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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哦，昨天放了学。”

  明明还是个少年，身上的气场却凌厉稳重，男老师下意识如实回应。

  &1dquo;确定是他们？”

  &1dquo;是吧，有个女同学看到的。”

  他脸上闪过一丝疑虑，故作犹豫道：&1dquo;是不是看错了？”

  &1dquo;怎么会，穿着二中校服，高瘦个儿。那女生一来我就拿信息簿对过照片了，说是像他们几个。”

  男老师被他问得也有点吃不准，下意识往年级主任方娟的方向看了一眼。

  &1dquo;除了他们还能有谁，咱们年级出了名的老鼠屎，搅坏一锅粥！”

  方娟话音未落，顾宴清压下唇角，神色不虞地直接打断：&1dquo;她看错了。”

  &1dquo;什么？”

  &1dquo;昨天放了学我见过这几个人，在学校外面的咖啡店写习题。”

  方娟拉开声音：&1dquo;怎么可能？！”

  &1dquo;我就坐他们旁边一桌，八点多走的时候他们还在。”顾宴清抬手指着徐涉，&1dquo;他耳背有一颗痣。”

  男老师侧过身子往徐涉耳后看了一眼，确实有一颗痣，不显眼，要不是角度刚好他压根没能现。

  以顾宴清此时的角度，根本不可能看得到。

  年级第一力保几个吊车尾，信用度可比他们几个在这给自己辩驳强多了。

  男老师几乎在找到那颗痣的同时就信了，他朝方娟点了点头：没错，是他。

  想来也是，往日徐涉几个惹了事认得倒是快，没有哪回像这次一样死活不认的。一时怒气失了对自己学生的信任，他也心有愧疚。

  不过常年给年级抹黑的形象确实于他们不利。

  方娟作为年级主任，被心爱的学生当场打了个脸，气又不能撒在自己学生身上，转而面向角落斥责了几句：&1dquo;就算这次没你们的事儿，你们平时也没少干糟心事，不省心的老鼠屎。”

  以徐涉为的几个少年还没受完委屈，又被劈头盖脸挨了顿骂，心里又气又急，也不敢在办公室直接硬杠年级主任。

  顾宴清做完解释深看了徐涉一眼，明明走到办公室门口，听方娟这么一骂停下脚步。

  他侧过身，刀刀鬼斧神工的侧颜被午后的光线勾勒得明明白白。

  &1dquo;方老师，身为人民教师，难道不是应该对所有学生一视同仁吗？”

  &1dquo;成绩不好，不代表没有人权。”

  日光无规则的切割开门口两块半方砖，整个办公室因为突如其来的这两句静谧得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