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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钧收回目光,轻声说:“此地甚寒,老爷和我还是回罢。”因难得出来,太傅府上一行人在长安寺暂住两夜。萧仲孺料理好了生母后事,也算了却了一桩多年来的心事,将忍不了这一夜,将钧哥儿抱在自己腿上,用嘴贴他的唇去。顾钧略一躲避,也便由着他亲近,自从他有孕,本当萧仲孺会要其他人伺候,不料夜夜仍和他同睡一榻,饶是顾钧再如何装瞎子,也知老爷对他的情是真的。此下,他胎位已稳,萧仲孺也向大夫再三确认,大可行房事了,前些日子两人就有试过,确也无防,今夜才又缠到一处。萧仲孺将人放在腿上,啄着钧哥儿的唇,摸着他的身子,低低地说着情话:“你成日愁着,也不知愁什么来,可叫老爷日日好猜,怕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顾钧被他揉得身子热,与他一下一下贴着唇,间隙应道:“老爷如果倦了,自可放任钧儿去,从此也就不必恼了。”萧仲孺听他吴侬软语,偏要说自己不爱听的话,并不觉恼,倒是笑了:“孺郎哪舍得下好心肝去,不止这一世,三世都得欠着你。”萧仲孺此话将自己三世也给许了,看顾钧微垂着眼,两颊生粉,似嗔地轻道:“我才不要……”萧仲孺何尝经得住他勾引,吃了几个舌头,就将人拦腰抱着一起去了炕上。顾钧今也服他了,倒不矫作,一起褪了衣服。就瞧那身子白白净净,只小腹有些隆,任从前方还是后处都来得。萧仲孺边亲边捏他乳儿,钧哥儿有孕后,身子更是敏感,乳头玩了几下就通红一片。他也不经弄,由萧仲孺撩拨几下,浑身都软了去,萧仲孺做足前戏,才分开他的两足,那玉杵已是半硬,莲池里的花苞微微开阖,花水津津,手指探进,比未孕是松暖,乃因尻子产道盈液,松弛牝户,以期顺利产子,如此倒逞了萧仲孺的美意,拿出阳具。那阳茎五寸不止,龟棱圆钝,茎身肉筋筋,萧仲孺唆了唆钧哥儿的嘴,道:“只怕这回还进不去全部,钧儿莫怕,老爷绝不硬来。”原来有孕后,花道虽湿,却也变短了些,萧仲孺顾忌这以点,哪是要真要淫这处,缓缓进去后,也就抱着顾钧徐徐抽插,嘴上渡舌尖去,两人在床上轻摇慢晃,来往送迎,春风几渡,自也另有一番妙趣。钧哥儿的那膣道果真娇弱得多,不过才纳了半根进去,推弄百下,花穴就不经抽挞,湿湿出水,顾钧微微喘了数声,搂着萧仲孺的脖子自己用力晃弄十来回,这便男女两处一起丢了身。萧仲孺从这嫩穴里抽出时,鸡巴还硬,龟棱涨得紫红,好是狰狞。顾钧同他吻了几息,缓缓起了身子,两足跨过萧仲孺的腰,光臀挪到他大腿上坐来。萧仲孺摸到他的后处,竟也湿暖,且深窄紧致,亦不言虚,和顾钧搂了两搂,叫他两手挂在自己脖子上,后捏住两团软肉,这便送入。“啊……”顾钧只觉下身一麻,快活难禁,嫩体晃了晃,差点抱他不住。萧仲孺将他搂来,死死用阳根奸进后庭,肠肉绞了绞,乐煞命也,就将这心肝四肢缠紧,上下狠狠拱起来。顾钧先前也被老爷玩过屁股,痒是也痒,只是后庭多干涩,弄久便吃痛。萧仲孺恐伤他身子,只偶而兴致来时,方疼一疼他这处。今回有孕,后穴水多,干起来加倍爽利,堪比淫弄前头骚洞。萧仲孺肏的时候,手掌便用力覆在他前头,手指搓揉夹弄赤珠,刺激得钧哥儿娇声沥沥,受不住地抚着肚子轻声求饶:“孺郎……轻、轻些……”萧仲孺抱住他亲了嘴,揉着钧哥儿的嫩穴,抠了几股淫水,只看那男根的马眼淌精不止,光肏后穴也射了,可谓是出奇淫荡。事毕,萧仲孺让人端水进来,命人将床上拾掇一番,方才一起卧下,只二人不知为何,都无甚睡意。顾钧背着身子向外,萧仲孺由后搂着他,拂着钧哥儿的发梢,道:“我生母乃是府里养的乐伎。”所谓家伎,是连通房丫头都不如,是因人人可轻贱。萧仲孺素最忌讳他人提起自己出身,不想今却同钧哥儿说了:“我自幼养在主母名下,她严谨端庄,待我虽不如亲子,却也不曾刻薄。”“直到我十七岁时,生母亡故,方才见了她最后一面。”萧仲孺只说了寥寥几句。正化十四年,他(上)顺德六年,各地战乱,南越等地爆发饥荒,北戌冰冻三尺,树皮都被啃尽,围墙外头已出现人吃人的惨事,然雍京城里仍是一片安和泰宁的景象。临春,百花盛放,今儿个萧府上下喧闹得很,人进进出出的,看那架势,该是有身子的那个主子发动了。这产期算得正好,不早不晚,产房早早便预备好了,如今看不止有产婆,太医院的人都来齐了。因生产为秽事,萧太傅连产房外间都不许待,怕会冲到了房内的父子,只能移驾到另一处院子等着。萧仲孺已经不是第一回做爹了,便是大姐儿出生时,也没这样心难安过。这一两时辰下来,就叫婢子去问了无数遍,婢子跑回来气吁吁地道:“回老爷,那头道是快了,胎水出了,爷是个鼎鼎能忍的,声音都不怎么出,留着力气,想来就这一时辰里的事儿了。”这是钧哥儿的头胎,头次产子,就没听说几个顺遂的,钧哥儿平时倔些就罢了,这生子的大事儿,也咬牙死忍着不喊,萧仲孺听了不觉半点高兴,反是更坐不住来,又候了半时辰,便再顾不得,拂袖往产房走去,哪想就掐在这时候,一个丫鬟跑过来,一路喊:“生了!”萧仲孺今也已年近不惑,听到这话时,原是多么持重之人,竟在长廊上连走带跑直赶过去。本当是一件大喜事,岂料一踏进院子里,就见一群人站在外头。他们一见到太傅,以太医院的林院正为首,哗啦地全跪了下来。萧仲孺怔在原处,缓缓扫了一圈所有人,眼前这帮太医一个个面如土色,林院正已是古稀的老人,颤巍巍地双手拜下,磕头道:“卑职……卑职有罪啊——”萧仲孺忽觉周身一寒,连问一声“出了何事”都问不出口来,就拂开人大步闯了进去。屋中虽燃上了鸡骨香,依旧盖不住浓重的血腥气。屏风已命人撤了下去,产婆将娃子用热水洗净,抱给了顾钧。钧哥儿由床上坐了起来,唇还是白的,接过那襁褓抱着,娃儿的哭声颇微,他微颤地摸着他,一旁的几个婢子已经红了眼眶,数人见到老爷,也齐刷刷地屈下膝头。钧哥儿也不管他人,一双眼只黏在怀里的孩子身上,怜爱地轻抚着他。萧仲孺一步步走近来,顾钧这方吸了口气,眼角跟着落了滴泪,他茫然地望着远处,嘶哑道:“此处污秽,老爷怎么就进来了?”萧仲孺已来到他父子身边,缓缓俯身来,从钧哥儿手里抱来了儿子。这孩子因是足月生的,也有点分量,全身还红彤彤的,原该是多标致的一个孩子,却见他的上嘴有缺,乃是天生裂唇。古来相貌为重,生而有缺者,一不可承祖业,二不可入朝为官,大户人家里,有缺陷者,也多将此子藏藏掖掖,家族中人人无不以为耻。莫怪这一屋子的人全跪着,众所皆知太傅一心盼着这个子嗣,如今却出了这样的事来。本以为这娃子命苦,一出生就要被嫌弃,不想,萧仲孺却抱起他来,这娃儿也同他生父一样,是个倔的,这会子撒开嗓子,“哇”地大哭起来,精神头足得很。萧仲孺着急地哄他来:“好、好,莫哭……”太傅哪是个会讨孩子开心的,笨拙地拍了拍,好在孩子也赏脸,却也教他给安抚了好了。一片细微的哭声之中,顾钧怔怔地抬眼望去。萧仲孺站在光下,切切地打量襁褓里的儿子,目眶亦是微红,宛似笼着水雾,他怜惜地抚了抚他,道:“吾儿将来……必承这个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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