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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噩梦（第1页）

这是一个充斥着呐喊与血红的世界，他坐在王座上手脚被捆缚，脚下匍匐着的人们排着队爬到他的身边，摸索着他的脚掌，他的双腿来爬起，手持利刃干净利落地刺向他的心脏，再干净利落地拔出，紧接着下一个人重复同样的动作。

直树并不知道这持续了多久，从开始难以忍受的痛苦，到现在几乎没有感觉。

“喂，我的血已经流干了，可以停下了吧。”

并没有起作用，望着脚下无边无际的人，直树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才能从这里脱离。似乎有个声音在诉说着：“你看，这就是你将会面对的事情。”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入窗户照射到直树平静的脸庞时，直树终于苏醒，冰冷湿润的被窝诉说着这一夜的不平凡，银白色头被汗水浸透，在透过窗户的阳光下闪耀。

直树缓慢地触碰胸口，没有伤口，没有痛苦，没有血水，确认了自己的“六眼”并未出错，轻轻呼出一口气。直树起身打开窗子，晚夏偶然吹来的清风令他精神一振，再次坐回床边，等待着身体的逐渐苏醒。

“六眼”带来的极致洞察力并不会因为直树睡着而关闭，为了能够拥有一个良好的睡眠，直树催眠了自己，或者说给自己设下束缚：直树只会在睡眠达到八个小时后，或者某个查克拉集合体距离他足够近才会苏醒。这也代表着无论噩梦带来的痛苦多么强烈，直树都不会醒来。

“看来要解除这个束缚了。”显得萎靡不振的直树抚摸着自己的额头低语道：“提前毕业的恶果已经到来了。”

为什么要提前毕业？原本远离自己的真实忍界现在已经触手可及。用毫不担心的外在表现来隐藏自己担心注定会到来的真刀真枪的战斗，一次疏忽也许就会让自己失去生命。

直树原本以为一个已经失去过一次生命的人不会害怕再次失去生命，但真实情况是，他变得更加恐惧了。

按照直树所在年级的学制，如果他不选择提前毕业，那么，他成为忍者的时间应该在三年之后，似乎显得更合情合理了，安下心修炼三年，再踏入真实忍界，或许还能躲避过还未到来的第三次忍界大战，那么在战争之后呢？执行任务时不会遇到某个实力强大的流浪忍者把自己一刀劈了？

提前毕业的真实原因是：直树实力的增长已经接近停止，缺少足够资深的老师，缺乏足够的忍术，单靠自创忍术完全不够，直树耗费了整整三年才创造出了为数不多的几个术，那么，再用三年又能怎样呢？

提前毕业对于成长到一定程度的直树是一种必然，敢于面对未知的挑战才能尝试去取得也许会到来的成果。也许是奖励，三代目火影猿飞日斩一口气送给了直树四个忍术，还贴心地为直树测试了查克拉属性，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大手笔。

想到这里，直树拿出了那四枚卷轴，在拿到它们之后，直树自然而然地便将它们排序。当先一个自然就是“影分身之术”。

「影分身之术」，B级忍术，实用性极强，通过查克拉来制造实体分身，影分身可以共享记忆，能力，唯一的缺点是：抗击打能力弱。

由于距离和奈良鹿久约好的时间还早，直树开始学习这个忍术，卷轴记载的极为详细，查克拉如何流转，如何同时制造多个分身，分身被打破后也许会对本体造成的伤害。此外，还贴心地记载了“影分身”的妙用：可以作为替死鬼来收集情报，可以在逃跑时充当迷惑手段等等。

在“六眼”的帮助下，拥有最极端查克拉控制力的直树，学习这样只需要控制查克拉便能成功习得的忍术上不存在任何阻碍。

坐在床边的直树双手交叉，结“壬”印。

一阵白色烟雾凭空爆出，一具和直树完全一样的“影分身”出现，“大友直树”左顾右盼观察着四周的环境。

“本体，我没有‘六眼’。”

“正如所我预料的那样，具备唯一特征的‘六眼’并不会被分身复制过去。”直树看着眼前的“大友直树”，外貌上倒是完全一样，相同的白色浓郁睫毛，相同的湛蓝色瞳孔。

两个小时之后，简单洗漱，简单吃了早餐的大友直树前往木叶村东北部的第十四演训场。

还是相同的地方，无数高耸的树木包裹着中央的空地，几乎没有什么人会专程来这里，直树提前了十几分钟到达，靠在树木下的阴凉处等待着自己未来的带队上忍。

奈良鹿久卡着时间到达了这里，出乎直树意料的是，奈良鹿久孤身一人来到了这里，并没有预想的另外两名队友。

“久等了，直树。”奈良鹿久打着招呼。

“鹿久老师，没等多久，我也是刚刚到达。”大友直树问出了疑惑：“怎么没见小队的其他成员，我还以为您今天是要向我介绍他们。”

“小队暂时只有你和我，原因显而易见，我可是个大忙人。”奈良鹿久面带微笑示意直树跟在自己身后，边走边解释道：“我没有时间带初出茅庐的下忍们，如果不是三代目大人坚持，我应该也不会做你的带队上忍。”

“所以，对直树你来说，好的一方面是你可以独自得到一位上忍的单独指导，坏的方面是指导时间非常有限并且我不具备在战斗方面指导你的能力。”

丸子头青年走在前方，白色碎少年跟在后面，直树认出了道路，这里通向的是木叶村的标志性建筑——火影岩。

爬上“火影岩”的路并不难走，只是大部分的忍者并不会走这条道路，而是直上直下踩着刻有火影雕像的石头上去。

“原因很简单，我擅长的是奈良一族家传忍术，而这，抱歉，不传外人。”走在前面的奈良鹿久突然转头，揶揄道：“除非，直树你愿意入赘到我们一族。”

大友直树只得无奈地摇头。

“指导你的时间有限是因为我的那位懒人父亲，他将绝大数应该由他完成的任务推到我身上，还美名其曰锻炼我。”奈良鹿久显得有些兴致缺缺，向直树抱怨起来。

交流着的两人终于到了此行的目的地，两人并肩站在木叶村的最高点，脚下则是木叶村的众生像。

借助“六眼”直树可以清楚地看到走在街道上的行人们的模样，他们是否开心，是否紧张；木叶村最出名的温泉街上，有着一位奇装异服的白青年正偷偷摸摸趴在房顶上；忍者学校内部训练场，年龄不一的少年少女们正挥洒着汗水，直树甚至还看到了正大吼着泄的斋藤中忍……

“直树你现在一定有疑问，我这个带队上忍可以教给你什么？”奈良鹿久卖了个关子，右臂从内侧挥舞出去，做出展示木叶村的样子，“看，这就是我要教给你的事情。”

大友直树沉默无言，有些尴尬的奈良鹿久转过身子，俯身揽住直树肩膀，用饱含激情的语气说道：“大局！木叶村的大局，火之国的大局，忍界的大局。”

“我好像明白了，鹿久老师。”直树有气无力地配合道，说到底，让他变得中二未眠有些夸张了，一个早已被社会磨平棱角的人注定无法感同身受。

“你不是一个好学生，大友直树下忍。”奈良鹿久看起来有些气急败坏，继而变得无理取闹起来，“直树，你要配合我的表演，我也是准备一整晚的。”

“鹿久老师，你可以像对待成年人那样对待我的。”大友直树平淡地回答道：“毕竟，这样我们都能更舒服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