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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如果他暴露了（第2页）

而这期间，再没有人出来过。

刘启明在这时瞧了瞧桌子：“我要问问大家，前前后后，那么多纸箱送进了这栋楼，却始终没有人出来扔掉这些纸箱，纸箱哪去了？”

“一定是通过步行梯拿到了门口，处理掉了。”刘启明不等有人回答他，自己说出了答案。

按照先前警方掌握的线索，陈洋负责的，并不是技术上的事情，而是如何把被害人弄出来，这其中，凭着陈洋的脑力还想不出如此天衣无缝的计划，必然是死神在幕后操控，规划好一切，让陈洋去实施。

在五月四日晚六点钟，吴倩倩的身影出现在电梯里。

此时的吴倩倩还不知道这栋楼里，将要生骇人的命案。

她只是一个小姐，她来的目的，只有钱。

吴倩倩去了十楼，这一夜，再没有出来。

等吴倩倩再出现的时候，她是和陈洋一起离开的这栋楼，大概几天后，她死在洪城市的破旧洋楼里，期间，到底是因为激情杀人，还是预谋已久，目前还没办法确定。

而陈洋，也在洪城市破旧洋楼案前一晚，被死神杀人灭口。

陈洋做了这么多，究竟是图钱，还是为了寻求刺激，与死神一拍即合，目前没办法确定。

前前后后，整体脉络，整体细节，大致如此。

刘启明长长的运了口气，这还仅仅只是冰山一角，警方的推断，目前只是建立在现有的证据链上，事实如何，到底这背后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一切，还需要进一步探求。

江涛一直在眯着眼听着，刚刚被吵醒，江涛的脑子还没有完全清醒就要被迫接受这么大的信息量，他有些脑力不足。

但很快，江涛捋清了思路。

刘启明的犯罪侧写以及过程描述，目前只是建立在现有的监控录像上，但是尸源找不到，就没办法确定这几个被害人是不是陈洋一个人绑走的。

如果不能排除这背后还有其它人参与，就容易导致警方的侦查方向出现偏差，到时候，得出的结论也会截然不同，这一点，都必须时刻注意。

只是一夜的时间，能够查出这么多线索，可见，刘启明和万涛他们一伙人，真是下足了力气。

省厅的十日破案期限，这一次恐怕又要泡汤了。

不过这对于江涛而言，已经是家常便饭了，雨阳市316特大凶杀案的侦办中，江涛也曾信誓旦旦许下时间，可后来怎样，凶手太狡猾，现实太骨感，一切，都要从实际出。

江涛揉了揉下巴，点燃一根烟用力吸一口，这时候，江涛看到刘启明有些不爽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江涛知道，刘启明查了一夜的案子，目前掌握的信息量还是太少，他此刻一定很恼火。

当着他的面抽烟，他一会肯定要飙，江涛把烟丢给刘启明，讪笑一声：“抽根烟醒醒脑，我这里也有一些分析说给你们听听。”

刘启明的表情缓解了不少，深吸口气，刘启明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蛋，让自己精神起来：“行，那你说说看。”

刘启明没有抽烟的习惯，他把烟盒又丢回给江涛。

面对众人的目光，江涛干咳一声：“别的先不说，单单说陈洋被杀一事，我们一直觉得是灭口，但如果从方平县的案现场来分析，会不会是陈洋暴露了自己，而且，是那种特别作死的暴露，死神杀他，也就理所应当了。”

午后时分，慵懒的夏风混着花香，熏得人昏昏欲睡。

封窈站在毕业答辩台上，慢声细语陈述着自己的毕业论文。

软绵绵的女声舒缓轻柔，犹如催眠小曲，台下三个评委老师眼皮沉重，不住地点头啄米。

封窈当然知道这是一天之中人最懒乏困倦的时段。正因如此，在决定答辩顺序的时候，她刻意选了这个时间。

糊弄学资深弄弄子，从不放过任何糊弄过关的机会。

果然，困成狗的评委完全起不了刁难的心思，强打精神提了两个问题，就放水给她高分通过了。

封窈礼貌地向老师们鞠躬致谢。

本科生涯落幕，不过她和庆大的缘分还未尽。她保送了本校的直博研究生，待将来拿到博士学位，她还打算留校任教。

庆北大学作为一流高校，教师待遇极好，研究经费充足，寒暑节假日多，食堂林立菜式多样，阿姨从不颠勺——

世间还有比这座象牙塔更完美、更适合赖上一辈子的地方吗？

封窈脚步轻快走下讲台，美好的暑假在向她招手，马上就能回外婆家，葛优瘫咸鱼躺，做一个吃了睡睡了吃的快乐废人……

“——卧槽！快看对面天台！”

才刚出教室，忽然有人喊了一嗓子。顷刻间，走廊上本来在排队等待答辩的学生大噪，呼啦啦全涌向护栏。

本楼相隔二三十米远，正对着美院的昌茂楼。大企业家宗昌茂慷慨捐建的楼，全国各地不少学校都有。

大太阳刺眼，封窈眯眸眺去。只见对面楼顶上，赫然有个男生坐在天台边沿，双腿悬在外面。

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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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这哥们儿不会是要跳楼吧？”

“偶买噶，学校又逼疯了一个……”

众生嗡嗡议论，紧张中隐隐透着莫名的亢奋。楼下渐渐聚起了人，仰头张望。

有人试着喊话：“同学，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你别想不开啊！”

封窈收回目光，转身不打算继续看下去。

她既不认识这位同学，又不懂心理学，爱莫能助。有老师和这么多热心的同学在，相信不会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