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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说到这个，楚回的脾气就上来了。他用手肘抵住萧岚，低吼：“废话！早知道我当初就不应该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还是应该让你先试试的……真他妈的疼……”

萧岚轻轻捏住楚回的下巴，晃了晃：“说什么呢，连脏话都说出来了？”

楚回白了萧岚一眼：“你来疼一下就知道我现在的反应已经是很平静的了好不好。”

萧岚的唇覆上楚回的颈窝，双手抚摸他布满青紫痕迹的胸膛，在他耳边声音喃喃：“真的很疼吗？”

楚回觉得自己全身上下被萧岚伺候得舒服无比，听到他这么说，心里也有些感动，便勉勉强强地说了句：“疼，当然疼……不过，反正也算是我自作自受。”

萧岚咬住楚回的锁骨：“我还以为你要说，幸好疼的不是你呢。”

楚回哼哼唧唧一声：“你想的美，我才没那么酸。”

萧岚的手移到楚回的腰，帮他轻轻揉着：“我来帮你揉揉。”

楚回一直半眯着的眼终于合上，任萧岚摆布。

“萧岚。”过了一会儿，楚回出了声。

“怎么了？觉得水凉了吗？”萧岚想起身换水。

“不是。”楚回抓住萧岚的双手，和他十指交握。他转过脸看着萧岚的眼睛，目光灼灼。

萧岚觉得自己呼吸一窒。他看过楚回很多次这样的眼神，可是都没有此刻来的震撼。

“怎么了？”

“我们刚才做了。”

这是一句废话，可是楚回还是这么说，萧岚也还这么听着。

楚回有些艰难地转过身子，松开手，撑上萧岚的肩，凑上前咬住了他脖子的老地方，力道是前所未有的大，萧岚微微蹙眉，等楚回放开的时候，他舒了口气。

楚回把脑袋搁在萧岚肩头，声音轻轻的：“你这里也有我的印记了。”

萧岚抚着他的背：“你这么日积月累坚持不懈地咬，当然会有了。”

萧岚明白的，虽然楚回并不是女人，无所谓破处这样的事情，可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意义毕竟是不一样的。

而让他献出第一次的那个人，意义更是巨大的。

楚回扣着萧岚的背，声音有些艰难：“喂，萧岚。你会不会觉得我太矫情了？我以前还觉得，女人用自己的第一次来让那个男人负责是很幼稚的，可是……”

可是现在，他竟然也想要萧岚承诺他一生一世。

萧岚扶住楚回的腰，吻止不住地落下：“傻瓜，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吗。”

“你会做到吗？”楚回的声音很轻，却像炸弹一般爆在萧岚的耳边。

楚回抬起身子，直直看向萧岚的眼睛。萧岚后来想，也许穷尽这一生，这就是他所见过的，最最单纯的一双眼睛。楚回眸光闪闪，里边翻涌的，全是对爱和未来的期盼。

而他竟然被这光逼刺得不能直视，只想躲闪。

所以他吻上楚回的眼睛，把那一抹抹亮光全部吞进肚子里。

“我会。楚回，我会，我会的。”

那个时候，楚回很满意地听着萧岚在自己耳边的喃喃低语。他没想到，真正的承诺，哪里需要重复这么多遍呢。誓言从来只说一遍，说的太多的，通常都是谎言。

那只证明，向你发誓的那个人，自己也没有把握。

浴室里烟气袅袅，巨大的镜子里，两个人相拥而抱。只是，一个一脸满足，一个眼神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