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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高无上的神,是世界的掌管者,也会一败涂地吗?
祂不知道。
祂只知道,在第一次打开欢愉的开关之后,某些事情就回不去了。
这个游戏很有特色,像是在勾着某人,时淩时不时就要沉睡一次,让那个可怜的孤独的「神只」独自留在星辰宫。
疯狂的思念在时淩离开后占领了整个星辰宫,那霁月般光明的神散出的落寞和怨怼简直要吞噬完整个银河。
过了很久,时淩才从沉睡中醒来,她来到星辰宫的大殿上,「神只」坐在神座上,头轻轻歪向一旁,睡得安稳,
时淩来到祂的身侧,屈膝微蹲在神座旁,双臂搭在神座的扶手上,静静欣赏着祂的容颜。
神是自然诞生的,世界的造物。
时淩的眼神跟着银河的光细细勾勒出祂的轮廓,那样美得不可方物,仿佛每一次呼吸都是对祂的冒犯。
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
时淩恶劣地想着,阴暗的思绪胡乱疯长。毁灭美丽的事物带着不可言语的解压感,如果祂也匍匐在她的脚下,那将是另一派光景。
毕竟,她的任务就是毁灭,不是吗?
忽然间,那银白的睫毛轻颤了一下,缓缓睁开睡梦的眼,那如宝石一般无瑕的蓝瞳移动到了一侧,稳稳地将她锢在眸中。
时淩伸出手,替仍在朦胧中的神明拢了一下长,忽然间天旋地转,神明将她抱入了自己的怀中。
祂身上的气息很淡,只有浅浅的呼吸,温柔地将头埋进她的颈窝里
什么都不必说,动作已经代表了一切。
祂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她离开了祂很久很久,汹涌的思念是仅仅一幅时淩的画像根本承受不住的。
她的笑容,她的脸庞,她的眼睛,她的气息……
她的声音,她的身体,她每一幅旖旎的风光。
时淩轻笑,笨拙而温柔地拍拍祂宽厚的背:“我来了。”
祂没说话,只是沉默着应对时淩的轻哄,蓝眸中是深深眷恋。
“原来神也怕孤独吗?”
时淩这样说着,一边感受着祂的心跳,咚咚咚,一下又一下地有力锤击着。
祂放开那热烈的拥抱,捧着她的小脸,睫毛轻颤,粉色的朱唇性感地让人移不开眼,轻启着说:“原来不怕的,可是你来了。”
祂本可以在漫漫的时间长河里,忍受着无边无际的寂静和孤独,随着最后一个信徒的死去而湮灭。
可偏偏她来了,诞生得猝不及防,打破了星辰宫的宁静。
星河梦幻的蓝光柔和地洒在祂的身上,吻住祂完美的容颜,银也透出了丝丝幽丽的蓝光,那双慑人心魄的蓝瞳倒映着时淩的身影,好像要把她吸入骨肉里。
在祂意识到她有目的地接近祂的时候,祂已经无法压抑自己的情感了。孤独地度过了不知多少万年的星神,一抓住宣泄口,是难以自禁的。
祂细嗅着时淩丝的幽香,是淡淡的云昙,眼里里是无法自拔的眷恋,银白的睫毛长像扑闪的蝴蝶,嘴角也勾起若有若无地笑意。
「神只」因为她的到来感到很幸福。
时淩任由祂抱着,在神座上勾住祂的脖子,靠在祂的臂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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