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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孙挨的这记耳光,彻底让洪山镇的干部们醒悟了过来,不管你能力有多大,不管你的立场有多正确,在段焱华的眼里,都是一个屁。
许一山之前并不知道段焱华这种霸道的作风,至少在他印象里,领导大多彬彬有礼,绝对不会当面掺水,最多就是背后耍些阴谋诡计。
段焱华不走,许一山也拿他没办法。
白玉也不劝了。段焱华的脾气,她太清楚了。
段焱华刚来洪山镇时,全镇干部为他接风洗尘。白玉作为镇妇联主任,被安排坐在他旁边。
酒酣耳热之际,白玉的一只手被人在桌子底下悄悄握住了。她大吃了一惊,低头去看,发现紧握她的手的是段焱华。
她没敢声张,任由他握着。直到散场,段焱华借口酒醉,让白玉送他回房间休息。
白玉尽管为难,但看在他初来乍到,人又醉得厉害,只好送他回去。
回到他的住处,段焱华将门一脚踢关上,简单地说了一句话:“脱衣服吧。”
白玉当然明白他的意思,赶紧推脱说道:“书记,您醉了,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来看你。”
她想抽身跑走,段焱华岂能让她得逞,冷冷说道:“我醉没醉,心里比你清楚。你脱了衣服,今后洪山镇有我段焱华,洪山镇就是你的。你若不脱,出了这扇门,你就不再是我洪山镇的妇联主任。”
白玉带着哭腔道:“书记,我是有夫之妇啊。”
段焱华冷笑道:“我知道你是有夫之妇,不过那是形式。他不会再回来了。就算回来,你是我段焱华的女人,他能将我怎么样?”
那一夜,白玉虽然尽感屈辱,却还是按照段焱华的要求,躺在了他的床上。
许一山的电话响了,老孙急吼吼地喊他:“许镇长,水位又上涨了几公分,虹桥两个桥孔被堵了。”
许一山心里一沉,指挥他道:“立即疏通桥孔。”
老孙为难道:“我拿什么去疏通啊,看样子,人力是没法疏通得了的。”
许一山哦了一声,挂了电话。
他试探着问段焱华:“书记,虹桥桥孔被上游冲下来的杂物堵住了,现在洪水不能顺畅通过虹桥,情况有点不乐观啊。”
段焱华警惕地看着他,反问道:“你什么意思?”
许一山硬着头皮说道:“我想,炸掉虹桥,疏通水路。”
“你敢!”段焱华几乎跳了起来,怒视着许一山道:“你好大的胆子,你知道虹桥造价多高吗?你知道虹桥一断,整个洪山镇就会瘫痪吗?”
“可是虹桥桥孔被堵,洪水不能顺畅流往下游,洪山镇的压力会更大。我直接说吧,洪水会漫过防洪大堤,可能造成大堤溃堤。”
“溃堤?”段焱华冷笑道:“你太小看了我们防洪大堤了吧。”
“段书记,虹桥炸了,洪水退后我们可以再修。若是洪水进了镇里,损失可能会更大。”
段焱华摆摆手道:“好了,不用说了。我警告你一句,不管发生什么事,虹桥不能炸。”
许一山沉默不语,他忧心如焚,面对着段焱华的蛮横,他不知道下步该怎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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