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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彬神情莫测：“他对殊木温柔，和你有什么关系？”

温泊霜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不是最开始还想过要让我和元帅结婚吗？”

温彬笑了一下：“你当时不愿意。”

“我、我那是不知道元帅是这样的，都说他很凶残，杀人不眨眼，谁愿意跟那样的人联姻……”

温彬沉默半晌，幽幽开口：“小霜，就算你那时候愿意，我也不会让你嫁给他。”

“你知道凌夙屿的母亲是谁吗？”温彬突然问道。

温泊霜摇了摇头：“不知道。”

凌夙屿的很多信息都处于一级保密状态，网上更是没有与他身世相关的消息。

“那我换个问法，你知道凌蕴吗？”

这次温泊霜点头了。

没有帝国人不知道凌蕴。

这位将军的人生堪称传奇，她原本是一名异兽研究员，在异兽最猖獗的时候弃文从军，拉着兽王在太空同归于尽，拯救了无数生命，现在帝星中央公园还有她的雕像。

温泊霜睁大了眼：“难道她是凌夙屿的母亲？可书上都说……凌蕴将军一生未婚，毕生奉献给了帝国。”

“就是因为凌蕴未婚，外界才没想到她还有一个孩子，更没想到这个孩子被陛下找到，还送到了军校。”

“这在军部高层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只是没有对外公开。”温彬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流露出嘲讽的意味，“外界有些蠢货因为凌夙屿也姓凌，还在那里感慨凌姓出将才，根本没往两人是母子这方面考虑。”

闻言，温泊霜神情略带窘迫，因为他就是父亲口中说的“有些蠢货”，压根没想过凌夙屿和凌蕴会有血缘上的关系。

“不过，既然他选择了和凌蕴一样的道路，那就是在刀尖炼狱里行走，不知道什么时候就……”

“你说他温柔？呵呵……”温彬低笑了两声，“将死之人的温柔有什么用呢？”

他放下书，视线漫不经心地落在温泊霜身上，眼神却透出阴冷，像一条潜藏在阴暗地里伺机而动的毒蛇。

“还是说，我们小霜想嫁过去以后年纪轻轻就守寡？”

被父亲这样盯着，温泊霜刚才还嚣张的气焰顷刻间偃旗息鼓，只剩下不寒而栗的轻颤：“不……父亲，我就是随便说着玩的。”

他就算脑子再不好使，也听出来温彬的言外之意。

父亲或许……在谋划着什么。

温彬满意点头，收回目光，重新拿起了书，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又变回了那个温润和蔼的父亲。

温殊木起得很晚。

因为他昨晚被凌夙屿亲了以后心情过于激动，又是自己一个人睡，在床上肆无忌惮翻来覆去，直到凌晨三点才迷迷糊糊失去意识。

温殊木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oga脸色苍白，顶着一头翘得乱七八糟的卷发和乌青的黑眼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