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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禾躺在树梢上,头长长的垂下。
篝火的余温尚在,她的头很长,过了很久也没干透。
她突然从树上坐起,低头看着垂及大腿的长,陷入了沉思。
忽地,她看向低处的苏晚,纵身一跃,跳到苏晚眼前。
苏晚被吓得不轻,真怕树枝突然断掉。
“姐姐,怎么了?”
方禾沉默了几秒,“你会剪头吗?”
“......会,我会的。”
苏晚有些摸不着头脑,她其实不会,不过眸光流转间,看到方禾披着的长便懂了。
她在树后偷看时,惊艳到她的,不止是方禾的美貌,还有她的长。
方禾像月光下偷溜出来的山间精灵,不谙世事,是高高在上的,极度完美的。
方禾这样的美人有求于她,她很乐意帮忙,剪个头而已,应该不难。
树上不方便,她俩回到溪边,借着月光给方禾剪头。
方禾坐在石头上,她比苏晚高出一个头,苏晚只能坐在高一点的地方。
她搬来几块大一点的石头,把它们垒起来,放在方禾身后,然后坐上去。
苏晚揽过一缕头,嗅到散着洗精的清香,这一头茂密的长,就这么剪掉,有点可惜。
她抬起头,想起远方的家乡,入了神,为什么在看见月亮时,总能让人想起家乡。
“姐姐,你想剪成什么样?”苏晚温声问道。
方禾:“不用太短。”
不要太短,方禾平常的头都是高高束起,很利落,苏晚思考片刻后落下第一刀。
【咔嚓!】
一剪刀落下,断裂的丝落在石头上,散作一团。
苏晚有了信心,手变得坚定,几剪刀下来,原本及臀的长,现在只盖过肩胛骨快到腰的位置。
苏晚第一次给别人剪头,凡事第一次都力求完美。
有了第一刀,苏晚现,剪头也不难。
她在方禾背后左右歪着身子来回观察,尽量将头理得平整自然。
方禾坐得笔直,小时候,方家两口子从没带她去理过,头长了,盛瑶就拿剪刀随便给她剪短。
剪的次数多了,她慢慢没了耐心,索性直接将方禾的头剪成跟方靳炜一样的短。
后来她的同桌每天逗她,她不爱说话,同桌以为她是男孩子,看她长得俊俏,有意无意中撩拨她。
可她不为所动,同桌便转为欺负她。
那个年纪,总是幼稚的以欺负为名来表达那懵懂的感情。
她问盛瑶,为什么要把她的头剪得跟男孩子一样,她也想漂漂亮亮的。
盛瑶怎么会在乎她想什么,只是随便几句糊弄过去就不了了之。
从那以后,她的头长长了,她就自己剪掉。
人的眼睛是无法36o°无死角的转动的,她看不到背后的情况,起初她自己把头剪得很丑,长短不一。
后来,她学会了靠镜子把头剪好。
自始至终,她是第一次开口求人帮她剪头。
野外没有镜子,即使靠着月光,在河面依稀能看到人影,但不细致。
苏晚:“好了姐姐。”
她的思绪被拉回现实。
从头顶摸到颈后,一半头被分到胸前。
苏晚听了她的话,没有剪得太短。
方禾如释重负,对着身后的苏晚道谢:“谢谢。”
苏晚上树越来越熟练了,现在已经毫不费力就能爬上树。
俩人回到树上,苏晚很快就睡下。
方禾抱着手里的刀,辗转难眠。
那人,会不会再次出现在她梦里。
方禾想着,突然,脑海中冲出一束金光,方禾随即失去意识闭上双眼。
一片幽暗中走出一个穿着白袍,戴着斗篷的人,那人看不清长相,浑身烟雾缭绕,辨不清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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