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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姚揉了揉被勒红的手腕。脸上汗意已经稍退，只是嘴唇艳红，手臂上都是捆绑的痕迹，看得出刚才进行了一场性事。陶合强忍着痛从地上站起来，&ldo;季姚，你当用一次性的呐，下回不用了啊？&rdo;季姚没搭理他，从烘干器旁边抽了点纸，擦了擦发根的汗。门板上的敲门声些许犹豫，&ldo;陶合……陶合……没事吧……&rdo;陶合一听胖子还在外头，就有点想笑，&ldo;你还在？没事。&rdo;外面又没了动静。季姚稍一侧头，&ldo;外面有人守着？&rdo;陶合凑上前，&ldo;怪不得刚才一直没人进来呢……&rdo;季姚眼看着他贴上来，上去又是一脚。力道很轻，不是舍不得，而是真没力气。陶合往旁边一躲，&ldo;季姚，你老打我干什么啊，我怎么惹你了，你刚才不是挺高兴的么。&rdo;季姚耳朵一红，抬手拿了假发，&ldo;我走了，还要回警局。&rdo;陶合赶忙将人拉住，抱进怀里，&ldo;再抱一会，一小会。&rdo;季姚冷着脸，低声一叹，&ldo;真黏人。&rdo;陶合侧脸横了他一眼，&ldo;你这个负心的男人！怎么刚做完你就开始嫌弃我！&rdo;季姚给他一席话说的脊背发麻，&ldo;神经病。&rdo;陶合忽然想起来似的，&ldo;对了，我听胡医生说你很久不过去了，你怎么回事。&rdo;季姚的下巴抵在陶合的肩膀上，&ldo;最近工作忙，有时间就去。&rdo;陶合眨了眨眼，双臂收紧，&ldo;你不总说你自己是鬼么，那你怎么办案啊……&rdo;季姚静默半晌，&ldo;愚蠢的人类。&rdo;陶合笑起来，接着松开季姚，转而上去捏他的脸，&ldo;季姚，你怎么这么有意思呢。&rdo;季姚给他捏的直想发火，抬手一挥，&ldo;走开。&rdo;陶合捉住季姚的手，微低了头，放在唇边吻了一下，&ldo;你怎么穿成这样？&rdo;季姚别扭的抽回手，&ldo;任务需要。&rdo;&ldo;你穿上挺好看的，回头我给你多买几套，咱们换着用。&rdo;季姚面色恶寒，&ldo;滚。&rdo;后又看了一眼时间，&ldo;我得赶紧回局里了。&rdo;陶合叹口气，&ldo;我开车送你。&rdo;季姚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未接来电，眉头微蹙，把电话打过去，&ldo;不用，我自己开车了。&rdo;陶合推门而出，却忽然想起来似的，反手关门，将季姚的假发戴在他头上。季姚抬眼看他，&ldo;怎么了？&rdo;&ldo;我家里雇私人侦探跟拍我，我怕他在这里。&rdo;陶合拨了拨季姚假发，&ldo;等会出去尽量别露脸。&rdo;等蛋蛋将大堂经理叫过来的时候，陶合也从里头出来了。胖子抹着眼泪上前，&ldo;哥，我这辈子从来没这么困过，既然你出来了，我就先走了。&rdo;陶合自然明白什么意思，上前两手握住胖子的手，&ldo;胖胖，今晚上你们受累了，改天我一定报答你俩。&rdo;蛋蛋支走了大堂经理，走两步上前，&ldo;哥们，你可出来了，你再不出来我都要进去了。&rdo;三个人正在一边说话，季姚打着电话就推门出来了。蛋蛋跟胖子俩人眼睛齐刷刷的斜过去。都想看看这个人妖长什么样。季姚正跟小游通话，习惯性的将手放在话筒前拢音，又侧着脸，任谁也没认出来。陶合非常见色忘友的追了上去。季姚正打电话，结果就给他拦着抱了一下。很快就又分开了。会场的光线很暗，陶合的脸一点也看不清。好像是动了动嘴说了什么，又好像没有。电话里的人一直在喂。季姚回过神，交代了几句，接着就转头去那个小迷你包换衣服去了。陶合晚上回去的时候，连澡都舍不得洗。在床上烙饼似的翻了不到五个小时，就黑着眼圈从床上爬起来准备上班。整个上午，陶合一直都在放空。朝阳初升，自百叶窗透进来，在地上一道道的，像是水样的波纹。陶合恍惚记得小学的时候，学校组织春游，一群小朋友去看湖，结果去了公园，就自己跟季姚站在湖边看水纹波动，浮光点点，那光也是一条一条的，差不多就是这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