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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一时之间他根本就没明白原祚在说什么。
徽媛虽然在旁边和外祖母还有外祖母说着话,但却留了几分心思在原祚他们那边,她听着原祚和自己舅舅牛头不对马嘴的话,一时间也有几分眼晕,不知该如何处理这情况。
最终他只能趁着众人不在意的时候悄悄和表哥说道,“殿下不知从哪儿听来了回门之日新女婿酒量越大越好的话,所以待会儿你和舅舅要是和表哥喝酒,稍微意思一下就行了。”
原祚和丞相说话时李承允就跟在自己父亲身后,他自然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此刻听自己表妹这么一说,顿时就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他连忙保证道,“表妹放心,到时候我一定和父亲说。”
毕竟是当朝最得宠的皇子,何况他本人的脾气也有些喜怒无常,这位不惹事就谢天谢地了,他们怎么也不会主动招惹对方,所以今日众人都只打算和和乐乐的迎接这位表妹回门,根本就没有打算弄什么事,灌酒什么的自然也不可能。
原祚却不知道这些,等到了吃饭的时候,看着端上来的那壶酒还颇有几分忌惮的意思。
等到众人都只是举起酒杯敬了他一杯就结束后,他看着那壶还没喝完的酒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甚至目光有些茫然的看向了徽媛。
徽媛对着她笑了笑,动了动嘴唇,无声的说道,“我说过了。”
原祚看懂了,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是庆幸自己不必担忧喝醉之后会发病还是生气表妹竟然如此小瞧自己。
只是徽媛说完这句就继续回头去跟其他人说话了,原祚即使想说什么也没了机会。
他只能闷闷不乐的吃着菜,同时偶尔抬头看着徽媛和一堆女眷相谈甚欢的样子。
徽媛其实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和外祖母说了些她在五皇子府的情况,然后便是和表姐说了会儿话,约好了待会儿吃过饭后要去她那里坐坐。
表姐本身并不懂医术,徽媛也不过是想通过表姐问问那个未来的表姐夫而已,甚至有可能表姐夫还会去问问他爹,那是太医院的院正,想必见过的各种各样的案例比一般的大夫多得多。
何况他们这样隔了好几个人问出来,一般人肯定也猜不到原祚的头上。
徽媛将一切都设想好了,用过饭后和原祚说了一声,便跟着表姐去了她的院子。
而原祚在和老夫人说过几句话后也被丞相带去了他的书房。
自己的外甥变成了自己的外甥女婿,丞相一时之间也有几分感慨,不过他到底不是原祚的岳父岳母,所以把他叫过来也不过是说了几句让他以后好好待徽媛的话而已。
不过他说完这些话后却取出了一封信交给了原祚。
这是他那个在西北的妹夫在得知自己女儿即将出嫁时候寄过来的,并标明了一定要在回门的时候给他的女婿看。
丞相其实对自己那个为人处世有些不靠谱的妹夫很不放心,但多年的圣贤之书也克制着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过这封信的内容,因此看着原祚在他面前打开了信封,他甚至也跟着紧张起来。
☆、第42章多余
将军的一手字人如其名的狂放不羁,有些甚至需要仔细辨认才能看清楚写的是什么。
原祚越看脸色绷的越紧,仿佛真的看见了自己岳父在面前训斥自己的样子,无他,实在是里面1的一字一句都不像是在写信,而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站在面前警告着你。
沈老将军仿佛半点不懂客气为何物,一来就直接说着他女儿多好,多好,能娶到他女儿是多大的福气,然后就开始警告原祚要是对他女儿不好他就算请不到圣旨也要亲自到京中为他女儿撑腰。
原祚并没有见过这位岳父几面,对他唯一的印象还是幼时见过他抱着表妹。
那时的他虎背熊腰,看起来仿佛有一座小山那么高,而表妹当时小小的一个,被他抱着,仿佛是误入野兽口中的小羊羔,要不是外祖母拦着,他险些把人从那个野兽嘴里抢下来。
原祚看着信中的内容,心里竟真的生出一丝面对岳父的紧张来。
丞相怕自己妹夫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来一直认真的注意着原祚的表情,眼见着他越看脸色越冷,忍不住问道,“信中都说了什么?”
原祚收起信道,“没什么,都是沈老将军的拳拳爱女之心。”
对方既如此说,丞相也不便多说什么,只是想到自己妹夫曾经写信说过的对女婿的要求,他生怕他在信里也写了这些,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只望殿下能真心待徽媛,未来不管如何也不让她受委屈。”
至于妹夫说的什么不许纳妾,丞相自己都有两房妾室,更不用说一位皇子了,他自觉只要如他般给正室应用的尊荣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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