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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受到了来自钟楚云的目光,冷冰冰的,没有任何温度,但却带着几分审视。
这只狐狸的表现太过淡定了,就好像早就知道她会这么难受一样,眼里没有一丝丝的诧异。
破案了。
毒是这只狐狸下的,八成在昨晚那几块巧克力里。
这种怪毒毒时并不痛苦,就是很单纯地恶心想吐,想来应该不会致命,大概就是一种来自强者的下马威。
郁铃委屈地咬了咬唇,泪水不自觉在眼眶里打起了转。
为什么啊,有话不能好好说,一定要这样欺负棉花……
她真心觉得自己其实是不需要下马威的,她从小到大都很听话,什么都能干,也从不会给人添乱……
很多时候,有些事吧,往往就是越想越觉得委屈。
郁铃一个没忍住,自鼻尖嘤出了小奶狗受伤般的呜声。
“不舒服了?”
轻飘飘地一句关怀,让郁铃将下唇咬得更紧了。
这是明知故问!
这只迫害棉花的狐狸怎么就能装得那么无辜呢?
中毒的棉花有没有事,下毒的狐狸还会不知道吗?
“想吐的话,可以直接说,不用忍着。”钟楚云说着,按开了两侧紧闭的车窗。
窗外迎面而来的秋风,呼呼吹过郁铃惨白的小脸,多少吹走了几分不适,这让她忍不住把脑袋探出了窗。
“身体不要探出窗外。”
“哦。”郁铃做错事般缩回了自己的小脑袋,手指胡乱梳理了几下被风吹乱的。
“抽屉里有呕吐袋,吐出来会好受些。”钟楚云说着,似乎是怕郁铃找不到,便又补了一句,“就在你面前。”
郁铃茫然地望向了自己面前的抽屉,短暂迟疑后,伸手将其拉开,从里面摸出了一个长方形的厚塑料袋子。
“是这个吗?”她抬起头来,小声问道。
“嗯。”
郁铃捏着手里的塑料袋了会儿呆,回神后低眉抿了抿唇,小心翼翼撕开封口,默默将其攥在了手里。
她觉得她还能忍忍。
至少,在吐出来之前,她该弄清楚这只狐狸对自己做了什么。
所以她大着胆子,小声嘀咕着问了一句:“我这是怎么了?”
“晕车了。”钟楚云淡淡应道,“这很常见。”
“晕车?”郁铃不禁瞪大了双眼,微微侧过身来,诧异道,“不是你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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