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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夜咽了咽唾沫，师尊身上散的寒意让他差点打哆嗦。

  相比较于恐惧，他想起师尊的结局，更添怜悯。

  湿漉漉的杏眼抬起，对上近在咫尺的桃眸。

  琉璃珠覆了一层寒气，盯地将夜有些憷，他顿了顿压下惧意。

  开口道：&1dquo;师尊你人美心善。”

  云谏瞳孔蓦滞，微愣。

  怎么突然夸起他了?

  将夜：&1dquo;我只知道师尊特别好，心怀天下，风光霁月。”

  云谏：&1dquo;&he11ip;&he11ip;”

  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为天下人做了什么，能被小徒弟误会成心悯苍生的大善人。

  将夜：&1dquo;但是师尊的善良不能用在所有人身上，有的人啊他就是又渣又贱，你给他点好，他当作理所当然，就会索取更多，到最后，师尊没什么能给的了，他反倒会埋怨师尊，伤害师尊，这样的人不配得到师尊的关怀!”

  话题完全歪了。

  云谏眯起桃眸：&1dquo;比如?”

  &1dquo;比如我!”

  少年连篇累牍地自我贬斥，不但不觉得羞愧和伤心，反倒一双幼犬似的杏眸亮晶晶地看着师尊。

  好似说的根本不是他自己。

  &1dquo;师尊不能对我太好，刚刚师尊也不该为我出头，确实是我犯了错，该受罚。”

  师尊啊师尊，你可不知道万一你被人嫉恨上，他们盯着你容易对你犯罪啊!

  我就不一样了，我是渣攻，就算被盯上，也不是我吃亏。

  他将这句话咽进喉咙里，没说出来。

  &1dquo;反正我只是师尊名义上的徒弟，师尊不需要为我做那么多，我&he11ip;&he11ip;”

  将夜顿了顿，还是将令人震愕的话一字一句说出来：&1dquo;我怕我控制不住我寄己，会对师尊做出什么欺师灭祖的蠢事!”

  舌头都打结了，话一说完，他就因赧然面红而低头。

  只余脑袋上那撮摇摇晃晃的软不甘地替主人表达情绪。

  将夜：他只是向师尊举一个近在咫尺，生动形象的例子。

  师尊：他果然对他存了那份不可言说的心思。

  云谏在短暂的错愕后，一双琉璃眼流转在少年难以被额遮住的绯红面颊上，心底嗤，却似逗弄般想看他还敢说些什么虎狼之词。

  云谏：&1dquo;嗯，继续。”

  将夜：&1dquo;啊?”

  少年猛抬头，错愕地对上师尊那双无波的桃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