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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榆笑他俗氣:「買的,我哪會這個。」
溫遇旬下午三點就來章濟年這邊坐著,體溫早已和屋內的暖意相近,怎麼會覺得冷,但他就是把沈榆送的圍巾當場圍上了。
沒有皇后棋的阻攔,章濟年的炮車可以暢通地吃掉溫遇旬的兵。章濟年拿起棋子,嘲諷道:「你不是零下十度穿單褲大衣嗎,現在為什麼在暖氣屋裡圍圍巾?」
老匹夫一直找自己不痛快,溫遇旬本來也只是等沈榆來了就走了。
他站起身,套了自己的毛呢大衣:「我樂意。」
走前蔑了眼地上的棋盤,路過的時候又裝作不小心,用鞋尖撞亂了殘局,一時間棋子散亂,致使章濟年高舉在手上的炮車無處可去。
「沈榆,」
藏藍很襯膚色,也很顯氣質,溫遇旬拉開門,回頭對著還在愣神的沈榆說:「走了。」
作者有話說:
應該有一到兩章回憶這樣,不多,回憶以後就沒有了
第2o章唯一想要牽手的
沈榆來找溫遇旬是為了吃一頓飯,不是單獨兩個人的約會,請客的人是溫遇旬的朋友,名字叫段紹懷。
段紹懷是一名森林療愈師,職業小眾,但是也忙,一天到晚在外面跑,和人打交道。
他假期少,原本也沒想著和溫遇旬約,只是在微信群里看到溫遇旬說自己談了男朋友,實在想不出來鐵樹如何開花,好奇得要命,才勉強抽出一天,要溫遇旬帶著戀愛對象,讓自己長長見識。
段紹懷在一家很有名氣的飯店訂了一個六人桌,來的人沈榆多多少少都從溫遇旬嘴巴里聽說過。
飯店叫「灩宴」,做粵菜和法餐的融合,距離臥月有點遠,車開了一個多鐘頭。下車前沈榆有些擔憂地說:「我有點緊張。」
溫遇旬在車上眯了一覺,快到的時候自己睜開眼睛,慢了半拍回答他:「不用緊張,那幾個人都挺好相處。」
沈榆是覺得現在的情況有點類似「見家長」,雖然溫遇旬還沒有對沈榆為自己的家庭交過底。
服務生等在大堂:「溫先生,這邊請。」
到了包廂門口,溫遇旬沒有進門,示意服務生可以先離開,在門口站了一會兒。
「羽絨服外套脫掉吧,這樣穿著怪熱的。」溫遇旬對沈榆說,用手抓住他的兜帽,順勢將外套剝了下來。
沈榆張了張嘴,溫遇旬又說:「圍巾。」
不知道他什麼意思,但沈榆還是聽話地將自己圍巾也摘下來,被溫遇旬接過去,搭在臂彎上。
「我是想跟你說,」溫遇旬放低了聲音,「段紹懷是個鹹濕佬,待會兒他開你的玩笑,要是受不了就直接說。」
沈榆問:「什麼是鹹濕佬?」
他聽出溫遇旬說這幾個字的時候貌似是粵語腔調,只是他沒和自己說過家裡是中國哪塊土地的血統,章濟年又是純正北京人,因此理所當然將把溫遇旬和他歸為同類。
溫遇旬抬手,把自己脖子上的圍巾也扯下來。
「鹹濕佬,」他重複一遍,又解釋道:「色狼。」
門開的時候鹹濕佬差一點點就要不耐煩地給溫遇旬打電話了,段紹懷坐在離門口最遠的位置,對著溫遇旬瞪眼。
「我還以為你要放我飛機。」段紹懷面色不虞地說。
「冇,」溫遇旬把手裡的衣服扔在一旁的短沙發上,「講國語。」
「我知道我知道。」段紹懷一口粵普。
他一下就看到跟在溫遇旬半步後的沈榆,笑著說:「這是你男友?好漂亮。」
沈榆還沒說話,就聽另一道聲音略帶著驚異:「小榆?」
白小岩坐在段紹懷右手邊,面上的表情複雜,但驚喜居多。
兩人上一次見面是在長眠灣的簽約歡迎會上,就是白小岩喝多了酒把自己喝進醫院掛水的那次。
後來各自忙各自的,也只加了聯繫方式,就沒再見過面。
「你們認識?這麼巧。」段紹懷愣了愣,「小岩是我上一個客戶,後來覺得聊得很投機,就當朋友處了。」
白小岩快三十歲了,比這桌人都大,什麼沒見過,雖然沒聽沈榆說過性取向,但笑的時候還是很溫柔,眼尾有一些不明顯的褶皺:「是,小榆知道的,前段時間心情調整不過來,有人給我介紹段老師讓我和他聊聊。」
「別叫段老師啦,」段紹懷揮手示意服務生上菜,「在你面前我怎麼敢呀。」
這頓飯吃了很久時間,主要是段紹懷要喝酒,話就很多。
「小榆我跟你說,」才過了不到幾個鐘頭,段紹懷叫人就很熟稔了,「溫遇旬這個衰仔,我以前都以為他要孤獨終老。」
段紹懷和溫遇旬的祖輩就認識,兩人太熟了,開玩笑沒個數,葷話隨口就能說。
「我去過他家,這人清心寡欲到床頭都不放紙。」
溫遇旬早習慣了,用桌上的熱毛巾擦了擦手,慢條斯理地看他一眼。
反倒是坐在段紹懷旁邊的白小岩有點不淡定,手肘撞他一下:「你別亂說話。」
段紹懷不以為意:「沒事,反正他現在談朋友了,也用不到紙巾了。」
又盯著沈榆的手笑眯眯:「bb,手指很長啊,看著也怪軟,溫遇旬好有福氣。」
溫遇旬對朋友的包容度比較高,但把沈榆也卷進來就不行了,讓段紹懷閉嘴,又叫服務生撤了剩下沒喝完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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