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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比张开嘴巴，好像要说&1dquo;恕我直言”之类的蠢话，在他开始说以前桑德拉给了他暗示让他停止。但是他的确看上去很兴奋，好像对着一个女人谈论漂亮女人本身就是令人兴奋的事情。&1dquo;是这样，他喜欢她们是，啊，天生丽质的人，如果你明白我的意思。而且，我不知道，我想他的品位比我的更偏向于淫荡的女人。不过，几乎每个人都是公平游戏——我的意思是，你不能称卡茜或者托尼淫荡，虽然她们都很有魅力。”

  桑德拉又偷偷瞥了一眼花名册。卡茜·霍布森。托尼·d·安布罗西奥。更多的线索。她微笑了。&1dquo;不过，”她说，&1dquo;许多男人只是空谈却没有行动。不少人向我提到了汉斯的勇猛，但是，托比，老实地告诉我，他是不是真的那么好？”

  &1dquo;哦，当然，”托比说，现在他觉得有必要维护他死去的朋友了。&1dquo;如果他追求某个人，他就会得到她。我从来没有看到他失手过。”

  &1dquo;我明白了，”桑德拉说，&1dquo;汉斯的老板怎么样？”

  &1dquo;南希·考尔菲尔德？暧，她也是个与众不同的人。让我告诉你汉斯最后是怎么把她弄到手的&he11ip;&he11ip;”

  对于&1dquo;心灵”——来世模拟物——而言，从来就没有生理睡眠之类的东西，没有有意识和无意识的区别。

  对于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而言，梦提供了一个不同的角度，提供了对白天活动的另一个意见。但是&1dquo;心灵”只有一个模式，只有一种看世界的方法。不过，他还是寻找联系。

  卡茜。

  他的妻子——在以前。

  他记得她曾经那么漂亮&he11ip;&he11ip;至少，在他看来。但是现在，摆脱了生理欲望后，关于她的面貌和身材的记忆却激不起任何美的感觉。

  卡茜。

  没有做梦的&1dquo;心灵”漫无边际地沉思。卡茜（caｔｈy）。是什么词变换字母顺序后变成的？不，当然不是。哦，等等。&1dquo;游艇（yacｈｔ）。”想像那个；他以前从来没有想到那个。

  游艇有赏心悦目的线条——受流体动力学法则支配的某种数学上的完美体现。至少它们的美是他还能够欣赏的东西。

  卡茜做了什么事。什么错事。什么伤害了他的事。

  当然，他记得那是什么。同样他记得他是如何难过，如果他愿意，他还能够想起其他痛苦的记忆。滑雪摔伤了腿。童年时擦破皮的膝盖。在卡茜父母小别墅的那个低房梁上第十二次撞着头。

  记忆。

  但是最后，终于，不再有痛苦。

  没有痛苦的感觉器官。

  感觉器官（sensoｒ）。打鼾（snoｒes）变换字母顺序后的词。

  我再也不做的某件事。

  梦真是伟大的联系制造者。

  &1dquo;心灵”要怀念做梦了。

  第二十八章

  即便托比·贝利已经给了桑德拉一些有用的线索，桑德拉还是继续用自己的方法通过字母顺序考察多韦普公司雇员的花名册。最后，轮到卡茜·霍布森了——她是贝利提到的与汉斯有关联的人之一。

  卡茜一坐下，桑德拉就打量她：漂亮女人，身材苗条，黑头，穿着讲究。桑德拉微笑着说：&1dquo;霍布森女士，谢谢你给我时间。我不占用你太多的时间。我只是想问你几个关于汉斯拉尔森的问题。”

  卡茜点点头。

  &1dquo;你对他了解多少？”桑德拉问。

  卡茜的目光越过桑德拉落在她身后的墙上。&1dquo;不是非常了解。”

  现在还没有必要与她对质。桑德拉盯着一台打印机。&1dquo;他在这里工作的时间比你要长。关于他的任何事，只要你告诉我，我都会感兴。他是什么类型的人？”

  卡茜看着屋顶说：&1dquo;非常&he11ip;&he11ip;友好。”

  &1dquo;是吗？”

  &1dquo;而且，唔，有一种粗俗的幽默感。”

  桑德拉点点头。&1dquo;别的人也提到了这一点。他讲很多黄色笑话。霍布森女士，这些影响你了吗？”

  &1dquo;我？”卡茜看上去很惊讶，她第一次面对着桑德拉的目光说，&1dquo;没有。”

  &1dquo;你还能告诉我别的什么？”

  &1dquo;他，啊，我的了解是，他的工作很出色。他和我联系不多。”

  &1dquo;还有别的吗？”桑德拉鼓励地微笑着说，&1dquo;任何东西都可能会有用。”

  &1dquo;嗯，他结婚了。我想你知道。他妻子的名字是，哦&he11ip;&he11ip;”

  &1dquo;多娜·李。”桑德拉说。

  &1dquo;是，不错。”

  &1dquo;不错的女士，是不是？”

  &1dquo;她很好，”卡茜说，&1dquo;很漂亮。我只见过她几次。”

  &1dquo;那么，她来过办公室？”

  &1dquo;没有，我记得没有。”

  &1dquo;那你是在哪儿遇见她的？”

  &1dquo;哦，有时，这里的一群人会出去喝上一杯。”

  桑德拉查看了她的记。&1dquo;大概是每个星期五，”她说，&1dquo;有人告诉过我。”

  &1dquo;是，正是。有时他的妻子会露一会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