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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警察对视了一下。

  &1dquo;你还记得他穿什么衣服吗？”

  &1dquo;一件带风帽的运动衫。蓝牛仔裤。我估计是旅游鞋。”

  &1dquo;你说每次见到他都比上一次的年龄要大，这是什么意思？”贝克问。

  &1dquo;开始我以为他是个年轻人，大约四十出点头。”

  贝克和鲍尔卡都是三十出头的人，他们又对视了一下。

  &1dquo;可打那以后，我每次见到他，他都比原来要老，我意思是说，后来我看到了他脸上以前没有看到的皱纹。”

  &1dquo;我们有了他的姓名，”鲍尔卡说。&1dquo;科尔先生并不难找到。”他递给蒂姆一张名片，停了片刻，又给玛吉一张。&1dquo;如果还有别的事就给我打电话。找到了这个罪犯我们再联系。他没偷走什么，对吧？”

  &1dquo;除了心的宁静之外吗？”蒂姆说。

  &1dquo;瞧，还不算很糟糕。叫个清洁公司到这儿来，就可以恢复原样。你丢失的只是自己写的两本书。”

  &1dquo;可他是怎么进来的呢？”蒂姆问。

  &1dquo;找到了那个伙计，我们会问他的，”贝克说。

  &1dquo;不用多长时间就可以听到我们的消息，”鲍尔卡说。

  &1dquo;不能打保票，”贝克说。&1dquo;这种事一般有一两天就可以弄个水落石出。”像鲍尔卡一样，他也忍不住老盯着漂亮的玛吉。跟搭档不同的是，贝克不用再强压心头的冲动了。

  电梯门关上了，蒂姆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玛吉却抢先说道：&1dquo;如果我是贝克警官夫人，可以住在长岛去教法语课。”

  &1dquo;他恐怕没有想跟你结婚，”蒂姆说。

  &1dquo;遗憾，”【原文为法语――译注】玛吉说。&1dquo;现在咱们来清扫一下，好吗？”

  他们用餐巾纸擦，餐巾纸用完了，又到熟食店去买。八卷&1dquo;邦蒂和布劳尼”牌的餐巾纸塞进了黑色的塑料垃圾袋。为了防止臊气逃逸出来，他们又把垃圾袋的口系牢，然后拿出拖把和桶，一遍又一遍地清洗书架前面的地板，干了半个小时。蒂姆把白酒和小苏打洒在有尿的地方——这是他自己的明——然后擦洗，再用清水漂干净。撕坏的书装进了另一个黑袋子里。

  &1dquo;你觉得怎么样？”

  &1dquo;还能闻到那气味。”

  &1dquo;要不要叫清洁公司？”

  &1dquo;叫吧。”

  玛吉飘然走到她跟迈克尔·普尔合住的那个房间。蒂姆独自在这里忍受猫科动物的尿残留下来的气味。这种气味跟白酒的芳香混合在了一起。他鼓足勇气，坐到电脑跟前，沏了一杯薄荷茶，从一个画有清教徒图案的盒子里拿出一些低碳无脂肪的甜饼干，再把这两样东西搬到桌子上。屏幕右下方一个闪烁的小光标提示他又收到了的电子邮件。现在不行，谢谢，不行。责任心驱使他调出文件，接着点击最后一页，尽力继续往后写。女主人公马上就要经历人生中的一个重要转折点了，这也是该书的一个重要转折点。她马上就要现一些能把呼吸、空气和光明带到现场的细节了。蒂姆得集中全部的注意力。

  在随后的一个半小时里，他成功地写出了一个段落。未读的电子邮件还在他的潜意识里滴答作响，影响着他现细节的构思过程。&1dquo;好吧，”他心想。&1dquo;我投降。”他把文件最小化，调出当天收到的八封邮件。其中两封是作家兼编辑邀请他为主题选集撰稿。三封是垃圾；他随手删除了。另外三封是陌生人用密码作为名字来的，没有主题行和域名，他也删除了。收件箱还剩下刚到的一封，也没有主题行和域名，不过信人是西拉克斯，他那些鬼魂邮件中最有权威性的一个作者。他点击了这封信，阅读西拉克斯的来的信息&1dquo;

  现在你准备好了听

  你的向导给你说了吗？

  他试验性地把光标挪到&1dquo;回复”图标上，然后点击了一下。屏幕中央不是通常的电子邮件回复格式，而是出现了一个空白的大长方形，呈淡蓝色。他想起曾经看到过别人的电脑上出现过快信件窗口。

  &1dquo;好吧，”他对自己说。&1dquo;咱们试试看。”他在蓝色的盒子内打上了个&1dquo;是”。

  不到一秒钟时间在他回复的那封信下方出现了这些文字：

  西拉克斯：我的学生，你的决定不错呀，你这愚蠢的混蛋！

  （喽喽）好吧，让我跟你讲讲死亡，你需要事实来——

  要不，用你的语言，小朋友，而你的语言跟我过去的语言差不离，现在你该掌握一些有关死亡的情况了

  夜屋第十四章

  梅尔林·勒杜伊特：

  虽然我是个小神，我却是伊利诺伊州米尔港镇的上帝，泽西州亨德森尼亚镇的上帝，以及这两地之间所有地方的上帝。我的眼光降临到哪里就在哪里颁布法规。由我来决定谁死的时候身上裹着绸缎的床单，身边围着医护人员，谁凄惨、孤独地饿死在地窖里。我的名字不叫梅尔林·勒杜伊特；准确地说，我住在梅尔林·勒杜伊特的体内。

  现在我很乐意讲述威莉·帕特里克最近的一些情况，最好是从这个小妞迎接挑战那儿开始，因为这件事举足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