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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思远摇头，沙哑着声音说：“你别骗我。”

  “永远不骗你。”温成杰抓住他用校服擦眼睛的手臂：“别擦了，校服脏。我拿纸给你。”

  可6思远不肯放开牵住的手，温成杰没办法只能牵着他走到公交车站的后面，在法国梧桐下听他吸鼻子的声音。

  “要我脱校服罩住你吗？”温成杰想起一年前运动会那时候6思远要哭不哭的样子，心里又有些痒，捏了捏6思远的手：“你抬头给我看看。”

  “干什么？”6思远沙哑着声音。

  温成杰：“想看看你。”

  两个人牵手又站了两分钟，6思远才松开握住的手，垂着头说：“给我拿张纸。”

  温成杰听他擦完鼻涕，又要纸擦眼泪的时候伸了手，将6思远的脸抬了起来，同小说里恶俗的姿势一样。

  “眼睛都红了。”

  路灯被身后的公交站广告牌遮挡，温成杰只能借着月光去看清身前人脸上的泪痕。同他想得一样，那个小小的红痣上挂着一点泪珠，但又因为6思远的笑陷进酒窝里。

  小小一窝，盛着月亮。

  “你笑什么？”温成杰问。

  6思远看他：“看见你就想笑。”

  温少爷嘴唇动了动，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他盯着那个酒窝，低声问：“我可不可以，亲你一下。”

  6思远一愣，脸上的笑僵住。

  “你笑着别动。”温成杰等不急再询问，直接低头亲上了那颗小小的红痣，还有酒窝里反着光的眼泪。

  味觉是咸的，可心里是甜的。

  温少爷一触即分，红着脸说：“酒窝很可爱，我忍不住了，太、太想亲你了。”

  6思远盯着他，现这位孔雀少爷已经脸红进了脖子里。他忍不住想，只是亲个脸就红成这样，要是接吻还是更进一步，温成杰会不会连屁股都红起来？

  他心里腹诽别人，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被亲过的酒窝后知后觉开始烫，6思远伸手摸了摸，看着温少爷轻声说：“你占我便宜。”

  “那我负责。”温少爷急切说。

  6思远有些恍惚问：“你究竟有几个喜欢的人？”

  “就你一个！”温成杰急了，反问：“你觉得我还能喜欢谁？”

  还能喜欢谁？

  喜欢的曲奇和养胃的猴菇饼干，比老师还详尽细心的辅导，特意分析过的错题，还有那扇特意关上的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