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步长悠知道倘若自己想,她就可以这么做,可她想,还是别这样了,他已经被她弄得丢尽了颜面,放过他吧。
她在他面前跪下来,双膝几乎是顶着他的膝盖。她没他高,这样一来,视线就比他低,她得以看清他的脸。
他嘴角的疔已经没了,可额头又冒出两粒,就在剑眉上边,红着鼓起来。最近八成又上火了,她抬手想摸摸看,他不愿意,躲开了。
她的手一顿,还是追着落了下去。她难得执着了一次。
他没有再躲,大约是跪太久没力气同她计较,于是他的半边脸颊就在她手中了。
她的大拇指拂过他的额头,手指很凉,如同清泉,像是抚慰,又像是垂怜。他还是觉得不舒服,偏了一下,离开她的手指,声线有点冷,不如那天在扶苏园那般亲切,他道:“请公主自重。”
他这句落出来,那本来正温柔的手一下凌厉起来,变成巴掌,“啪”的打在它刚垂怜过的那半边脸颊上。
他没防备,猝不及防,被打得侧过脸去。
这巴掌出其不意,力道又大,落在黄昏里,立在廊庑下和殿门前的青麒卫与内侍都听到了,纷纷伸脖子去看,这难得的一场好戏。
她要打这一巴掌,来表达她被退婚的愤怒,虽然作戏的成分居多,可说不定也是借题发挥。疼吗,裴炎,她还是想问,可终究没问出来。疼点好,疼了才能记住。
他沉沉的看着她,似乎生气了,眼里酝酿了飓风。她是公主又怎么样,他也是天之骄子,爹娘都没打过,国君也爱护着,几乎从未大声跟他说过话。而且这事明明受委屈是他,他莫名其妙的被指了婚,莫名其妙的带了绿帽,成了笑话,现在好不容易抠出一个机会辞婚,婚还没辞呢,先降职,再罚跪,又被她打。他是个爷们,流血不流泪,可爷们也是人,爷们也会委屈。他何时受委屈不还手了?倘若公主是个爷们,这会儿早被他吃得渣都不剩了,只不过公主是个女人,他又跟她不熟,不跟她计较罢了。可你当他是什么大善人。
她站起来,走上台叽,进到殿里。
鄢王和太后正盘腿坐在榻上对弈,见她进来,便停住棋,都来看她。
她俯身跪拜。
太后头次见她,说抬起头来,步长悠便抬头起来。
太后仔细打量了一圈,脸色不大好,有些苍白,于是衬得眼珠子乌黑,特别有神。
太后喜欢有神气的人,无论男女。模样也端正,挺气派。她点点头,觉得不错。
只是此前这位公主跟恒渊的事的确让人生气。她能理解年轻人的一时冲动,毕竟她也是打那过来的,但他俩把她里外的人都丢尽了,她不能原谅。
太后捻了一粒子下到棋盘上,自有经历风雨后的不怒自威,她其实比鄢王有震慑性:“听说公主在那头陪着跪了俩时辰,怎么着,还没成婚,就夫妻一体了?”
步长悠垂着眸,听了这话,立刻掉泪,一颗两颗掉在地上,似有满腹委屈:“太后,是长悠年轻,一时糊涂,做错了事,才叫两家为难,别说跪两个时辰,就是跪两天、两个月都不为过。长悠悔不当初,可事情既已发生,长悠也不能装作没发生,他既不愿,不能勉强,求太后和王上准了他所请罢。”说着俯身一拜下。
鄢王一听这话,捏在指间的棋子就落不下去了,他斥道:“胡闹,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岂容你们出尔反尔,寡人看你俩都是猪油蒙了心,不识好歹!”
步长悠直起身子,第一次认他做父亲:“父亲,这事是女儿的不是,搁在谁身上,谁都受不了,他要辞婚,女儿能理解。长悠也不想借父亲的权威压迫他,不愿父亲为了女儿伤了君臣和气。长悠虽不像两位姐姐一样可以为父分忧,但绝不想增添父亲烦恼。长悠想到佛寺去,一来修身养性,摒除杂念,二来为太后、王上和鄢国祈福,祈求国运昌隆,请太后和王上恩准。”
其实闹到现在这一步,这桩婚事已是个死局。因为无论同不同意裴家辞这个婚,王室的颜面都保不住了。同意退婚,就开了先例,这将是鄢国历史上头一桩,大损王室威严。若不同意,国君逼臣子娶自己女儿,传扬出去也不好听。送步长悠去佛寺清修,是最好的选择,一来是惩戒,止住流言,对裴家有了交代。二来公主既去佛寺,婚事自然就不作数了,但也不算是被退婚。有点对弈中的和局,无谓输赢,是解决当下困境的一个好出路。太后脑子里有这念头,本想步长悠是不愿意的,年轻的女孩子再喜清静,也没几个愿意到佛寺去的,如今却主动提了出来,大约是真的觉得难堪,待不住了。她既然提出来,太后就开始认真思索这法子的可行性。
鄢王听了她那番话没吭声,步长悠觉得他略有松动,膝行两步,到他近前去。她仰头看着高高在上的父亲,脸颊上还残留着泪水,梨花带雨的一个小姑娘。她勉力压住哭腔,要多委屈有多委屈:“父亲,我虽做错了事,可好歹还是公主,没道理他不要,我还贴过去的理,那我成什么了?我宁愿剪了头发做姑子去,也不丢这个人,倘若父亲真的怜悯女儿,求父亲成全。”
太后叹气,帮口道:“哀家觉得既然公主无心婚事,一心修身养性,也不好勉强,让她去吧,代发修行,修明白了,对她有益处。”
鄢王似乎还在斟酌取舍,太后见状就吩咐道:“去把裴炎叫进来。”
裴炎走路还算稳当,进殿后,首先看到了在地上跪着的公主。公主见他进来,牵着宽大的袖口,擦了擦面上的泪痕。
他跪下来,太后居高临下的瞧着他:“裴炎,你不是寻常百姓,公主也不是寻常姑娘,你和公主的婚姻意味着什么,你心里明白。但公主刚才有句话说得也对,婚姻无论在什么前提下缔结的,都得两厢情愿,没有牛不喝水强按头的理。这婚最初是裴家求的,现在你又来辞,出尔反尔,以下犯上,这个罪名你们裴家逃不掉。哀家问你最后一遍,想好了再答,公主,你想不想娶?”
其实已经算威胁,可路开始走了,就没走一半再拐回去的道理。他俯身认罪:“下臣不愿一错再错,请太后和王上责罚。”
太后点点头,道:“王上,下诏吧。”
鄢王将指间的棋子扔回棋罐里,瞧向下面跪着的年轻臣子和风华正茂的女儿,这其实是一桩好婚事,可惜两人都不识抬举,他略微有些失望,但也有一些说不明白的赞许,他道:“寡人的确把你们惯坏了,看来不能再惯,再惯估计要翻天了。裴炎,你出宫去,去给守城门,在那好好了解一下世情,什么时候懂了,明白了,透彻了,什么时候回来。”
裴炎心中直凉,不是因为降级,是因为鄢王还是没提婚事,他俯身拜下谢恩。只听鄢王又道:“至于公主——”他直起腰来,想了想,“那就去清平寺吧,那是王室寺庙,清净,好好在那静静心。”
步长悠松了口气,俯身拜下谢恩。
作者有话要说: 仙女们,不要捉急,该出来的人他会出来的。(其实,他早已经出来了。)
作品简介进城寻妻的山村少年,住进了物业公司女老总的家中。从此,小区的阳宅风水,重病偏瘫,生意职场,养儿育女全求到了物业公司头上。本物业公司管理费一平方三千块,不讲价...
作品简介曾经的中二少年,如今只想掩埋过去的黑历史,普通的度过高中时代,然而知晓他过去的美少女一个接一个的出现分享书籍我才不是中二病呢作者6鲤...
...
她新买的手机不对劲儿,怀疑与阴间接轨,因为买的东西总是秒到货。一月后,她变卖资产,带着充值上亿资金的手机回到七十年代,成为一个孤女。表姐勾引她未婚夫,逼她退亲?那个二百五十斤的胖子,五十块钱便宜卖给你了。舅妈想等她出嫁,好霸占她的房子?不好意思,我打算招个上门夫婿。什么?我凭什么招上门夫婿?就凭我有三间茅未婚夫卖给表姐后,我招长官上门...
民国十三年,时局动荡,沈凌音出生一个流传着古怪传说的封闭村庄里,及笄那年,她被村民选中,成为了祭品,却意外揭露了一段埋藏千年的过往戊寅年,二月二,龙抬头,子时正刻出生,为天定之女,却也命犯灾祸。为了活下去,她与神秘男子结盟,游走于刀锋之上,与命运斗争之际,现一切的阴谋,全都指向了另外一人上沪法租界东北锁蛇君深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