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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因为中暑,她还是有些使不上劲,只得又躺了回去。
薛蓁蓁连忙端起水碗,用小勺舀了一口递到她嘴边。
薛娥抿了一口,缓了缓才说道:“蓁儿,你怎么能让客人替你收账呢?”
薛蓁蓁放下水碗,无奈地摊了摊手,将刚才的场景给姐姐复述了一遍。
“所以,也不是我不想,问题是这种情况,我也阻止不了啊。”
薛娥蹙了蹙眉,问道:“那白大人和顾公子真的没有不满?”
很显然,薛娥的这种担忧是多余的。
此时的白宴茶和顾淮安像是展开了一种看不见的竞争,两人虽嘴上不说,但实际上每个动作都在像对方宣战。
在最后一位客人结完账后,顾淮安点了点手中的账目,笑得有些得意忘形。
“白大人,看来你还是不适合待在这里啊,你毕竟是官,官商有别,你是知道的。”
白宴茶听懂了他的暗示,神色毫无波澜。
“不用顾公子费心,官又如何?商又如何?谁说得准今后会生什么变化呢?”
顾淮安脸上的笑意淡了些:“你不会想把她当作笼中囚鸟吧?蓁儿不是那种会甘心被你禁锢住自由的女子。”
白宴茶懒得同他解释,刚想整理手中的账簿,只见窗外一道刺目的闪光划过,紧接着“咔擦”一声巨响,暴雨倾盆而下。
他微眯起双眼,似乎看到门外有一个佝偻的身影在犹豫徘徊。
在后厨的薛蓁蓁也被吓了一跳,朝院子里望了一眼,只见雨落如注,砸得院内泥坑里水花四溅。
她将加了些盐的水碗递到姐姐手中,这才朝大堂走去。
大堂中购买月饼的队伍已经结完了,此时剩下的便是一些享用炸鸡的常客了。
她朝柜台方向看了看,却意外现白宴茶和顾淮安两人都消失了。
薛蓁蓁疑惑地偏了偏头,抬眼看向屋外,似乎看到雕花木窗外有几人身影在晃动。
时间回到两分钟前。
骤雨遽降,巫云蔽日,室内光线少得可怜。
白宴茶和顾淮安交换了一个眼神,共同拿起一盏烛台点燃朝门口走去。
6炎和魏翼也立马起身,跟在两人身旁,手同时按在了腰间的剑柄上。
正当几人快要接近那个佝偻的背影时,那人竟然转过了身来。
是一个弯腰抱着婴孩的憔悴女子。
她其实生得很是年轻漂亮,但因为抱着一个分量不轻的婴儿,自身又消瘦得紧,难怪佝偻如此。
她看到这群神情严肃的男子,顿时慌了神,下意识就想往屋檐外跑。
可此时外面雨雾正浓,若是贸然跑出去,这怀中的孩子肯定会着凉的。
她吓得嘴唇不住哆嗦,连求饶的话也忘了说,只可怜巴巴地用祈求的眼神看着他们,希望他们能够放过自己一马。
直到一个清脆如莺鸣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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