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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卡不假思索地说：&ldo;没关系，我喜欢抱著你。&rdo;说完後，他觉得自己简直像个无药可救的受虐狂。达蒂诺的眼睛里露出心疼的神情。&ldo;你以後要是哪里痛或者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好吗？不要为了我硬撑著。&rdo;&ldo;嗯。&rdo;莱卡颔首。然後他笑了起来，&ldo;你在床上从来没这麽好说话。&rdo;达蒂诺表情复杂地看著他，似乎内心在进行什麽壮绝的天人交战。末了，他下定决心般地说：&ldo;莱卡，我以後不会再强迫你了。如果你想做，我随时奉陪。如果你不想做，我们就不做。&rdo;莱卡大脑中一片空白。过了仿佛几个世纪，他才反应过来。达蒂诺刚才做出了一个巨大的让步，竟然愿意为了他如此地妥协。&ldo;你……你是说你……&rdo;他嗓子发干，几乎难以说出完整的句子，&ldo;你能忍住吗？&rdo;&ldo;我已经忍了很久了。&rdo;他所言非虚。除了在医院里的那一次口交之外，他们很长时间都没亲热过了。达蒂诺居然能忍耐那麽久。莱卡自己都觉得这事难以置信。达蒂诺抱住莱卡，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身体，抓著他的衣服。&ldo;我愿意为你忍耐。&rdo;他声音沙哑，&ldo;因为&lso;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做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爱是永不止息。&rso;【注】&rdo;莱卡听著他引用《哥林多前书》的内容，感觉心里盛满了什麽温暖的东西，简直要溢出来了。他亲吻著达蒂诺的头发，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问：&ldo;你是在向我表白吗？&rdo;达蒂诺从他的怀中抬起头。他并没有直接答复莱卡，而是反问道：&ldo;那你的回答呢？&rdo;刹那间莱卡觉得自己快要哭出来了。他思考著如何回应才妥当。他没有那麽好的文采，也不会引经据典。但是他能指天发誓，他所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诚意的。&ldo;达蒂诺，我想和你一起看海，直到我们都老去。&rdo;他说，&ldo;我想把我们的照片挂在墙上，自豪地让所有人观赏。如果有一天我死了，给我刻墓碑的时候，请在我的名字後面冠上你的姓氏。&rdo;达蒂诺凝视著他，湛蓝的眼眸中有某种晶莹剔透的东西正控制不住地涌出来。&ldo;如果你要向我求婚，&rdo;他嘶哑地说，&ldo;至少也得先准备好戒指吧。&rdo;莱卡执起达蒂诺的左手。&ldo;我没有戒指，你看用这个将就一下行吗？&rdo;他将达蒂诺的左手凑到唇边，在无名指上落下一个吻。达蒂诺呜咽了一声，握住莱卡的手，用它挡住自己的脸。莱卡感觉到温热的液体流过自己的指缝。&ldo;你怎麽哭了？&rdo;莱卡用另一只手轻拍达蒂诺的後背。达蒂诺摇摇头，改为伏在他肩膀上，眼泪沾湿了一大片衣服。&ldo;喜极而泣。&rdo;他说。【注】出自《圣经。哥林多前书》4─8节☆、番外唐。达蒂诺及其家族（11）莱卡像哄小孩一样轻拍达蒂诺的後背。达蒂诺简直是泣不成声，著实吓了莱卡一跳。他从没见过金发的暴君哭成这样。从前顶多是在床上爽到了极点才流几滴眼泪。他浅吻著达蒂诺的脸颊，吻去他的泪珠。达蒂诺抽泣著，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这模样真是让人忍不住想把他揉进怀里。&ldo;别哭了别哭了……让人看见像什麽样子……&rdo;达蒂诺挥开莱卡的手，捧住他的脸，亲了上去。莱卡伸出舌头，和达蒂诺交缠吮吸。金发青年渐渐止住哭泣，但眼睛还是湿漉漉的，眼眶也微微发红，看起来比平常更加秀气。他一只手缓缓下滑，来到了莱卡腹部，隔著衣服摩挲那里的肌肉。莱卡喉咙一阵发紧。他在接吻的间隙断断续续地说：&ldo;你……你刚刚才说过……唔……不会强迫我……&rdo;达蒂诺吻得更热烈，鼻腔里发出诱人的呻吟。&ldo;我现在想要你……&rdo;&ldo;你才说过……！&rdo;&ldo;我并没有强迫你啊，&rdo;达蒂诺无辜地眨了眨眼睛，&ldo;我只是陈述事实而已。&rdo;莱卡瞠目结舌地看著达蒂诺站起来，背靠在钢琴上。琴键发出沈闷的&ldo;咚──&rdo;的一声响。他解开衬衣最上面的一粒扣子，接著是第二粒，第三粒……胸膛白皙的肌肤在阳光下泛著迷人的颜色，令莱卡目眩神迷。他说过不强迫我，可没说过不引诱我……莱卡又气愤又急躁地想。他知道我忍不住！他绝对是故意的！达蒂诺以一种妙不可言的优雅动作脱掉衣服，双手放在裤子上，等待下一步，湿润的蓝眼睛紧盯著莱卡。他的肋骨上还缠著固定用的绷带。莱卡舔了舔干渴的嘴唇：&ldo;你的伤……&rdo;&ldo;所以你得温柔一点。&rdo;莱卡也站起来，将钢琴凳踢到一边。凳子发出一声抗议般的呻吟。他挨到达蒂诺身前，慢慢地解开他的裤子，&ldo;你确定我们不需要换个地方？&rdo;达蒂诺往後一靠，一只手撑在琴键上，又是混合的&ldo;咚&rdo;的一声。&ldo;我猜你喜欢这儿，否则你在监狱里就不会问我有没有钢琴了。&rdo;莱卡觉得自己的脸&ldo;腾&rdo;的红了。&ldo;你……&rdo;他期期艾艾，&ldo;你怎麽知道……这种事情……&rdo;在目睹了达蒂诺弹钢琴的优美身姿之後，他就一直幻想著能在钢琴上来一回。这是只属於他自己的隐秘性幻想，达蒂诺怎麽可能知道？&ldo;我知道很多关於你的事。&rdo;达蒂诺的声音轻得像在吹气，&ldo;我还知道你喜欢吃甜橙，因为在一堆水果里，你的视线落在甜橙上的时间最久。&rdo;&ldo;你为什麽……&rdo;为什麽连他盯著橙子看这种事都能一清二楚啊？达蒂诺扶著莱卡的手，引导他连同内裤一起扒下自己的裤子。&ldo;因为我一直在注视著你。&rdo;他的蓝眼睛像宝石一样闪闪发光，&ldo;每时每刻。&rdo;莱卡再也忍不下去了。达蒂诺美丽而迷人的身体就呈现在他面前，随时都愿意容纳他。意志再坚定的男人也没法忍受这种诱惑。他的阴茎在裤裆里硬得发疼，前端渗出的液体都快把裤子打湿了。他将达蒂诺的身体翻过去，让金发青年趴在钢琴上。&ldo;要是弄坏了你的钢琴，我可赔不起。&rdo;&ldo;是&lso;我们的钢琴&rso;。&rdo;达蒂诺纠正他。莱卡笑了起来。他将达蒂诺的裤子褪到膝盖处，露出浑圆白皙的臀丘，然後也解开自己的裤子，拿出他胀得发疼的性器。他舔湿自己的手指，权当润滑。这有些不够，但是他们对彼此的身体已经很熟悉了，小心一点就没关系了。他往达蒂诺的後穴里送进一根手指。由於一段时间没做过，後穴紧得厉害，柔软的内壁紧密地贴著莱卡的手指。他弯曲指节，反复扣弄翻搅，扩张狭窄的洞穴。火热的肠肉吸著他的手指，像饥渴的小嘴一样将他不停往里吞。莱卡适时地加入第二根手指。被撑开的肉穴蠕动得更加厉害。当他碰到前列腺的时候，达蒂诺发出了甜腻的呻吟。&ldo;就是那里……好舒服……嗯……你快一点，我想要……啊啊……更大的……&rdo;莱卡又加入一根手指。三根手指扩张著内壁，顶戳著柔软的秘肉。後穴中渐渐泌出透明的汁水，使手指的运动更顺畅了些，抽插的时候发出轻微的水声。达蒂诺伏在钢琴上，双手撑著顶盖，尽量不碰到键盘。但是随著後面的快感逐渐增强，他开始扭动臀部配合莱卡的进攻，腰部时不时碰到琴键，发出毫无规律的声响。&ldo;莱卡……不行了……啊啊……好想要你……唔……快进来……&rdo;他淫媚的呻吟就是最佳的催情药。莱卡抽出手指，将指尖沾染的淫液抹到自己的阴茎上。他一手掰开达蒂诺白皙的臀丘，一手扶著硬挺的性器，硕大的龟头顶在双丘之间嫩红色的、一翕一合的穴口上，然後松开手，用腰力将硬物顶了进去。远比三根手指粗大的阴茎顶开肠肉，初进去时阻力很大，莱卡和达蒂诺都不好受，但是吃惯了男人阳物的媚穴很快分泌出了更多的汁水。借著淫液的润滑，莱卡终於完全挺了进去，外面的囊袋紧贴著会阴，龟头则抵进肉穴的最深处。莱卡俯身，亲吻著达蒂诺的脊背，就这样等了一会儿。在後穴习惯了插在里面的粗大硬物後，他才摆动腰部，开始抽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