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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突然拉來說走就走的遠行,還拉來當免費司機,是個人心裡都憋著團火。
她稍稍揚了眉,有心逗他:「不樂意給我當司機?」
程朔抬起眼皮,開車的同時無語地看她,覺得她又犯病了。
鹿雨笑:「你好拽,我更喜歡了。」
程朔扳著臉和她對視了幾秒,腮幫子微微動了一下,似乎磨了下牙。
「正常點!」
鹿雨自若地拆開口香糖:「哪不正常了,看你心裡不爽快想逗逗你這就叫不正常?」
「喏。」她把口香糖遞給他:「來一條?」
「不用,我不吃。」程朔剛說完,嘴裡就被塞了條薄荷味的口香糖,只聽見她又道:「吃吧,別作。」
程朔梗住,呼了口氣,沒和她繼續打,只問:「你說的地方就是去瀘沽湖?」
鹿雨嚼著口香糖,吹出一個比拳頭大的泡泡,反問:「你不覺得說走就走的旅行很刺激?」
「放下手上的事情,摒棄一切不重要的想法,自我放逐,放空,快樂就會像洪水一樣泛濫。」
程朔轉頭看她,沉默了一會,鬼使神差地點了頭。
鹿雨靠在副駕駛上,頭微微向他方向一側,哼哼了幾聲說:「你這個點頭算什麼意思,認同了?」
程朔聽她彆扭的語氣哼笑出聲,似乎有些看透此刻她骨子底的情緒,清澈坦蕩且被認同的需要。
他慢慢降下身邊的窗戶,任由風灌入,喚她:「你想聽什麼歌?」
鹿雨已經閉上眼睛:「都可。」
見如此,程朔自己隨機摁了歌,右手重握住方向盤,繼續心無旁騖開車。
車廂內除了歌聲一下子靜下來,鹿雨不知在想什麼,過了好一會兒才睜眼問:「這歌叫什麼?」
他往顯示屏掃了一眼:「春風十里。」
鹿雨淡淡「唔」了一聲,之後也沒繼續說話仿佛跟著音樂的停止一下子安靜了。
程朔看著她筆直眼神里的平淡情緒,於是道:「無聊就睡一會。」
鹿雨動動嘴皮:「我擔心你半路賣了我。」
他扭頭看她:「你細胳膊細腿賣不了幾個錢。」
「我有腎。」
「那你牛逼。」
「……」
路上路好開,車也不多,程朔沒有放慢車,所以也沒覺得有多無聊,習慣性往旁邊看一眼,見她垂著頭,長發垂攏在肩頭,秀髮遮掩了面色,瞧不清楚是個什麼情緒。
他語氣很認真地問:「說說你這次去瀘沽湖打算幹什麼?」
鹿雨動了動,把臉露向他,皺皺眉一時間沒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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