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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根磨成粉再上药,得捶到猴年马月,不现实。
只能把先地榆烧成灰,再涂抹在伤口上,效果都是一样的。
方禾将烧好的地榆灰聚拢到一处,冷却后取上一些,涂抹在苏晚的伤口上。
地榆在山里很常见,是治疗烫伤的选药物。
敷上药后,方禾从背包里拿出仅剩的食物。
他们一共四个人,压缩面包还剩五个,苏晚那边的食物也所剩不多。
思虑再三后,方禾决定去山上弄点吃的。
她独自一人从包里翻出工具后上了山。
“姐,你干嘛去?”方靳炜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一头雾水。
苏晚替方禾答道:“我们食物没剩多少了,姐姐说她去山上找点吃的。”
“哦——”
方靳炜点点头,随后反应过来,义正言辞,“是我姐姐!”
苏晚没见过谁这么小气,不悦的努努嘴:“切,姐姐都没意见!”
“而且,我年纪是要小一点,喊姐姐怎么了?又不是谁都跟你一样小气!”
被苏晚说小气,方靳炜气急败坏。
“那你几岁?”
“19啊。”
苏晚老实回答。
方靳炜轻撩眼皮,意味深长:“哦?那比我还小几岁,怎么不见你叫声哥来听听?”
他这一笑,还真有点玩世不恭的公子哥那味儿!
这时,冉铭寒不知从哪钻出来。
“我们也应该出一份力,不能让她一个人去,你俩在这待着,我去看看。”
他的眼底看不出情绪,语气不容拒绝。
冉铭寒走后,二人像幼儿园的小孩一样,又开始斗嘴。
方禾站在山脚下,环视四周后双目合上,聆听方圆几里内的一切声息。
听到有人在朝自己靠近,脚步沉稳有力,吐息均匀,应该是冉铭寒。
方靳炜不爱锻炼,脚步虚浮,苏晚体型瘦小,更不可能是她。
那段恶心的记忆瞬间浮现在方禾脑海中,她快步前行,钻入灌木丛中隐匿行踪。
躲在丛林中看着冉铭寒朝另一个方向走去,方禾才继续往山上走。
这山上有不少活物,今晚不会饿肚子了。
冉铭寒转了一圈,毫无头绪,莫不是方禾故意躲他,不然找了半天,连人影都没看见。
也不好空手回去,他在一个灌木下,按以前方禾教他的方法,制作了一个简易的陷阱。
只要有动物碰到底下的两节树枝,上方的藤条就会被触,然后快收紧,困住猎物。
条件有限,他找的藤条感觉不算坚韧。
他打算先去其他地方碰碰运气,不能寄希望于一处,回来再看看会不会有意外收获。
另一边,方禾找到一个窝,里面有三个不大的鸟蛋,她一眼就认出,这是环颈雉的窝。
她小心翼翼退后,慢慢走远。
傍晚将近,冉铭寒提着一只兔子回到荒楼中。
苏晚俩人看见冉铭寒回来,立马迎了上去。
方靳炜担忧地盯着他:“我姐呢?”
冉铭寒回头看了一眼,方禾还没回来?
为了逮住这只兔子,他的西装上沾染了不少泥渍,膝盖、脚踝、袖口都有。
冉铭寒没有刀具,将活蹦乱跳的兔子扔给冉铭寒,转身准备去找找方禾。
“我去......找......”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便听到身后传来方禾的声音。
“来个人跟我去拿点东西。”
话落,方禾将一只绑住的雉鸡扔到地上,还有一窝鸟蛋放到苏晚手上。
冉铭寒转身的动作顿住,愣了几秒,主动请缨:“我去。”
“方靳炜,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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