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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歡我？所以你說想摘星星，是想把星星送給我嗎？」6瑤緊緊盯著魏楚每一個微小的表情，這樣的近距離依然看不到魏楚的毛孔，皮膚好的可怕，「可是，可是我沒你說的這麼好，我強迫你做了很多事情，我還把你按在那兒摸你……」

魏楚緊緊地閉上了眼，腦海中被一些羞恥的記憶霸占著，面對大小姐直白的質問，只得無奈地開口解釋，嗓音沙啞：「……6瑤，我好歹是個男人，力氣比你大多了，咳……我要是不願意，輕而易舉就能推開你。」

「可是，你當時看著就是不願意啊！」6瑤也在不知不覺中紅了臉，腿有些發軟，「你說我們還小，後來我再想摸你也……」

「不是那樣的，我、我害怕……」魏楚不知道怎麼解釋才好，只能努力嘗試傳達自己的心情，「我怕會傷害到你，而且……那種感覺對我來說很陌生……我不知道……」

「所以那天我摸你，你就有了反應。」

6瑤的話讓魏楚覺得更加羞恥，可她像個好奇寶寶，依舊在質問，不停地試探著魏楚的底線，「那你為什麼會喜歡我？是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嗎？難道不是因為你被欺負，而我是你唯一的能選擇的人嗎？可嚴格意義上來說，我跟那個……那個跟你表白的女生，我忘了她叫什麼了，都是一樣的爛人，會強迫別人做不願意做的事情還沾沾自喜，還是說和她比起來，你更喜歡我的長相？如果你這麼多年的努力都是為了我，在未來的某一天，你真的不會怨我嗎？不會認為是我剝奪了你做夢的權利嗎？別想騙我，我知道的，你原本想要當醫生的。」

6瑤的話直白又奇怪，讓魏楚輕輕皺起了眉頭。

「沒有斯德哥爾摩綜合症，6瑤，我在跟你表白，是因為我喜歡你，是因為你是你。我努力賺錢，是為了讓自己能坦然地站在你身邊，讓父母能不再為生活奔波，歸根結底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怎麼會因為這種事情來怨你呢？賺了錢不愁吃飯，這也是我想要的，功成名就，說實話也是我想要的，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你不需要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6瑤閃動著雙眼，思索著魏楚的話。

追她的人有很多，每個人都告訴她，為了她，做了什麼什麼事，為了她，花了多少多少錢，仿佛這樣就能讓她開心似的，仿佛6瑤就應該感謝、感動、再一輩子感恩。

沒人知道6瑤需要什麼。

她寧願追求愛而不得的情感，也不要自以為是的戀慕。

可她依舊在提問：「魏楚，我現在心跳得很快，你說的話讓我很開心，可我剛才看見了老鼠嚇了一跳，沒辦法分清現在的心動是不是吊橋效應。你知道的，我之前在單戀江離，她是個很好很好很好的人，好到我沒辦法不喜歡她，哪怕???她永遠不會喜歡上我，我也不會討厭她。江離說我不懂什麼是愛情，分不清自己情感的邊界，可我依然會因為她心動。魏楚，我這樣，你也喜歡我嗎？我會同時因為兩個人心動，這樣的我，你也喜歡嗎？」

魏楚一怔，思考著6瑤異常理性的每一個字，沒有很快回復。

天真的大小姐撕掉了天真又虛偽的假面，每分每秒都對他人充滿了質疑，也充滿了對她自己的質疑。

魏楚也覺得江離是個很好的人，活得通透又真實，工作八成中沒少照顧6瑤，能讓6瑤真心實意地對她好。

片刻沉默後，魏楚低聲開口：「我喜歡你，是我自己的事情，可我做不到把喜歡分成兩半，我想要一個完整的喜歡，完整的愛情，我沒辦法評論你和江離之間的感情，這個要你自己才能看清楚。6瑤，我不會逼你，也不會催你，我會等著你給我答案，你知道的，我很擅長等待。」

曖昧的姿勢，理性的探討。

6瑤覺得自己的心跳得更快了。

魏楚長得完全是6瑤喜歡的類型，嘴唇因為吃了辣微微腫起，身體依舊僵硬，體溫卻燙的嚇人，像是一朵清香的純白色幽蘭，靜靜開在舊巷副食店的後窗邊。

穿過無情的歲月，第一次心動的人堅定的走向了她，只為了和她站在一起，只為了能沒有負擔的袒露愛意，這樣的人站在她眼前對她告白，她沒辦法再說服自己，胸口劇烈地跳動是因為所謂的吊橋效應。

印在魏楚唇上的吻，和記憶中那片璀璨星夜下的銀色吊帶裙少女一樣柔軟，吻的時間也一樣短暫。

「就知道傻等，還做生意呢。」6瑤舔了舔唇角，是清淡的甜，「付你定金。」

可魏楚貪戀6瑤身體的溫度，非但沒有放開她，反而依次吻在了她的額頭、眉骨和臉頰之上，最後又吻向了6瑤紅潤的唇。

呼吸糾纏，心跳錯亂。

舌尖的碰觸染了說不出口的心思，每分每秒都是飢餓的渴求。

就在6瑤差點缺氧的時候，魏楚才分開了濕潤的唇瓣，又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揚起不那麼輕鬆的笑容，說到：「這些定金才夠。」

這是6瑤第二次見到魏楚主動，心亂如麻。

她被魏楚抱在懷裡舒適的喘勻了氣，後知後覺的補了句：「……奸商。」

漫長的擁抱過後，魏楚和6瑤用那把壞掉的門鎖重掛上，耳畔傳來清脆的蟬鳴聲，魏楚牽著6瑤摸著黑拾階而下，又站定在其中一塊台階上。

故地重遊，夜色涼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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