傅振振有词的说:“大人,必定是纪姑娘用鸩鸟的羽毛泡在水里,在倒茶时,加到了茶中,这才将我家老爷夫人毒死的啊,大人明鉴,一定要为我家老爷和夫人做主啊!”
双手举过头,整个身体都朝地上伏去。
县太爷拍了拍额头,发愁啊!
眯了纪云舒一眼,却见她一脸淡然的模样。
试探性的问:“纪云舒,你……不辩解一二?”
可一定要辩解啊!
本官舍不得定你罪!
更舍不得杀你啊!
纪云舒虽然挺直着身躯跪着,却目光低垂,似乎在想些什么!
一旁的景容为她着急,他虽是王爷,却也不能枉顾法纪!
顷刻,站起身来,那威风凛凛的姿态,步子像踩着冰刀似的,寒澈冷灼的端步过来,走到纪云舒身旁,低头看了她一眼,再将目光转至县太爷身上。
言语严肃:“刘大人,此事本王也有听闻,单单凭茶中有毒,就断定是纪姑娘杀了人,未免太牵强了。”
“对对对,太牵强,太牵强……”
县太爷十分认同。
卫傅看是王爷开了口,心里有些胆怵,可想着自家老爷夫人惨死,就哭喊着。
“王爷,大人,这鸩鸟的羽毛可是证据确凿啊!的确是从纪姑娘原先住过的屋子里搜出来的,而且当时,老爷和夫人身边只有她一人,那茶,也是她倒的,不会有错的,我家老爷夫人死的这么冤,求王爷和大人一定要明查啊!”
景容深思,说:“鸩鸟的羽毛不足以说明毒就是纪姑娘下的,若是栽赃陷害,在她屋子里放几根羽毛,有何奇怪?再者,并没有人看到她下毒,如此便认定她是凶手,不是太草率的吗!”
青袖一拂,带着疾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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