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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国事将相斗心机带簪花状元游大街
刘承祐的生辰即嘉庆节就要到了,各地藩镇6续赶回京师为他祝寿。这日天雄军节度使、邺王高行周携其子高怀德入宫觐见。高行周六十四五岁年纪,一张方脸,头带一顶展脚幞头,身穿一袭紫色公服,腰袭玉带。高怀德二十四岁年纪,方脸阔额,粗眉高鼻,相貌与父亲有六分相似。头带一顶交脚幞头,身穿一袭深绿色公服。他比父亲高半个脑袋,一身武将装束,更显得英姿焕。
高行周乃是一代名将‘白马银枪’高思继之子,又和刘知远、杨衮是结拜兄弟。刘知远代晋称帝,杨衮与他反目成仇,割袍断义,逃往了辽国。刘知远对待高行周却是信任有加,因此一路官运亨通,不但开府建牙,升任天雄军节度使,坐镇邺都,还晋封为邺王。他们君臣二人彼此坦诚相待,毫无猜疑,一时传为佳话。
刘承祐正和苏逢吉在广政殿之中相对而坐,商议国事。小太监领着高行周父子走进大殿,高行周父子趋步而上,跪拜在地,道:“臣觐见陛下。”刘承祐笑道:“邺王回来了,快快起来,赐坐。”高行周父子当下告谢站起,苏逢吉虽是当朝宰相,可是在高行周面前也不敢自大,站起身来,笑道:“多日不见,邺王越精神矍铄,风采不减当年。”高行周谦道:“苏相公儒雅君子,我等武夫,只会舞刀弄枪,真是望尘莫及。”两人相视而笑。
小太监搬来一张锦墩,刘承祐道:“邺王请坐。”高行周吿谢坐下,苏逢吉也跟着坐下,高怀德则站在父亲身后。刘承祐道:“邺王接连奏报,说道辽军不时入境劫掠,河北诸州不堪袭扰,损失惨重?”高怀德颔道:“当年高祖驱逐辽军,耶律德光暴毙于杀胡林。耶律阮和辽太后、耶律李胡争夺皇位,大动干戈。那段时间辽国分崩离析,自顾不暇。辽军虽然时常入境杀人劫掠,可是毕竟底气不足,往往占点小便宜就走。后来双方罢兵,辽国局势才慢慢平定下来。陛下刚登基不久,河中、凤翔和长安联手称叛,辽军侦探到大汉国体动荡,风雨飘摇,于是肆无忌惮,往往长驱直入,大摇大摆入境劫掠牛羊人口,杀人放火。北军疲于应付,河北诸州损失不小。”
刘承祐拍案而起,咬牙切齿道:“辽国欺人太甚。”顿了一顿,又道:“辽军既然进入我大汉国境劫掠,你们难道不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深入辽国境内打砸吗?”高行周见他气急败坏,缓缓道:“石敬塘割让燕云十六州,辽国占据了十六州险要地势。涿州、蔚州、瀛洲以下地势平坦,再则辽军有骑兵之利,来去如风,往往等到北军赶到的时候,辽军就骑马逃走了。辽军来无影去无踪,北军当真疲于应付。”刘承祐来回踱步,神色气愤,道:“辽军有骑兵,天雄军难道没有骑兵?辽军如此猖狂,当真以为大汉软弱无能,好欺负吗?”高行周见他似有责备之意,不再言语。
苏逢吉道:“陛下息怒,臣刚才说的事,正和河北局势息息相关。”待到刘承祐坐下之后,苏逢吉笑道:“邺王今年有六十五岁了罢?”高行周道:“虚岁六十五,实岁六十四。”苏逢吉点了点头,道:“寻常百姓家这般年纪的老人不是含怡弄孙就是了无牵挂的享清福,可是邺王还在为抵御辽军疲于奔命,真乃是国家柱石,劳苦功高。”高行周正色道:“臣深得先帝和陛下信任,委以重任,怎敢不鞠躬尽瘁,报效国家?”
苏逢吉笑道:“邺王之一片忠忱之心,不但陛下,天下众生也都有目共睹。”话锋一转,又道:“虽然邺王神勇无敌,可是毕竟年事已高,再让邺王镇守河北,鞍马劳顿,亲临兵锋,只怕有些不知情的人要乱嚼舌根,议论朝廷不爱惜老臣。适才本相正和陛下说起邺王,邺王忠心耿耿,陛下一直赞不绝口。朝廷想让邺王移镇,改任天平军节度使,去郓州安享晚年,不知邺王意下如何?”天下的藩镇分为可以移镇和不能移镇的,可以移镇的是朝廷的人,不能移镇的及有可能造反,例如石敬塘就是之一。
高行周闻言而起,道:“陛下要臣移镇,是不是不信任臣了?”刘承祐笑道:“正因为朕信任邺王,视邺王为肱股之臣,才要邺王移镇的。”高行周越听越糊涂,更不服气,道:“臣心中不解。”苏逢吉见他神情激动,笑道:“邺王年事已高,还要亲自领兵抵御辽军,万一有个闪失,如何向天下人向先帝交代?”高行周问道:“陛下觉得臣老了,不中用了?”苏逢吉笑道:“邺王误会陛下的好意了,邺王是国家的功臣元勋,陛下爱惜之至,从来都没有轻视于你。邺王以六十四高龄,还要驰骋疆场,天下人也无不敬仰。朝廷拟定邺王移镇,还有一层深意。”
高行周道:“愿闻其详。”苏逢吉道:“朝廷可以不要邺王移镇,但是请问邺王,你百年之后,谁人能接替你坐镇邺都,驱逐辽军?”这一问倒把高行周给问住了,高行周久久不语。苏逢吉道:“陛下的意思是,趁着邺王等元勋宿将尚未老迈,起用一些年轻人,给他们历练的机会。如此一来,就算这些年轻人偶有过失,元勋宿将们还能出来拨乱反正。真要是等到你们老了,骑不动马了,拿不起刀剑了,再启用年轻将领,可就晚了。陛下励精图治,未雨绸缪,邺王应该能够体会陛下的深谋远虑。”他娓娓道来,为国为民之情,形于辞色。
高行周无可反驳,道:“臣是朝廷的人,无论朝廷要臣到何处,臣都会奉诏。请问陛下,朝廷拟定谁人接替臣?”刘承祐道:“朕打算派遣郭威接任天雄军节度使。”苏逢吉道:“郭侍中五十岁不到,年富力强,经过河中之战,看得出他老成持重,而且精通兵法,乃是最合适的人选。”高行周沉吟片刻,道:“好是好,不过臣有一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刘承祐道:“邺王有话,但说无妨。”高行周道:“郭侍中一战平定河中,威名远扬,如日中天,不知道肯不肯纡尊降贵,去邺都做节度使?”
史弘肇、杨邠、苏逢吉、郭威等人追随刘知远多年,从前倒也相安无事。可是建国后汉之后,史弘肇等武将结为一党,苏逢吉又与诸文臣结为一党。双方争权夺势,犹是水火不容。河中大捷之后,军党更加趾高气扬,苏逢吉看在眼里恨在心中,处心积虑,想到这个办法,打算把郭威踢出朝廷,挫一挫军党的锐气。史弘肇和杨邠欺负刘承祐年轻,把持朝政。刘承祐徒有皇帝的虚名,傀儡一样,甚么都摸不着,甚么都做不了主,早就心怀不满,可是却又无可奈何。苏逢吉说出自己的想法,正中刘承祐下怀。他早就想压制军党一方,收回大权,可是志大才疏,始终无从下手。苏逢吉的调虎离山之计,正当其时,一旦郭威乖乖奉诏,前往邺都,军党一方势力大减,然后再慢慢设法收回大权,势必大功告成。
刘承祐和苏逢吉一拍即合,秘密商议了很久。可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二人就是没有想过,万一郭威拒不奉诏该如何收场?还是苏逢吉脑袋转的快,当下道:“这只是朝廷的打算,并没有正式下诏,再说国家人才济济,郭威不去,还能派遣别人去。这件事不急,可以慢慢斟酌。”刘承祐道:“邺王见过太后没有?”高行周回道:“臣一回到京师就急着觐见陛下,还没有觐见太后。”刘承祐道:“太后时常跟朕说起邺王,呆会去觐见太后罢。”高行周连声说是。
刘承祐笑道:“还要告诉你一件喜事,朕想嘉庆节之后晋封你为齐王。”高行周当即跪下谢恩,道:“陛下如此厚待臣,臣当真无以为报。”说到最后,已是老泪纵横。刘承祐正色道:“你是国之干城,朕怎么赏赐你都不为过。”高行周道:“臣先告退了。”刘承祐点了点头,目注高行周父子退出殿外。过了良久,方道:“高行周适才一句话倒提醒了朕,万一郭威不肯奉诏,该如何是好?”苏逢吉道:“陛下可以先试一下他的口气,如果他能奉诏,自是最好。如果不奉诏,再想别的办法。”刘承祐转头道:“去传史弘肇、杨邠和郭威来议事。”那太监当下出殿传旨。
过不多久,史弘肇等人联袂来到大殿,军臣五人当下相对而坐,商议国事。苏逢吉道:“你们没来之前,邺王已经觐见陛下了,他说辽军适才深入大汉国境烧杀抢掠,气焰十分嚣张。邺王能征善战,可是毕竟六十多岁了,还要鞍马劳顿,抵御辽军,着实辛苦。陛下体恤他年迈体衰,准拟要他移镇青州,过几天太平日子。”史弘肇问道:“请问陛下,邺王移镇郓州,谁人接替他坐镇邺都?”
刘承祐道:“朕正为这件事愁,因此传你们来议议。”杨邠道:“河北与辽国的涿州、蔚州等地接壤,乃是大汉北方门户,当其冲,若非智勇双全的猛将,决计无法抵御辽军。”史弘肇道:“符彦卿弓马娴熟,也是一员难得的虎将,可以将他调往邺都。”杨邠应声附和,道:“符彦卿和辽军交手多次,正是知己知彼。听说辽国小孩不听话,大人就吓唬小孩,说道符第四来了。听到这些话,小孩子就老实了。由此可见,辽人十分忌惮他。他若镇守邺都,辽国势必不敢入侵。”
苏逢吉道:“这些陛下早就想到了,辽国要侵袭大汉,不止兵出燕云一条路,还可以从渤海水路南下,直逼山东。陛下想要他移镇青州,防止辽国战船登6。”众人又提起了几名大将,可是这些大将的威望都不及高行周和符彦卿,无法独当一面。
苏逢吉微笑道:“郭侍中。”郭威道:“下官在。”苏逢吉又道:“朝廷拟派你接替邺王,担任天雄军节度使,不知你肯否赴任?”郭威尚未答话,史弘肇却如青蛙一般跳了起来,大声道:“苏逢吉,你这是甚么意思?”杨邠向来与他同气连枝,当下道:“是啊,郭侍中有功于国家,他刚刚收拾了叛臣,稳住了国家局势,你就要贬谪他去邺都,究竟包藏了甚么祸心?”
苏逢吉针锋相对道:“我包藏甚么祸心了?不是本相要调任郭侍中,而是朝廷。再说在朝为官,在地方上任节度使,不都是报效国家吗?难道还要分甚么彼此?”史弘肇嘿嘿冷笑,道:“休要用这些冠冕堂皇的大话搪塞,谁不知道你大权独揽,说一不二,朝廷的意思,不就是你的主意吗?”杨邠道:“郭侍中前脚打了胜仗,你后脚就釜底抽薪,把他贬往地方,就是嫉贤妒能,总之我不答应。”苏逢吉道:“国家大事皆由陛下圣裁,杨枢相这样说话,只怕不合适罢。”眼见他们不顾身份,吵得面红脖子粗,郭威左右为难,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
史弘肇上前一步,大声道:“陛下,你想把郭侍中调往地方?”他满脸横肉,愤怒之下显得杀气腾腾,刘承祐心中打了个突。苏逢吉正色道:“史太尉,你这是做臣子的样子吗?”史弘肇自觉失态,退后一步,道:“陛下,郭侍中刚刚打了胜仗,朝廷就要把他调往地方,这分明就是卸磨杀驴。朝廷这般对待功臣,岂不叫人寒心?”瞥了苏逢吉一眼,又道:“出这个主意的人是在陷陛下于不仁不义,要我说就该千刀万剐。”
刘承祐道:“传诏大家,就是为了商议这件事。”史弘肇眼里向来就没有小皇帝,当下驳斥道:“这件事没有商量。”刘承祐被他顶撞的气血倒流,两眼翻白,道:“好罢,你说派谁去,就派谁去。”言罢拂袖而去。
苏逢吉摇头叹息,移步离去。杨邠道:“姓苏的,你别走。”苏逢吉敛足止步,道:“你们气走了陛下,还想拿本相出气吗?”杨邠两眼直钩钩的瞪着苏逢吉,嘿嘿而笑,却不说话。苏逢吉耳闻阴沉冷笑,给他看得心中毛,道:“杨枢相有话请说。”杨邠道:“相公好计谋啊!”苏逢吉道:“杨枢相说的甚么,本相听不懂。”
杨邠的笑声戛然而止,与此同时,脸色也变得阴翳密布,道:“你不要以为咱们看不穿你的阴谋诡计。”苏逢吉昂挺腰,一脸正气,道:“本相一心为国,堂堂正正,从来没有甚么阴谋诡计。”杨邠重重‘哼’了一声,道:“你的小小伎俩骗得了别人,却瞒不过我的眼睛。你想独揽大权,把持朝政,觉得咱们三人挡了你的道,因此处心积虑暗算咱们。今天把郭侍中贬到邺都,明天就要把我和史太尉踢出朝廷。咱们三人一走,朝廷就没有人约束你了。那时就能呼风唤雨,为所欲为了。”
苏逢吉义正辞严道:“我一心为国,从来就没有与你们争权夺势。你们既然不许郭侍中出任天雄军节度使,那么就推举一人罢。”高行周年老体迈,符彦卿又要镇守青州,除了郭威,再也没有别的人选了。史弘肇和杨邠面面相觑,答不出话来。苏逢吉心中冷笑,逼问道:“史太尉执掌禁军,杨枢统领枢密院,难道找不出一个合适的人选吗?”
史弘肇心中暗骂苏逢吉老奸巨猾,道:“要郭侍中出任藩镇不是不行,不过要保留枢密副使的职位不变。”苏逢吉瞪大眼睛,神情惊讶,仿佛听到最不可思议的话,道:“自古以来,就没有地方官兼任枢密使的道理,史太尉觉得这样行的通吗?”史弘肇据理力争,道:“一则郭侍中乃是国家重臣,朝廷不能亏待。二则北军骄横,难以驯服。只有枢密副使的职位不变,方能镇的住那些骄兵悍将。”
杨邠道:“既然朝廷信任郭侍中,就应当把河北的防务都一并交给他。到任之后,节制河北诸州军马,居中指挥,方能更好的抵御辽军。”史弘肇道:“对极,还要节制河北诸州军马,不然各自为战,给辽国钻了空子,反而与国不利。”苏逢吉见他们狮子大开口,断然拒绝,道:“岂有此理,你们这般说法,简直成了朝廷听任地方摆布,本相拒绝。”史弘肇早就打定主意,道:“朝廷若不答允,郭侍中就不会赴任。”苏逢吉道:“本相不信,除了郭侍中,没有人能够接替邺王。”言罢出了大殿。
他们君臣争执的时候,郭威一直缄默不语。史弘肇道:“你为甚么一直不说话?”郭威道:“我乃国家之臣,不论国家把我调往何地,我都毫无怨言。就算是要我做个州官,我也无怨无悔。”这句话说的语气平静,似乎理所当然。杨邠道:“你心灰意冷了?”郭威微微一笑,道:“我披荆斩棘,从区区一个小兵到了现在,真是跋山涉水,历经磨难,眼前这点小事算的了甚么?”
史弘肇咬牙切齿道:“这件事一定是苏逢吉捣的鬼,他处心积虑,无时不刻不想暗算咱们,只怕早就布下了这个圈套。”杨邠嗟叹一声,道:“朝廷无人可用,真要郭侍中前往邺都赴任,只怕无法拒绝。”史弘肇道:“眼下朝廷用人之际,决计不能退缩,否则就满盘皆输了。”杨邠道:“是啊,郭侍中,陛下若是找你单独谈话,你决计不能答应。”顿了一顿,又道:“倘若真的能保留枢密副使职位不变,再加上节制河北军马,就算大获全胜了。”
苏逢吉出了广政殿没有多久,就看见李业快步而来,当下停下脚步,道:“陛下不在广政殿,给史弘肇和杨邠气走了。”李业道:“我知道,陛下在御花园,要我传你过去。”苏逢吉点了点头,道:“走罢。”两人并肩而行,李业道:“听说史弘肇和杨邠顶撞陛下了?”苏逢吉点了点头,道:“他们一个执掌禁军一个统领枢密院,大权在握,左右国政,谁也没有放在眼里。”李业闻得此言,顿时火冒三丈,道:“这两个家伙朋比为奸,不但架空了你,还架空了陛下,简直目中无人。”言罢大牢骚。苏逢吉看准时机,有一句没一句的火上浇油。
来到御花园,只见刘承祐站在凉亭之中,苏逢吉走进凉亭,道:“陛下传臣,有何吩咐?”刘承祐问道:“你们议的怎么样了?”苏逢吉道:“郭威一直沉默不语,倒是史弘肇和杨邠上蹿下跳,他们说要郭威赴任也不是不行,但是枢密副使的职位不变,不仅如此,河北诸州军马都要受其节制。”刘承祐脸色一沉,道:“他们果真是这样说的?”苏逢吉颔道:“一字不差。”
李业吓了一跳,叫道:“藩镇兼任枢密使,还要节制河北军马,那不是成了名副其实的河北王吗?陛下万万不能答应。”刘承祐问道:“相公答应没有?”苏逢吉摇头道:“如此无理的要求,臣已经断然拒绝了。”刘承祐斩钉截铁道:“换别的人,朕就不信,除了郭威,就没有人担此重任了。”李业开玩笑道:“陛下,臣毛遂自荐,愿为陛下排忧解难,去做天雄军节度使。”刘承祐白了一眼,讥道:“你以为行军打仗是儿戏吗?就你那两板斧,除了吃喝玩乐,再也没有别的建树了。”李业不服,道:“陛下小瞧臣了,臣一旦认真起来,决计不输郭威。”
苏逢吉道:“陛下,眼下除了天雄军这一头,还有科考大典。自古英明神武的帝王流传千古,皆因文治昌盛武功盖世。平定河中、凤翔、长安叛乱,乃是武功。科考大典则是文治,两者应等而视之。”刘承祐点了点头,道:“国家打了胜仗,科考大典也要办得热热闹闹,你用心去办,不要出了纰漏。”苏逢吉应声说是,笑道:“前者平定叛乱,后者举行科考大典,在民间看来,这正是双喜临门。两件喜事接踵而至,真是天降祥瑞,预示大汉朝蒸蒸日上。”李业笑道:“何止两件喜事,过不多久就是陛下寿诞嘉庆节了,这叫三喜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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