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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兰克不允许。他说他要保护我，以此补偿我母亲。小时候我差点死在弗莱手上，他很生气地把弗莱叫进房间，又送我去了纽约。”

  他指的是弗兰克林·菲尼克斯，他们三人的父亲。

  “我必须回到凤凰城读大学，否则他不会告诉我母亲葬在哪里。”

  水面向下塌陷一个漩涡，她跪坐起身，将他抱进怀里。

  指腹滑凉，陷进隙，安抚性地梳理着。

  “很快了。”她这么说，尽管自己心里也没把握，“很快他们就永远不能再沾你一根指头了。”

  过了很长时间，菲恩离开她的臂弯。

  低着眼帘，他语句涩，无法通畅地离开咽喉。

  “我想……”

  朱诺没听清：“什么？”

  他竭力克制自己的赧然。

  “我想……那个。”

  “那个？”朱诺反应了一会儿，“……哦。”

  他重复了一遍，这回咬字稍重：“嗯，那个。”

  “晚上我有约，办完事去找你。”

  她迈出浴缸，又探身亲了亲他的额头，“在家等我。”

  “好。”

  朱诺冲洗完身体，稍微吹干头。长裙还返着潮，她索性披上。

  驱车将姐妹会的别墅留在背后，径直开往警局。

  菲恩回到公寓。在沙上坐立难安，他按响了隔壁布莱登家的门铃。

  “佩妮在么？”他询问来应门的人。

  “在屋里睡觉。”

  布莱登上身赤.裸，趿拉着拖鞋，使劲揉搓头，“什么事？”

  迟疑良久，菲恩下定决心，抬起头的动作将对面的布莱登吓了一跳。

  他说：“借我几部电影看看吧……就是你经常看的那种，不戴套的。”

  “……”

  第24章

  有人敲门。

  菲恩一个箭步冲上前，犹豫着稍加拉扯衣领，然后压下把手。

  门外空无一人，只有走廊通贯的长风。

  裤脚被人拽了拽，他低下头。是一个顶多五六岁的小姑娘，梳着两条黑色辫子，目光清亮地仰视他。

  “佩妮。”

  他迅系好衬衫第一枚纽扣，避身让她进门。佩妮光着脚在地毯上一蹦一跳，最后扑倒进沙，抱着靠垫翻个身，伸出一截胳膊去摸遥控器。

  “布莱登去打工了，”

  下巴紧挨着靠垫，她闷声说，“我想来看看电视。”

  为了省钱，布莱登没办电视许可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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