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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徽禛:“孤用的太医,是众医官之首,除了陛下、君后和孤,便是乐平也不定用得上。”
萧砚宁哑口无言。
谢徽禛却又道:“不过你既与乐平还未圆房,子嗣这回事想来也急不来。”
萧砚宁硬着头皮问:“殿下不娶妻纳妃吗?”
谢徽禛:“孤吗?孤倒是想,可惜孤看中的人被乐平抢了先。”
萧砚宁面色更红,难堪道:“……殿下莫要拿臣逗笑了,殿下是储君,迟早要立妃,陛下应当也想看殿下早日生下皇孙,江山后继有人。”
“陛下自己立后生子了吗?”谢徽禛像听笑话一般,“陛下能立男后,孤为何不行?”
萧砚宁:“为了江山稳固……”
谢徽禛淡下声音:“谢氏宗室人丁兴旺,不需要世子爷操心这些。”
气氛一时有些僵持,萧砚宁自知说了谢徽禛不爱听的话,悻悻改了口:“臣从家里带了几坛王府庄子上产的好酒来孝敬殿下,还望殿下别嫌弃。”
谢徽禛看他一眼,敛了情绪,吩咐他:“你先喝汤。”
萧砚宁被谢徽禛盯着将一整碗汤喝完,乳鸽肉也都吃了,才终于能放下碗。下头人将他带来的酒送上来倒进杯中,谢徽禛瞧着那格外清澈的酒水,又笑了:“孤还记得小时候在萧王府的庄子上,孤与你一块偷喝这酒,你只喝了一口就醉了,孤喝了两杯,醉了一日一夜。”
萧砚宁低下声音:“……那都是少不更事时的糗事。”
谢徽禛:“世子觉着是糗事吗?孤倒是一直记了这些年,世子是不是不愿回忆小时候那些事了?原来只有孤一厢情愿记着啊。”
萧砚宁不知该怎么说,他才是这么多年一直念念不忘的那个,他只是没法将当年那个开朗爱笑、无所不能的小郎君,和眼前的这位阴晴不定的皇太子殿下联系在一起。在谢徽禛面前,他一直恪守礼仪尊卑,不敢逾矩半步,更不敢细想谢徽禛的那些不伦心思,谢徽禛回来了,可当年的那个人或许永远回不来了。
萧砚宁:“臣不是这个意思……”
“算了,”谢徽禛没叫他再说下去,“吃东西吧。”
谢徽禛命人给自己倒了酒,但没让萧砚宁喝,这酒烈得很,萧砚宁如今即便不是一口醉,怕也好不了太多。
见谢徽禛一直在喝酒,萧砚宁犹豫之后还是解释了一句:“小时候的事情,臣也一直记着,殿下说的这些,臣都没忘。”
谢徽禛目光落向他,萧砚宁垂了眼,不好意思道:“真的,殿下说有一日会来找臣,臣记着的。”
谢徽禛看着他,眼里浮沉着难以辨明的情绪。
萧砚宁不敢回视他,干脆也拎起酒壶给自己倒了杯酒,举杯道:“臣陪殿下一块喝吧。”
谢徽禛:“不怕又醉了?”
萧砚宁坚持:“只喝一杯,醉不了。”
边喝酒边吃菜,谢徽禛又提了几桩年少时的趣事,说到他们一块看志怪话本,萧砚宁吓得夜里睡不着觉又不敢说,他半夜翻墙进来,萧砚宁明明高兴还故作正经,睡觉时却捉着他的手不肯放,谢徽禛弯起唇角:“世子从小便这样,假正经,不过小时候不如现在会装,但一样不经逗。”
萧砚宁愈发羞窘,拱手与谢徽禛讨饶:“殿下莫要笑臣了。”
他的脸上浮着红晕,也不知是喝酒喝得,还是因为别的。
谢徽禛笑道:“世子还是小时候可爱些,至少不会总和孤说那些疏远客套的话。”
萧砚宁又抿了口酒,无言以对。
用过晚膳,谢徽禛留他下来陪自己喝茶。
萧砚宁仍是有了醉意,被谢徽禛握住手时慢了一瞬才回神,抬眼撞进谢徽禛的黑眸里,心尖一颤,手中茶盏翻下,热水浇了一身。
谢徽禛的衣摆上也溅上了不少。
萧砚宁瞬间醒神,慌乱起身帮他擦拭,嘴上请着罪,谢徽禛伸手一勾,扯下了他的腰带。
腰带自掌心滑过,谢徽禛捏在手中轻轻摩挲片刻,看向面前神情愈发惊慌的萧砚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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