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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旗木家书房。
“喏。”卡卡西把朔茂的茶杯放在桌子上,自己端着玻璃杯喝了一口水。“我还是吃不惯甜食,”他咕哝着,“带土到现在满口牙还没坏掉真是个奇迹。”
“所以,”朔茂放下,拿起茶杯抿了一口,似乎十分随意地问。“他向你告白了吗?”
“噗——!”没料到父亲会突然说起这个,卡卡西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连忙狼狈地捂住嘴,对朔茂怒目而视。“……老爹!”
“哈哈哈……抱歉抱歉。”朔茂毫无诚意地道歉,“因为我回来的时候看见那孩子在外面晃来晃去,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还以为他铁定是说完之后没有立刻得到你的回答,就慌慌张张地跑出来了呢。”
“那个笨蛋临阵脱逃了。”卡卡西撇了下嘴。他捻了捻手指,就像指尖还残留着大福的触感。“大概……是他家的钥匙吧。”
“哦哦,钥匙吗?很有诚意啊。”
“你就这么希望我快点搬出去?”卡卡西单手叉腰,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椅子上的朔茂。
“怎么可能。”朔茂笑了起来,“不过,既然知道他也喜欢你,干脆你去主动向他挑明不就好了?都是男子汉大丈夫,谁先迈出第一步都是可以的吧。”
“呃……”刚才那股佯装出来的质问气势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卡卡西僵硬地转过头去。“这个……也不急于一时?反正我们还都年轻,以后还要在一起很久,早一点晚一点也就无所谓了吧。”
朔茂看着儿子别扭的后脑勺,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
做了三十多年的忍者,经历过两次忍界大战,他比谁都明白忍者是一个多么朝不保夕的职业。意外每天都在生,谁也无法保证每次任务都能活着回来,墓园中一块块的石碑下面,不知埋葬了多少未尽的遗憾。有多少事来不及做,有多少话来不及说,生命便已经消逝了。
这是以最残酷惨痛的方式才能领会的道理,而他的孩子有幸尚未得到机会去学习它。尽管卡卡西也做了十多年的忍者,见过了不少生离死别,但旁观和亲历的感觉却绝不可同日而语。所谓切肤之痛,只有自己品尝到了才会明白。
就像他永远都无法忘记,妻子的手从自己的手中滑落的那一幕一样。
不过今天是儿子的生日,没必要说这些扫兴的丧气话。在卡卡西注意到他的沉默之前,朔茂已经收拾好心情,打道:“害羞就直说嘛,爸爸我是不会嘲笑你的。”
“这可一点都不好笑。”卡卡西面瘫着一张脸回过头来。“说起来,你还没给我生日礼物呢。”
朔茂看穿他要转移话题,也没点破,答道:“我正要说这个。”他站起来,从窗台上拿起自己的短刀;在儿子惊诧的注视之下,他将那把刀双手递了过去。“二十一岁生日快乐,卡卡西。从今天起,这把刀就是你的了。”
“把它……给我?”卡卡西睁大眼睛盯着那把威名赫赫的短刀,显然还没有缓过神来。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猛抬头看向朔茂。“你要隐退了?是……有什么旧伤吗?明天赶紧找琳看看——”
“没有没有,我好得很呢。”朔茂连忙摆手。他的神情柔和下来,慈爱地望着卡卡西。“不过,现在也该是把它传承下去的时候了。”
“能有你这样一个优秀的儿子,我从心底里感到高兴和骄傲。我相信,这把刀一定也能在你的手中焕出更加耀眼的光彩。”
“谢谢您,父亲。”卡卡西微微动容。他站直了身体,同样郑重地用双手接过那把刀。“我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
朔茂笑着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去休息吧!我还有些工作要做。”
卡卡西嗯了一声,转身向外走去。到了门口,却又停下了脚步。
“父亲。”他说,没有回头,“我现在……真的觉得自己很幸福。”
“我也一样,卡卡西。”看着银青年的身影消失在门后,朔茂轻声回答。他又望了一阵门,然后收回目光,重看向面前的报告书,拿起来。
“那么……我刚才写到哪儿了?对了,第三天的下午——嗯?”
刚要落,他的动作突然一顿,神情立刻变得警惕起来。起身时已将一把苦无抓在手里。朔茂屏息凝神,做出侧耳倾听的样子。
一片安静。
朔茂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困惑。“奇怪……刚才一瞬间好像感觉到楼下有一个陌生的气息。是错觉吗?”
鲜少有人能够不被现地穿过木叶的结界,潜入村子内部,胆敢闯进旗木家的人就更少了。犹豫片刻,朔茂摇摇头,重在椅子上坐下。“也许是我太累了……赶紧把报告书写完就去睡觉吧。”
万物复归宁寂。过了一会儿,书房的灯关了,主卧室的灯短暂地亮起一阵,随后也熄灭了。
楼下,月光透过窗户洒进客厅。在茶几和柜子中间的空地上,似乎有一个黑影正静悄悄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夜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一片云从旁边飘来,将月亮完全遮住了。
等那片云彩又飘过去,屋内再次被月光所照亮的时候,那个黑影已经不知去向,仿佛从未存在过。
第2章救世主
二、救世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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