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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沈献正面上我：合不拢腿了。

  楼中楼的尺度更大，蒋畅作为互联网老冲浪选手，看到也叹为观止。

  第一条是沈献自己的回复。

  a沈献：一把年纪了，好不容易卖个萌，你们却……？[衰]

  这句话比他的卖萌行为要更萌，让人有种……想摸摸他的头，捏捏他的脸的冲动。

  拉扯几日的两只小人，有一只被打倒在地，动弹不得。

  gameover。

  蒋畅狠了狠心，答应胡蕙。

  去了掉不了肉，不知道还好，一旦知道了，不去又会抓心挠肝地想。

  第14章第十三章

  蒋畅的性格其实是在高中之后生变化的。

  没有特定的事件生，只是逐渐地意识到，世上一切都是丑陋的，如张爱玲形容的，“像镂空纱，全是缺点组成的”。

  对人性失望，对家庭失望，对自己也失望。

  那会儿，少女心思，是灰扑扑的，仗着看了一些书，写出不少如今读来觉得酸掉牙的文章、诗篇。

  但却是贫瘠乏味的高中时代，唯一聊以慰藉的。

  蒋畅甚至简单粗暴地，将世界划分为两个部分：讨厌的，不讨厌的。

  讨厌英语老师唾沫横飞地讲课，无限期地拖堂，讨厌食堂永远翻不出花样的菜式，讨厌走廊外“砰砰砰”拍着篮球的臭男生……

  高考没有如常挥，也许与她这般心态脱不了干系。

  到了大学，又大致可以分为几个阶段，奋斗期、放弃期、释然期、摆烂期。

  毕业后，她决心脱离家，独自来到宿城，惯性般的，保留了大学末期的摆烂心理。

  这种摆烂，不是指啃老不作为、坐吃山空，而是在维持基本的生活、精神的需求下，不进取、不索求、不为所动。

  谈恋爱不在她原本的需求范围之内。

  不记得大一还是大二寒假，被高中同学叫出来玩，有个关系还算不错的男生，当场跟蒋畅表白，那之后，他以一种强势的姿态追求她，带着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势在必得的自信。

  她反感极了，直接把他拉黑。

  再到现在，爱情的魅力，早已在日复一日的生活搓磨中消退了。

  她被一个优秀的人吸引，却仍然对这种人类感情持有怀疑。

  爱情是一只包装精美的盒子，可你不知道开出来的，是朽烂霉的苹果，还是粘稠甜腻的糖浆。

  品尝之前，她应该先靠近，嗅嗅味道。

  蒋畅又想，这种想见他的心情，约等于追星。

  见一面，满足自己。

  不过，有个问题是，她没有礼服。

  公司的工作氛围很宽松，不要求他们着装太正式，蒋畅连几身通勤服都没有，总不好穿着T恤、裤衩去吧？

  胡蕙说，帮人帮到底，大老板可以替她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