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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紧岔开话题,反问一句:“你跟我一样?哪一样?”
“你缺钱,我也缺钱。”
陈嘉颜这一句话,让我开始重新打量她。
她虽然穿的不是什么大牌子,但好歹穿的体面,不像我似的,这条裤子坏了,连个换洗的都没有。
她可能不富裕,但绝对不至于到缺钱的地步。
见我不出声,陈嘉颜又问了一句:“不信?”
我干笑几声:“瞅你这样,不像。”
“谁缺钱也不会写在脸上,我每个月至少需要这个数。”
说着,陈嘉颜伸出两根手指在我面前晃了晃。
“两千啊?”
“两万。”
我不禁抬高声调:“你一个女孩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陈嘉颜嘴唇翕动几下,但只是敷衍一句:“反正,就是缺钱。”
一看这样,我也不继续问了,谁都有秘密,何必在这刨根问底?
“那个……”
陈嘉颜迟疑了一下,窘迫之色跃然于脸:“你能不能借我点钱?”
我差点笑出声,随即把空空如也的裤兜翻了出来:“你确定?”
然而,她脸上的窘迫中掺杂的认真,让我忽然意识到不对劲。
我俩并不算熟,而且她很清楚我缺钱,她能在这时候找我借钱,要么她是神经病,要么她真的走投无路了。
显然,她是后者。
我似乎突然理解她为什么会如此崩溃大哭。
“那个,对不起啊。”
陈嘉颜忽然低下头,拢了拢耳后的碎:“我,有点失态。”
人在情绪失控的时候,总是能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儿。
就像眼前这位。
我不知道这个女孩到底背负着什么秘密,能让她如此崩溃。
沉默了好一会儿,我轻声开口道:“钱,咱俩一起赚。”
我不是逞英雄,而是因为她曾经帮过我。
陈嘉颜抬头看向我,满眼都是不解,好半天没说话。
半晌儿,她忽然露出一抹苦笑:“别逗了,昨晚的事儿,你还想再来一次吗?”
“我就是个拖油瓶,从小就是,现在也是。”
我忍不住挠挠头皮,调侃道:“昨晚的事儿,我不想再生了。所以,我会想办法不让它生。”
“你什么意思?”
我凝神想了想,分析道:“咱俩都是第一次接触这种事,难免出岔子。”
“或许,咱俩磨合一下,能改变这种情况?”
这话既是安慰她,也是安慰我自己。
陈嘉颜把手帕攥成了球,死死地握在手里,低声道:“万一磨合不成呢?”
“那就再说!”
她忽然放开手帕,缓缓站了起来:“以后分钱,你七,我三。”
“砰砰砰!”
就在这时,窗户上传来一阵闷响,我回头一看,刘山像个偷窥贼似的趴在窗户上。
陈嘉颜先反应过来,大步饶过我,把门打开了。
刘山一进来,脸上就挂着一股不明地笑意:“陈琦,你昨晚干啥去了?”
这种兴师问罪的语气着实让人不爽,我立马反问一句:“跟你有啥关系?”
刘山笑呵呵地靠在门框上:“跟我没关系,但是跟你有关系。”
“馆长让我给你带句话,这次无故旷工,先罚2oo,下次直接滚蛋。”
我说他怎么笑的这么开心,这是等着看我笑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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