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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她用胳膊肘拍了拍他:“想什么呢?”
他说:“我在想什么你不知道?”
那这句话的言下之意就是——她肯定知道他在想什么。
有什么事是她知道的呢?
原莺歪着脑袋想。
她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到他的唇上。
睡前的亲吻、白天的亲吻,两个场景接踵而至,让她眼尾开始发烫。
她小声:“你不是来帮忙的吗?现在想……想这个干什么。”
他眉眼沉肃:“这才是我们首要做的事。”
他说:“该轮到你主动了。”
啊?
除了亲脸,他——他还想亲哪里?
原莺下意识舔了舔微微起皮的嘴唇,又因为这个举动,害羞地收回舌尖。
主动……
他怎么可以让女孩子主动!!
原莺害羞地绞着手:“我们在这里说这种事情……不合适吧?”
何宴沉吟几秒:“确实。不急这一两分钟。”
原莺松了口气。
她把手里的袋子递给他:“就是——先体验农家乐嘛!”
“怎么做?”
“这样。”原莺给他做了个示范的动作。
何宴提着袋子底边的一角,跟她倒着往回走。跟着他走完一趟,原莺再装了一个袋子,分两头把这片小茶园铺完了。
铺草在五点结束。
天已经黑了,响起闷闷的雷声。原莺急忙开着小卡车下山——她可不敢在雨天走山路!紧赶慢赶,在大雨滂沱的之前下了山,雨水也像瀑布一样倒在挡风玻璃前。
她眯着眼睛看路,在小巷里七拐八绕地回到了家门口:“你先下吧,我去车库。”
何宴看了她一眼,脱外套。
原莺脑子里的废料比正经想法先启动,她吓了一跳:“你、你干什么?”
他把外套扔到她怀里:“挡雨。”
从车库回家有一段距离。
“……哦。”她的心里立刻被湿哒哒的棉花糖包裹,甜得发腻又黏人。嘴角也不自主地翘起来:“谢谢。”
何宴下车了。
原莺看他的背影几步消失在门外,高兴得抱着大衣,从驾驶座滚到副驾驶——天呐,这还是他刚刚坐的位置,那不就四舍五入滚到他身上了吗?原莺立刻羞赧地挪回了驾驶座。
这就是谈恋爱呀。
好喜欢。
好喜欢!
她一路控制不住笑容地把车倒进了库房。
原莺下车,面对接天的雨帘,把那件还有他微薄体温的大衣在头顶撑开。
笼在身上。
这件衣服应该垂过他的膝盖,原莺低头盯着耷拉在脚边的衣摆,感觉——睡觉的时候,她可以完完全全躺在他身上,都不会掉下去。
她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把衣服在头顶卷了又卷,才一口气冲进雨里。
压根不管用。
有风,雨点都是斜着打过来。原莺跑回家,正面儿全湿透了。
她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何宴从沙发上起身,递给她一杯热水。
原莺把衣服还给他:“我先上去洗个澡。”
“嗯。”他颔首。
原莺洗了个热水澡,出来还是感冒了。
鼻塞,她趴在沙发上使劲地擤鼻涕,恨不得把脑子都擤出来。
原评章和于姝丽今天留在了民宿。原莺把早上的粥热了热,又缩回了沙发里,边看电视边小口地抿。
何宴应该回房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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