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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有乐带着一身低迷的气场进教室，门口碰见抱着一大摞课本的张茜茜，他试着弯了弯胳膊，觉得没什么问题，上前说：“我帮你吧。”

  “谢谢，不用啦。”张茜茜力气大，说话间已经走到讲台上，把那一大摞放在桌上，说：“不然你再跟我去一趟吧，班长今天请假了，本来应该他带人领书的。”

  “班长请假了？”

  林有乐跟她一起走出教室、往楼下走。

  “嗯，陈老师说的，说班长跟齐瑾都请假了，请的病假。”张茜茜说：“昨晚齐瑾跟你上台表演结束回位置就晕倒了，班长他们送齐瑾去了医务室，当时陈老师不在，后来我跟陈老师也去医务室看，却只看到两辆私家车停在校医务室前。”

  她说：“我只看到齐瑾昏迷着，一旁还坐着一位医生，情况看上去很严重。”

  林有乐眉头皱得深，“那齐瑾为什么会突然晕倒，你知道吗？”

  “不知道。”

  “好吧。”

  高一不分文理科，一共九门课程。

  等把领到的书一一下去，每个课桌上都高高叠起了书山。

  林有乐随手翻开语文必修课本，关于理解和背诵的内容对他来说并不难，然后他有些惊讶的现，自己看到那些文言文诗篇时，脑海中的深埋的记忆竟卷土重来，好像能脱口而出的熟练背诵。

  翻了几页，又看英语。

  英语没问题，对过了六级、日常生活也经常用到的他来说，英语应该是高中学科里最简单的一门。

  前方有“哆、哆、哆”的声音。

  林有乐抬头看。

  张茜茜站在凳子上，正在黑板侧边誊写今天的课程表。

  语文、数学，英语、化学、物理、生物、历史、政治、地理……

  那种重回校园的感觉，终于真真切切的传到了坐在课堂中的林有乐身上。

  恍惚中岁月扭曲回流。

  大学时在人际方面的交往、日以继夜的赶论文，背单词记法条考各种证，实习后的一面二面，步入社会后的人情宴请、虚以委蛇，从接待委托人到坐上法台手握那举足轻重的法槌……

  一切的一切，都像是一场梦。

  仿佛是伏在桌上眯了一场春觉，醒来，一切成空。

  心里的耿耿于怀和念念不忘，最终成了车祸后的一场竹篮打水。

  林有乐喉咙动了动。

  他趴在桌上，头埋在臂弯中，笑着笑着，笑出些眼泪。

  今天要认的老师有些多，除了陈彤兼任数学老师以外，其他都是老师，一共八位。

  那些模糊的记忆和影像像被吹走了尘沙的玻璃窗，鲜活如。

  第一天不上课，各科目老师跟学生彼此认识、了解，他们有些风，有些威严，也有古板和潮流，叫生们开始对未来的高中三年展开无限期待和遐想。

  林有乐想多翻翻理科的书，却总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