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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美教师与她不求甚解的好学生（第2页）

放弃吧，很危险！

欧煌苦涩道：“是，我知道……可这也许是我接触这些隐秘学识唯一的机会。”

「对话」「安全」「尝试」「力量」

我心中有数，但需要找一个可以安全对话的场所。获得力量之后，也许可以尝试和他们对抗？

艾丽卡沉默了会儿。

机会么……

她扶正眼镜，晶蓝色的眸中复杂之色一闪而过。

“……好吧。”艾丽卡叹气。

她合上笔记，维持着内心几乎控制不住的平静。

艾丽卡曾经被召唤过两次。

那两位召唤者应该出身不凡，在看到召唤之时的乳白色光芒后，没有做任何等待、直接中断掉契约。

主动中止不完整的召唤契约，对毁约一方来说是次不小的伤害。

区别在于召唤者可以慢慢恢复，而星灵不行。

所以艾丽卡才会做好准备，老老实实地与召唤者见面，企图说服对方中止契约——如果对方答应的话，她会、也愿意做出一定的补偿。

所以说，这其实算是艾丽卡第一次被召唤。坦白说，她对召唤者的存在也很好奇。

召唤者……作为普通人，他们是如何完成星灵们的遗愿、以及之后进阶的繁星神谕的呢？

诚然，有些星灵的遗愿不算太难……即便是高高在上的王者，也有可能只后悔未曾向儿时的爱人表达感情。但可以说绝大多数星灵，哪怕是下位，他们的遗愿都相当具有挑战性！

而如果无法完成遗愿，星灵的力量就被锁死在召唤之时。毕竟他们本就是历史中的死者，而非真正的活着。只有完成遗愿，他们才能开启繁星神谕，才能真正从历史中活过来，重新成长。

——或许是因为底层人的身份，让眼前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家伙过于急切，也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这个小家伙并不愿意放弃契约。

哪怕是，他可能会死，死的很惨。

一个不怕死的普通人，恰好还具备那么点自己所需要的聪明才智……又恰好、他真的愿意去尝试寻找那一丝可能。

……会是伦萨公爵的陷阱吗？

艾丽卡忍不住想到。

保持眼下这种无契约的状态，她虽然对现世的影响有限，但总归还可以切换成星灵状态，无视来自他人、甚至其他星灵的大部分攻击。

结下完整契约，意味着作为星灵的自己从历史中暂时活过来，获得影响现世与被现世所影响的资格——她会痛、会流血，甚至会死！

当然，死亡对于星灵来说并不可怕——回归繁星，困于星辰之火中也许千年、万年，但总而言之，还是有机会重新回到现世的。

应该不会是陷阱……时间上这种布置来不及的。除非这个小家伙知道完整的伦萨历史……可如果他真的知道历史，那以他的智慧不会猜不到，他自己也绝对会成为伦萨公爵的清理目标……

艾丽卡心中充满疑虑，但最终她还是说道：“这本笔记先放在我这，我来把它重新修订一遍。晚些你去伦萨第二街道，在雕有红色王冠的那栋楼前等我。”

“你将有一个晚上时间向我请教这本书上的内容。而如果你想得到我更多更为详细的解答，那你还需要准备一个足以说服我的理由，以及一张偿还契约，承诺在未来帮我做一件事——”

艾丽卡看着门外，意有所指道：“在你能力范围之内的事……好了，就这样吧！”

欧煌点了点头，起身鞠躬的同时右手从衣兜里摸出来一些树叶揉碎。带有青草奇特香气的汁液一抹，先前“炭笔”留下的那些字就全部被擦去了。

他冲着艾丽卡挤挤眼，表达自己的善意。

艾丽卡失笑摇头，伸手重新抹了一遍。也不见其他动作，那黑乎乎的碳迹便彻底消失不见。

“你从哪儿学来的？”

艾丽卡老师对自己还有疑虑啊……

欧煌笑道：“与人为善、诚信、道德，还有干净的衣服、完整的礼节，这都是我赖以生存的小技巧——作为流民，能通过助学贷款的审核也多亏了它们。”

这是在说……他并不介意自己去调查他的过去？

艾丽卡缓缓点头。

欧煌顿了顿。

“晚上见，艾丽卡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