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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瓏又摸了摸黑龍的龍角，「我看符陰的角髒了，我給符陰擦擦。」

沒等黑龍反應過來，白瓏又捻著帕子在龍角上用力擦了幾下。

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捻磨在符陰最敏感的那個點上，他渾身繃緊，一動不敢動，爪子在身下摳出了好幾個洞。

然而白瓏尤不自知，看見黑龍乖乖的一動不動任她擦著，她還以為黑龍高興呢，擦得更賣力了。可是……「符陰，為什麼你龍角上這些黑點怎麼也擦不掉呢？」

因為那不是黑點，是傳承的象徵，真正的龍族是有血脈傳承的，一個黑點就代表一個，等他全部消化完畢，那些黑點才會徹底消失。

可是符陰不敢開口，他怕自己一開口就會暴露出不和諧的聲音，周圍人實在太多了！

符陰不說話，白瓏也不在意，高高興興道：「符陰放心，我一定幫你把它擦乾淨！」話畢舉著帕子又是擦又是磨又是撓。

然而發現怎麼也擦不乾淨後，白瓏的表情漸漸嚴肅起來，「難道它粘住了？」她放棄了沒用的帕子，開始用自己小小的指甲用力摳，誓要把符陰的龍角弄乾淨。

她幹得可賣力了，卻苦了符陰。

黑龍渾身的汗都出來了，嘴巴緊緊閉著，瞳眸也顫抖起來，因為他眼睛實在太大了，眼角隱隱沁出的淚水清晰可見。

明明一條威武雄壯的大黑龍，偏偏被白瓏欺負得像個小可憐，只能縮在那裡任她上下其手。

司溟清洗完獵物正要拿去燒烤，一抬眼見到這一幕，他愣了一下，輕咳一聲對白瓏道：「不要再碰他的角，他要受不住了。」

「誒？」白瓏愣了一下，手上卻下意識鬆開了。

黑龍終於能放鬆，腦袋垂下大大喘了幾口氣。

白瓏見狀終於明白了什麼，「為什麼？我……是不是做錯了？」

司溟看了一眼黑龍，「角對於龍族而言，是很敏感的地方。」發現黑龍睜開眼看他，司溟立刻道：「讓符陰給你解釋吧！」

白瓏：？？？

她又低頭看向黑龍。

發覺白瓏看過來，生怕她又要動龍角，黑龍一個哆嗦，趕緊變回了人形。

這下可好，沒有了鱗片的遮擋，符陰那張紅成晚霞的臉再也無所遁形。他看了白瓏一眼，又避開她的視線往河邊走。

白瓏還等著他解釋呢，見他忽然轉身就走，她愣了愣，忙追上去抓他的手。

「符陰符陰，你還沒跟我說呢，什麼是敏感啊？為什麼龍角會敏感？」

符陰想抽回手，又被白瓏緊緊攥著，只好任她牽著，看天看地就是不看白瓏。

「龍角那個地方，尤其，是根部，你碰了就會敏感，而敏感就是……碰了就很快、會有反應。」

白瓏眨眨眼，有些不明白，「什麼反應？」

符陰：「就是……會情不自禁，會興奮，會有……渴望。」他看了白瓏一眼又很快收回目光。

白瓏歪了歪腦袋，認真思考起來，「會興奮……不是好事嗎？」

符陰：「這種興奮，不是你想的那種興奮。」

秀氣的小眉頭皺起，白瓏十分疑惑，「可不都是興奮嗎？為什麼不一樣？」

符陰低頭踢腳下的石頭，「反正，就是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