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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都说了，我不瘦，你不信。”关琼枝看八碗粥，先从那碗下口。

  &1dquo;我检验一下就知道胖瘦了。”

  关琼枝看跑堂的小伙计在旁捂嘴笑，红了脸，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

  八碗粥，关琼枝吃掉差不多四碗，粥吃到嗓子眼，实在吃不动了，放下勺子，&1dquo;饱了。”

  方斯年晚饭吃得饱，本来不饿，受关琼枝感染，吃了一碗粥。

  这么好吃的粥浪费可惜，关琼枝刚才努力吃，这时靠在椅子上揉肚子，方斯年看她活脱脱像一只吃饱喝足的小懒猫，逗她说;&1dquo;我要请你吃冰糕，还能吃得下吗?”

  关琼枝伸出粉嫩的小舌尖，舔了舔鲜润的小嘴，&1dquo;攒着行吗?下次请我吃”

  方斯年看她的小动作，心痒痒的，眼神宠溺，&1dquo;行。”

  关琼枝没忘闻瑛，说;&1dquo;我告诉掌柜上一碗粥，给闻瑛带回去。”

  回身找保温桶没了，方斯年道;&1dquo;我叫掌柜的拿去盛粥了。”

  原来她低头津津有味地喝粥时，方斯年想着叫掌柜的打了一份粥。

  正说着，掌柜的提着保温桶进来，&1dquo;关小姐要的粥，滚热的，到学校也不能冷。”

  关琼枝惦记闻瑛，把粥送回去，说;&1dquo;我们走吧!”

  方斯年看她站起来，调侃道;&1dquo;用不用我扶?”

  掌柜的看着桌上关琼枝跟前吃剩下的空碗，咂舌，看不出这位小姐能有这么大的饭量。

  方斯年笑着说：&1dquo;掌柜的，你说这位关小姐如果穷人娶家去，养得起吗?”

  掌柜的笑眯眯的，&1dquo;关小姐是富贵命，那是穷人家能高攀的，关小姐这等才貌，我看也只有四少配得上。”

  掌柜的会说话，方斯年看来心情极好，替关琼枝提着保温桶，两人往外走。

  掌柜的送到门口，看出方斯年对这位关小姐很在乎，一个劲地奉承关琼枝，&1dquo;关小姐乃金枝玉叶，什么没山珍海味没吃过，难得喜欢吃我这小店的粥，关小姐跟四少多来几次照顾我生意。”

  掌柜的真把她当成方斯年的女朋友。

  方斯年亲自开车门，候着关琼枝上车，还是来时的汽车，驾驶也是来时的中年司机。

  两人上车后，汽车启动，朝沪江大学方向驶去。

  马路上汽车灯光如水，夜晚的大上海热闹喧嚣，关琼枝靠坐着，一肚子热乎乎的粥，像足了舒服的小懒猫，方斯年凑过来，暗昧地小声说;&1dquo;用不用我给你揉揉?”

  揉肚子，方斯年没说出的下句，关琼枝领会出来，飞快地扫了一眼前面开车的司机，司机放在方向盘上的手一顿，肯定听到了，关琼枝白了他一眼，没敢搭话。

  方斯年一边唇角挑起。

  关琼枝怕他又动手动脚，当着司机的面，关琼枝害臊，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