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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开了口,也不得不硬着头皮接着往下说。
同寝同吃,形影不离的事情林简不敢谈,只有一事,“群臣上谏的折子,事关政要,殿下实在不应该给邺襄女过目。”
若是将来邺襄女想起什么,这不是泄漏满江的机密吗?
芙潼的满江官话还是说得不好。
说是给她找个教引的师傅,因为司沂日理万机政事忙碌,芙潼不提,一而再再而三耽搁下来。
芙潼跟着司沂进了宫,再到现在,也不好再给她找一个教引师傅来纠正她的满江官话。
故而。
芙潼的满江官话由太子殿下亲自教。
她的根骨倒也聪慧,很多东西,司沂说一遍,她就记得了,过口多念几遍就会了,开口再说,虽然还带点邺襄的口语调,但也比之前好太多。
寻常交谈的用语,芙潼已经学得七七八八。
司沂抱她在怀里批阅奏折之时,芙潼看着奏折也问过他上面是什么。
司沂心情好就会给她讲两句,有时还会单拎出来一些大臣的愚见,来哄她玩。为了锻炼她的满江官话,还让她念奏折。
“你是在疑心孤因宠失谏?”
林简心惊胆寒,以头抢地,“属下..不敢。”
司沂丢了手上的笔,往后靠去,两手交叠,唇边勾起一抹蔑笑,阴沉到令人背骨生寒。
“邺襄语同满江语完全不一样,且不说她看不懂,就算懂了,也是孤该让她懂的,再者你认为孤会被美色所迷昏庸至此?”
就是一个邺襄女,还能够迷住了他?
林简的担心未免过于多余,小小的邺襄女而已,特殊一些,他给些特殊对待,又不会失了分寸。
这世上还有什么东西会脱离他的掌控。
“贞景的朝政孤都已经收拢,一个药奴,孤掌控至今,能出什么差错?”
听殿下胜券在握,并没有沉沦深陷的口气,林简心里也微松了。
“是属下多虑。”
正巧,芙潼已经出来了,林简低头退下,司沂伸手接住了她。
她总是乖巧懂事,知道他要抱她,沐浴净身之后,不仅攒干净了身上的水珠,就连发丝也擦得干透,怕涿湿他的脊背。
刚从水里出来没多久的小姑娘,没着脂粉,脸颊如出水芙蓉般饱满润透,水眸里的莹光清亮,身上俱是醉人的药香。
不怪林简多此一问,邺襄女的确有红颜祸水的本钱。
芙潼比往常还要粘巴巴赖在他的怀里,一会摸摸他腰上的太子玉佩,一会又折他的衣襟玩。
“怎么了?”司沂捉住她不安分的小手。
芙潼瞅了他一眼,又埋下头,脸颊红红的,如凝露般诱人。
司沂不明就里,手抵住她的小脊梁骨,挺直它的腰。
“芙潼,有事不许瞒我。”
小姑娘两只食指碰了碰,扣着指甲片玩,难为情地瓮声瓮气。
“司沂,明日就是取血的最后一日了,妹妹是不是快要好起来了。”
她还惦记着,太子曾经敷衍说过的话。
只要治好了妹妹的病,再把妹妹嫁出去,司沂就可以娶芙潼啦。
“是啊。”司沂玩味地淡笑应她的话。
芙潼搂紧司沂的腰。
唐舒窈这次是打着皇后娘娘传唤试婚服的借口进宫。
芙潼本来还在笑,见到唐舒窈后面的唐令呈,吓得躲在司沂后面抖得像筛子。
唐舒窈及时打圆场,唐令呈先给司沂赔礼,又不情不愿装样子给芙潼也道了个歉。
芙潼受宠若惊点头。
唐令呈拿出墨玉递给芙潼,聊表他的歉意。
芙潼接了,唐令呈打量她的脸色,没有发现她看到这枚玉佩时,脸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面色无常,她好像根本不认识这块玉佩。
莫不是被耍了?
唐令呈脸色变得难看,还要问什么芙潼几句,没开口就被林简带了下去,守着他不许走动。
这次取血的量史无前例,小碗满了,又换一个,芙潼感觉到浑身的血都要被放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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