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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在玉荣看来，他实战经验还是太少。她猜测他此前还是个雏儿。加上前日兆佳氏偷偷丢月事带的时候被她瞧见了，稍一思索就将故事的前因后果推测了出来。何况昨日她从兆佳氏那儿套话时也听出来了，兆佳氏根本就还是个黄花儿闺女。

  这九阿哥真可爱。

  就是技术还不大好。

  技术!

  不是说清穿文里的九阿哥们都是眠花宿柳的风月老手么，可现在的他分明还是一个菜鸡啊!

  因此玉荣不由得揣测，她的任务应当是将九阿哥从原始菜鸡培养成床笫大佬。

  没错，就是这样。

  *

  玉荣开始有意无意地勾着九阿哥一同进行技术交流。

  她生前从初中开始早恋，经验丰富，技术成熟，足够自信教导九阿哥区区一个封建少年。

  某日她在书房伺候，这也是她第一次进他的书房，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半晌。

  地上铺着换的红白毯子;明窗之下一张南漆罗汉床，中间一张小几摆着三色琉璃瓶儿;旁边一架紫檀彩漆围屏;北墙上一连楠木书格&he11ip;&he11ip;依稀记得西次间还有一座画案、琴桌。

  她看了一圈儿，最后相中了九阿哥座下的这把紫檀圈椅，扶手一顺而下，镂着精致的卷云纹。

  看准了。

  九阿哥似是感受到她飘忽不定的目光，冷不丁伸手将她拉到膝上坐着。

  他原本写着汉学师傅布置的课业，桌面上摆满了摊着的书本，他时不时捡出一本翻看两眼，再提蘸墨于铺在一旁的纸上写几句。

  此刻，他一手支在桌面上，撑着额头看他刚写好的文章出神，面容沉静，薄唇轻抿。他的另一只手无意识地在她腰间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也跟着蹭她的嫩肉。

  玉荣将自己温热的手覆了上去，贴住了他有些冰凉的手，指尖微微划过他的分明的骨节，也有些爱不释手。

  九阿哥眼风一扫，轻斥道：&1dquo;没规矩。”

  玉荣毫无惧怕之色，她不慌不忙地驳道：&1dquo;才不是，奴婢只是喜欢跟爷亲近。”

  她喜欢摸他的身体。

  九阿哥似乎也喜欢让她摸，他脸上不仅不见怒色，反而扬唇笑了，目绽微光，风流放逸。

  于是乎，虽然玉荣怕耽误他的课业，不跟他闹了，但他也没松手，她就继续在他膝头上坐着，继续有目的地四下打量着，思忖书房内可行的啪啪啪花样儿。

  忽然，她瞥见藏在书堆里的一本《聊斋》，正是当初十阿哥硬塞过来的那本。九阿哥当时就喜欢捡着一些&1dquo;不正经”的篇目打时间，玉荣抬眼一看散着的书页，正是他上回才看完的《人妖》篇，什么&1dquo;遽探其私，触腕崩腾”，什么&1dquo;以手入其股际，则擂垂盈掬，亦伟器也”&he11ip;&he11ip;

  简直不堪入目。

  她正惊奇着《聊斋》没在这个年头被封禁，九阿哥那边也写得腻味了。正巧他余光一瞥，就看见玉荣现了他的&1dquo;小秘密”。

  &1dquo;你认得汉字?”九阿哥肃着一张俊脸，仿佛之前沉迷那些淫词艳语的人不是他。

  玉荣回想起她这个身体只是普通满洲旗出身，父亲不过一普通满八旗出身的内务府主事，她这个家世背景确实不像会懂汉学的。

  可她无心扮个不懂文化的流氓，拿了一张纸，提比着他写的一行字照着写了一遍，两两相应。她之前留学的时候练过一年小楷打时间，只是不成气候，远不比九阿哥写得好。

  果然，九阿哥笑了。

  &1dquo;爷看奴婢像不像《聊斋》里的小谢?”玉荣坐在他膝头，手上还执着。她指了指自己写的字，眉眼含笑。

  《小谢》里面两个女鬼总在男主角陶生伏案读书时捉弄他，还脱他的裤子。后来陶生见小谢试着写字时情态娇憨，便忍不住手把手地教她，引得另一女鬼秋容与小谢争风吃醋。

  长宽三尺的黑漆面梨花木桌上摆着一只红釉球状花插，那一束珍珠梅还是玉荣今日带来的。她本人就趴在桌前，坐在他膝头上，一一划写得很是认真。

  九阿哥看着她精致的侧颜，真似小谢娇痴。秋瞳剪水，朱唇轻抿，令人心神激荡的感觉却不是书中人能办得到的。

  他执起她握的手，有模有样地学着书中所写，教她写了几字。他另一手勾着她的腰，缓缓地往怀中深处带：&1dquo;胆敢把爷比作傻书生?”

  &1dquo;不敢。”您比陶生会撩。

  九阿哥眸色深深，不置可否。

  玉荣笑了笑，眸中含着一汪清水，又将自己比作了书中女鬼，轻声羞道：&1dquo;再说了，奴婢可不敢脱爷的裤子。”

  &1dquo;以后不许看这些东西，都是你十爷敛来落在这儿的，回头爷就让何玉柱烧了。”九阿哥听了倒没见他生气，仍是没忘树立自个儿的正面形象，又让十阿哥顶了个包，毫不留情地在兄弟背后插了几刀。

  他端得浩然正气，说得义正辞严，然而手上却从玉荣的腰间移到了她的小手上，抓着她的柔荑带到了自己的腰间，低头在她鬓间寻芳，好听的嗓音裹着宠溺，酥酥麻麻地飘进她的耳朵里：&1dquo;怎么不敢?爷许你脱，有何不敢的?”

  她磨蹭了几下，引他用自己的身体将她禁锢在圈椅之中，遂了他的意为两人宽衣解带，不消一会便是一阵云雨翻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