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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被生?鐵凍僵,但他沒?什麼感?覺。
終於鄰居被敲門聲吵醒,披著睡衣從窗戶探出頭,罵著說:「大半夜的?別他媽敲了,那家沒?人?了!」
游時又機械地?敲了兩下,才後知後覺地?「哦」了一聲,喃喃說著:「搬走了嗎?」然?後低著頭站在大門口。
鄰居看了門口站在秋夜裡的?少年一眼,身上衣服薄,手指頭都紅了,卻好像沒?知覺似的?,他搖搖頭,說了一句:「神?經病。」
當晚十?四通電話,沒?有一個?接通。
「發生?了什麼……」游時目光收回來,轉回頭看著江應的?臉,笑著說,「無非就是那天我才發現你搬走了,那是你搬走的?第?幾天?第?三天,第?五天,還是一個?星期?」
字字誅心。
江應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只是他看著游時晦暗不清的?眼睛時,他又想起了那時看著十?四通未接電話的?心情。
「原來你還看得到通話記錄啊,我還以為你把我拉黑了,」游時轉過頭,輕笑一聲,「你說走就走了,回來幹什麼?你說我不講信用,你自己倒是挺講信用。」
江應抬起眼睛看他:「什麼?」
「你和四中那人?不對付,」游時偏過頭看他,「你是因為他走的?嗎?」
江應氣笑了:「你以為我是什麼這個?走的??我是傻逼嗎?」
「你不是嗎?」游時下意識就接了一句。
江應:「……」
游時說完,意識到自己嘴有點快,有些煩躁地?一抓頭髮,低下頭踢了下腳下的?小石子,「那到底因為什麼?」
等了許久,江應沒?說話。
游時不冷不熱地?笑了一聲,轉回頭繼續往酒吧里走。
「當時……」江應忽然?開口,聽聲音能?聽出很猶豫,「我媽生?病了。」
「什麼——」游時停下腳步,回頭看著江應,看到江應的?那一瞬間堵在心裡的?話突然?說不出口。
江應只是站在空空蕩蕩的?後巷,身後是幾盆寥落的?花,就那麼平靜地?隔著秋風看向自己,眼睛裡映照的?滿是酒吧亂七八糟的?霓虹燈光,但還是顯得寥落。
「江阿姨她……」游時輕聲說。
「癌症,走得很快。」江應搖了搖頭說,繼而笑了一聲,「她想回老?家。」
游時垂下眼睛,抿了抿嘴唇。
在游時印象里,那是個?很溫柔的?女人?。她的?手總是很暖,牽著他一點點去過公園裡的?十?字路;熬的?粥也很好喝,總是會特意在游時那碗裡放糖。
只是後來上初中他住校,他跟江家的?聯繫逐漸變成了只有一個?江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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