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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走到方琪住的洋楼前，走进客厅，上二楼。

  二楼有一间书房，是方琪用的。

  关琼枝把记从书包里拿出来，关琼枝成绩优秀，方琪身体不好，成绩一般，关琼枝各科的记记得很详细。

  怕方琪累着，关琼枝说;&1dquo;记放在你这里，你慢慢补。”

  &1dquo;下周上课你还要用，我趁着这两天休息补上。”方琪说。

  一个年轻女佣端来水果点心果汁，给关琼枝冲了一杯咖啡，出去随手带上门。

  &1dquo;方琪，你家的条件可以请家庭教师来家里上课，等身体好了在读大学。”

  方琪的身体还是留在家里比较好，关琼枝抛开私心，出于好友真正的关心。

  方琪看女佣出去了，小声说;&1dquo;关琼枝，家里人限制我出门，我一整天呆在这幢小洋楼里，除了身边的几个佣人，几乎看不见人，我也不是十分喜欢读书，闲着太无聊，我就是想出去散散心，透透气。”

  关琼枝来两次没现这幢小洋楼里住别的方家人，问：&1dquo;这个楼里你一个人住吗?”

  &1dquo;就我一个人住。”

  方家别墅占地面积大，方家主人也多，除了老爷少爷小姐还有太太姨太太们，关琼枝进别墅时留意了，别墅是中西合璧，有中式庭院，洋楼有四栋，其他人每人一幢洋楼，不够分。

  方琪身体弱，很敏感，似乎猜透她心思，解释说;&1dquo;先头的太太原来住在这里，后来太太死了，这幢楼里还住过两个姨太太，一个疯了，一个失足落水死了，一直空着，我进府后一直住在这里。”

  西窗下午阳光照进来，关琼枝却觉得后背冷飕飕的。

  第3o章

  方琪说的先头的太太是方斯年的生母，关琼枝看资料原配方太太很早就过世了，心下狐疑，似随意地问;&1dquo;两位姨太太是先头太太死后出事的吗?”

  &1dquo;我那时还没回方家，听说两位姨太太一个疯了，一个落水都是在太太死后生的。”方琪道。

  关琼枝是不相信鬼神的，觉得有点蹊跷，也许是巧合，方家的事外人也不得而知。

  &1dquo;你一个住不害怕吗?”

  方琪外表柔弱，胆子不大，一个无依无靠的庶女，在方家不受重视，不然不能让一个女孩住在这幢楼里，只有几个佣人陪伴。

  &1dquo;我刚回方家时，太太安排我住这里，当时我不知道，后来听佣人们私底下议论才知道的，我反正也身体不好，没什么好怕的了。”

  听上去有点悲观，方琪的心事平常不对任何人说的。

  &1dquo;方琪，我跟你一样，几年前失去母亲，我羡慕你还有哥哥关心你。”

  方琪的大哥和四哥对她还是挺关心，知道她病时，也是第一时间到医院看望。

  &1dquo;我大哥和我四哥对我很好。”

  方家的人亲情淡漠，方琪平常也没什么人说心里话，对关琼枝说几句体己话。

  方琪顿了一下，迟疑地问：&1dquo;关琼枝，我一直没敢问你，你家里除了父亲，没有别的兄弟姊妹吗?”

  &1dquo;我有一个同父异母弟弟，几年前丢了。”

  她从德国回来，6悭诚告诉她家里的情况，她走后，家里的火柴厂一把火烧了，只有一个肥皂厂维持着，经营状况不太好，弟弟关家宝至今下落不明，堂哥关平生不知道怎么样了。

  方琪抓住她的手，&1dquo;关琼枝，我们做最好的朋友，一辈子，像亲人一样。”

  关琼枝重重地点点头，心里说不出愧疚，方琪如果有一天知道她的身份目的，该是怎样的失望，她已经无法回头了，只能往前走，如果她对6悭诚的组织有异心，结果可能黄浦江岸多一具尸。

  两人同病相怜，关系更近了一步。

  方家郊外马场

  一整座山都是方家的，马场百余头骏马，都是千挑万选的优良品种，一匹枣红色高头大马，迈着矫健的步伐，马背坐着一个女子，死死地抓住马鞍。

  方斯年牵着马匹，望着神色紧张的杨琳真，&1dquo;放松杨小姐，这匹马很温顺。”

  说着，方斯年把马缰绳递到杨琳真手里，&1dquo;杨小姐试着溜两圈。”

  杨琳真不想被方斯年小瞧，仗着胆子接过方斯年递过来的马缰绳，如花笑脸变得僵硬，逞强地打马朝前走了两步，马匹迈开步子，慢慢加了，杨琳真害怕，哆哆嗦嗦想喊方斯年，要下去。

  一个随从仆人走到方斯年跟前，&1dquo;四少，有您的电话。”

  方斯年甩开步子朝马场里一幢建筑走过去。

  杨琳真只得忍住害怕，抓紧缰绳，在马场里绕圈，度日如年地等方斯年回来。

  方斯年站在一幢白色二层楼阳台上，身后站着汤玉麟和赵桓山，赵桓山道：&1dquo;四少，处理掉吗?”

  方斯年居高临下，看着马背上的姑娘，枣红马突然扬起前蹄，差点把她甩下来，能想象出她战战兢兢的模样。

  半天，听见方斯年冷漠地说了句，&1dquo;她不是。”

  不是有人派到四少身边的奸细，汤玉麟不问理由，他相信四少的判断，四少的睿智，无论商机还是军火生意，决断英明。

  枣红马又开始小跑起来，绕着马场，杨琳真已经吓得快哭了，方斯年还不回来，马场里顷刻空无一人，饲养马匹的人离着远，杨琳真想喊人，看马场四周空旷，远处是浓密的树林，杨琳真胆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