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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瞳姑娘,她并没有什么错,她配得起那个位置。
即便这般想,在姜太后的目光下,严嬷嬷仍是不甘默默退了出去,一句话也不敢说。
姜太后看着她转身,不由叹了口气。
说到底,都是她的错处。
不光是姜家,就连阿严也是。
她一直念阿严是娘家人,与她一道经历了那么多,又忠心耿耿,所以即便有时主意大些,也从不呵斥。
毕竟,年纪都一大把了,端那么多死板规矩,对着陪了自己一辈子的老人,生不带来死不带去,那又是何必。
现在看来,是要好生整顿她了,没得心思越发重了。
郁暖上了马车,命车夫改道,转而去忠国公府。
点心什么的,还是给家人吃好了。
郁暖去忠国公府,完全是一时兴起,却不晓得,自己将将到了府里,却没得安生。
南华郡主和郁成朗正在谈话,只两人面色,都说不上好看。
却听外头仆从进门,隔着一道帘子,行礼报道:“夫人,世子,大小姐归来了。”
南华郡主有些意外,连着凝神多时,不曾有表情的郁成朗,神情也稍稍松动。
郁暖进来时,便发现她的娘亲与兄长在说话,神色间和缓悠闲。
见了她便招招手,眉间带着喜色。
两人又担忧着问她,这些日子睡得香不香,夜里醒了几次,吃不吃得牢,顺便问了问婆家的事体。
郁暖就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每个人,都真情实感在关心她这些?
她难道看上去,多愁善感到完全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了吗?这么惨的嘛?
她看久了自己的样子,真不觉得特别脆弱。
那种风一吹便能刮倒,像柳絮一样散开的病弱模样,她并没什么体会,但有时看旁人的神情,便总是深深自我怀疑。
但毕竟这些都是出于关心,于是郁暖还是好生回答了。
看到郁成朗,郁暖又想起那日的事体,但她也不会当着南华郡主的面儿提起,于是又不说话了。
倒是郁成朗道:“那日在崇北侯府,阿暖扮成婢子到处乱跑,险些要出事情,娘可得好生训I诫她。”
郁暖有些惊讶,为什么郁成朗要扯这个啊,难道他不怕叫南华郡主知道,他和原静私会的事?
郁暖也不晓得,那日结果如何。
南华郡主不晓得原静的事儿,于是竖起眉毛,点着她的面颊道:“你啊你,愈发能耐了!崇北侯府有甚个可去的?你身子弱成这般,到处乱跑,当心告诉你夫君去,娘是整治不好你了!”
南华郡主是认真觉得,周涵对付女儿很有一手,总之能把她制得服服帖帖,乖巧懂事一回是一回罢。
郁暖干脆道:“他早就知道了。”
此话一出,郁成朗口中的茶,险些没能喷出来。
阿暖……晓得她夫君是谁了?
郁暖又道:“他还打我。”
这种事情,就要拿出来说说了。
让娘家人对他印象变差,肯定是郁大小姐必须做的事情。这般往后和离的成算,也能往上多添上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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