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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也起身,一副热心良好市民的模样恰到好处:“那就不打扰警察先生办案了,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别着急走,”松田阵平快走几步摁住老朋友的肩膀,他还指望从同期嘴里薅情报,抓普拉米亚也需要对方协助,“我是爆处警,拆弹的时候需要有人望风,希望热心路人你能帮忙。”
有炸弹的房间内,疑似幕后黑手的疑似普拉米亚在激情逃跑。
扫完墓路过结果全自动被卷进案子里的安室透看着这个说谎话都不打草稿的同期,条件反射地想冲进去抓通缉犯现行,同期却理直气壮地看着他,手下的力气不断加大下摁,大有不答应就别想走的意思。
安室透痛苦地闭上了眼:“……还有同伴在等我。”
“那就一起来,”同期毫无感情地棒读,铁了心要留下他,还想要附赠的苏格兰,“我拆弹的时候普拉米亚可能会杀回来,一个人,孤独,无助又害怕。”
安室透敏锐地捕捉到了他话语里的信息:普拉米亚可能会杀个回马枪。
对于突情况,他掌握的情报也不多,只以为松田作为爆处警有更多的消息,比如性格侧写什么的。
遂不情不愿地去角落和苏格兰电话嘀嘀咕咕沟通,确认麦卡伦昨天被琴酒连夜带上飞机,短时间赶不回来,才抱着双臂靠在墙上看松田阵平拆弹。
拆过一遍的装置再来一遍格外得心应手,顺畅到如果不是早就认识松田,安室透会怀疑他就是新型炸弹的制造者。
安室透审视的目光简单扫过一遍同期的全身,看得松田背后一寒。
其实公安当初考虑过和松田阵平接触,但最后没成功的原因还是麦卡伦。
那个恶徒一个人霸占在松田所有的活动和社交范围,一边撺掇公安认定松田是黑警,一边在组织大肆宣扬自己找了个小宠物,其他人要是误杀了就等着倒霉吧。
在这种情况下,谁逆流而上和松田接触就有问题,私人渠道不行,公安方面防备,四年了硬是没接上头,波本也不知道麦卡伦到底是为什么找上了松田,本来以为是玩玩,仔细观察下对方从第一次见入职后的松田开始就赖着不走了。
或许这次是难得交换情报的机会。
附近不会有麦卡伦的眼线,他和苏格兰来扫墓已经清理过身后的小尾巴,这附近的监控最近在维修,是真正意义上的视线盲区。
“松田,”降谷零站直了身体,卸下波本玩世不恭的伪装,郑重地望着好友工作的背影,“这附近是安全的,可以直接说话。或许我该补上个招呼,好久不见?”
毫无波澜的松田阵平敷衍地应声:“确实好久。小心点,普拉米亚要来了。”
“什……”
还没来得及问同期这离谱到卡点的情报又是怎么得来的,是问了麦卡伦吗,带着鸟嘴面具的黑袍人握枪踹门而入,举枪对准了松田!
在外面追人的苏格兰跟着闯入,见状先制人开枪准备制服普拉米亚,安室透果断掏枪上前打出配合,班长拎着他的车门气势汹汹虽迟但到。
此时的松田阵平正在赶着拆弹的路上。
靠谱的同期替他挡下风风雨雨,他边拆还有心情想抓到普拉米亚后时间是否能前进,一会怎么把安室和绿川留下来,他们对的事了解多少,组织的情报记得多少卖多少,怎么和同期一起活擒麦卡伦。
这位不请自来的恶徒身上好像有不少东西可挖。
*******
苏格兰回来了。
第一时间知道这个消息的不是安室透,而是波本。
黑衣组织的酒吧也一向延续了其风格,明面上是一家清吧,实际上里面坐的都是组织成员,谁撞进来算他倒霉,昏暗的灯光刻意避开了客人们的脸,只照出朦胧的轮廓,低声交谈的声音连成一片嗡嗡作响。
带着兜帽满脸阴郁的男人坐在酒桌边缘,安静地喝着他的加冰苏格兰纯饮,见波本坐过来只是简单地一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倒是旁边的基安蒂无比兴奋热情,主动搭话,或者说挑事:“苏格兰做外派任务刚回来,怎么样,是不是杀了很多人?我也好想去!”
被其他人带着连续做任务算是提拔的前兆,波本默不作声先喝了口甜酒,看苏格兰幽魂一般缓缓抬头,仿佛能听到僵硬骨头活动的卡壳声。
怨念的男人过去一个月平均每日睡眠时长不会过四个小时,因为天杀的搭档在交通工具上也安排了整理资料的任务,他快忙疯了还要抽空跑出去给公安留线索,还要提防着搭档背刺,神经紧绷到酒精味标,幸亏是两位同事没贸然进行肢体接触,不然他也没办法保证会生什么。
综上所述如果基安蒂想尝试猝死的死法请。
波本不着痕迹地贴近了一点可怜巴巴的幼驯染,终于理解麦卡伦给出苏格兰消息七零八落是为什么了,巧妙地插入话题:“苏格兰,你出去做任务怎么都不和我说,我找了你好久。”
基安蒂露出了复杂的神情,初步判断包含“妈的死gay”“有瓜让我听听”和“有点磕你俩了”等等,感兴趣地转着酒杯光明正大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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