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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下是熊熊燃燒的火焰，小人魚癟癟嘴：「我們是不是要死了？」

「你有什麼感覺嗎？」小殭屍問他。

「熱。」小人魚踢了踢自己被綁著的腿，「好難受，我想泡水。」

「餵……」小僵喊了一聲，「還要多久啊，你完事兒了沒？」

黑袍人沒理他們，閉目入定。

「小僵，小僵，你看那裡。」小人魚對小殭屍抬了抬下巴，表情驚悚。

小殭屍順著小人魚的視線看過去，只見山洞昏暗的角落裡橫七豎八躺著五六個小孩，那些小孩看著只有四五歲五六歲的模樣，卻個個滿頭白髮。

「我知道了，他在用小孩兒來續命，我記得大爹爹說過這是一種邪術，被用來續命的小孩兒不會死，但會命短，大多只能活到十多歲，他在用我們的命續他的命。」

「那我的頭髮也會變白嗎？」小人魚悲從中來，「我喜歡我的藍頭髮，我不要白頭髮。」

「乖啦。」小殭屍安撫他，「以後染回來就好了，還可以染成綠的紫的粉紅的，一樣很漂亮。」

「我不要早死啦。」小人魚氣呼呼，「我要活三百歲，不要活十歲啦。」

「哦……」小殭屍嘆口氣，「可是我早就死了呀……」

小殭屍四下看了看，竟然看到這山洞裡有條暗河，河水清澈，水中還有魚兒在遊動。

「誒，你看那裡有水，你要不要先下去泡會兒水，不然待會兒火越來越大，你的尾巴會幹裂的。」小僵說。

「嗚嗚嗚，我不要尾巴變干……就不漂亮了……」

「乖乖乖……」小僵活動了一下腦袋，然後努力偏頭一口咬在了綁著小人魚的繩索上。

殭屍的牙口還是很鋒利的，小人魚身上的繩索斷裂開來。

小人魚騰出雙手又將腳上的繩索也給解了。

「你跳下去吧。」小僵說。

「我跳下去就掉火里了。」小人魚看著底下燃燒的烈火，眼眶紅了，邊給小僵解繩子，邊哭，「嗚嗚嗚，我要小爹爹……」因為被火烘烤，小人魚白嫩的臉皮開始皸裂，可憐巴巴的。

「不許哭。」小僵想了想，「這樣，你站遠點兒，我把你踹出去。」

「那你怎麼辦？」小人魚拽住了他的衣服，「我不要，我要跟你死在一起……」

「唉……」小殭屍嘆口氣，摸摸他的頭，「殭屍不會被燒死，但你會被烤成魚乾。」

「哦……」小人魚立刻道，「那你把我踹下去吧，等我泡好水，我就來救你。」

小人魚站到了祭台邊上，小殭屍站到遠處，然後一蹦一蹦跳過來，一個起跳，雙腿一蹬踹在了小人魚身上。

小人魚飛起成弧線狀自火焰上方飛過從高空處撲通一聲落入了暗河裡，剛剛露頭的王八被砰的一下砸進了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