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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們站到一起後，鏡嘉止先開口了，「有陣子沒和你聚過了，最近怎樣？」

李晉沒說大話，「還行，辦過幾次展，過的不好不壞。」

「不從商，這樣挺好的。」鏡嘉止順著他的話說，倒是沒反駁他，他們這種人說話不會全說出來，說一半留一半。

李晉最近聽說了點鏡嘉止的事，「我聽他們說，你管老書店去了，現在覺得怎麼樣啊？」

「還行，不賺錢但也沒虧。」

李晉有些奇怪，老書店一點不掙錢，怎麼鏡嘉止還做，他爸媽是出了名的生意人，什麼事都以利益為中心，按理說一家人的性格或多或少都有點相似，但是怎麼鏡嘉止這一點不像他爸媽。

他想不明白，問道：「怎麼幹這個去了？」

鏡嘉止不願多說，「這幾年我要做點我喜歡的事。」

那怕輸得徹徹底底，他也認。

「也是，人活著不就是為了高興的事。」李晉說完，覺得和鏡嘉止親近了點，拍了拍他的肩膀，「哥們，我還有事，但這陣子一直在這，有時間了出來聚一聚。」

鏡嘉止還有禮物要送，自然應了下來。

過了幾天，鏡嘉止出門去給爺爺買餅乾，在路上接到了李晉的消息。

李晉在瑞士也沒有相熟的人，之前也和鏡嘉止說過聚一聚，忙完手裡的事，立馬來找鏡嘉止了。

鏡嘉止看著李晉發給他的位置，跟著導航開車過去了。

到了地方，他發現是中國人開的餐館，裝修得很有味道。

這家店只要有客人來就給上茶。

鏡嘉止品了一口剛上的茉莉花茶，又抬眼看了店內的裝修，覺得雲以思會喜歡這裡，她或許也會喜歡這裡的茶。

「你來了，我們就點菜。」李晉其實早就到了，不過菸癮犯了，出去了一趟。

李晉說完話，拿起菜單看得特別仔細。

鏡嘉止之前還真沒發現，李晉是個愛吃的人，「我都可以，你來點就行。」

等菜上來了，鏡嘉止發現李晉不僅愛吃，也會吃。

李晉吃到一半，和鏡嘉止聊高興了，又點了一瓶酒。

鏡嘉止沒有酒癮，而且一會還要開車回去，就沒喝。

李晉沒有勸酒，除了不推崇酒桌文化，還因為鏡嘉止說要送他回去。

一頓飯吃完，他們隨意聊著圈子裡的事。

鏡嘉止覺得時機可以了，拿出了送給李晉的謝禮。

謝禮是一塊玉，料子小，但被人雕得漂亮。

玉料和人工費加起來的價錢太適合做這次的謝禮了，不過分貴重，還能看出心意。

李晉很滿意這塊小玉，「嘉止，有事就說，我平常沒什麼忙事。」

「我平常除了讀書和管老書店之外，也總是閒著。」

李晉聽出了鏡嘉止的意思，有事也也可以找他。

他們聊夠了，也休息夠了，便離開了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