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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冷不防被6忱拽着手腕一拉，正正好扑在6忱的上方，全靠手臂撑着，才没贴成两个烙饼。

  6忱笑着看他。

  6忱其实很好看。

  当年穿棒球外套、球鞋书包的青涩味道已经不知不觉褪去了，眉宇间属于少年人的拘谨也消散的无影无踪，倒是戏谑爱笑的嘴巴还是那样，衬得眉宇间温柔格外的醇厚。

  睫毛密而长，瞳孔是棕色的，像是熬出微苦味道的透亮焦糖。

  宁晃看了他好半天。

  心想这家伙很适合去电视上，演个俊秀儒雅的商人或军师，哪怕扔在明星堆里，都不遑多让。

  结果就听见这人在他耳边极为正直地说：

  “小叔叔，我跟你不一样。”

  “我是可以用各种方法还债的。”

  “而且，服务态度特别好。”

  他妈的。

  老流氓。

  第9章

  29

  宁晃这天晚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倒是6忱塞给他的手机，跳了几条消息，都是夏子竽给他的关于节目的邀请，他犹豫着回了一两句，对面似乎对他颇为熟悉，说话也大大咧咧。

  他有些不知该怎么回。

  半晌认真地问了一句：“请问，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对面半晌没回话，显然是惊着了。

  倒是6忱的头像跳了跳，问他窗户关了没有，说一会儿该下雨了，房间里会湿凉。

  他赤脚跳下窗台去看。

  就听见6忱敲门：“睡了吗？”

  “没有。”宁晃说。

  6忱进来就看见他赤脚、光着腿站在冰凉的窗台上，说：“我就知道。”

  他消息出去，才想起来，小叔叔睡觉只穿一件上衣，还总喜欢光着脚乱蹦乱跳。

  还是没来得及。

  “下来。”6忱说，“我弄就行。”

  宁晃白了他一眼，说关上了关上了，这点事他还做不了么。

  6忱说：“那你也下来，裤子没穿就乱跑么。”

  宁晃一个激灵，连滚带爬缩进被里了，连床上亮着的手机都跟着翻倒，咕噜噜滚在地。

  他从前不大在意这个，出去打工的时候经常跟一群男人睡一间，光膀子光屁股什么样的都有，他就没穿外裤而已，短裤还是穿着的。

  殊不知十八岁的壳子，从后颈到脚踝，都是精瘦又白净，偏偏透着蜜蜡似的光泽，自己不知道珍贵，倒教别人不敢多看。

  6忱拉上窗帘，弯腰又把他踢得歪七扭八的拖鞋归位，又替他捡起他手机。

  屏幕还亮着，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