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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过这样的兄弟,我已经太幸运了。回去的时候,阿卢队长正带着几个不当值的族人打扫战场。尸首照例要收集起来投入更深的海沟里去,等待各种各样的鱼类或微生物慢慢地将其分解,或者无声无息地消失在海底的泥沙下面。夜族人是不会把族人的尸首带回去的,无论是谁,死在哪里,也就顺其自然地留在哪里了。如果有月族人死在了他们的领地上,他们也会用同样的方法来处理。童话故事里都说人鱼是没有灵魂的,他们自己也不相信灵魂这种虚妄的东西。对于他们这个种族来说,死亡就是彻底的终结。不论是辗转的灵魂还是更加莫测的来生,都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其实这样就好。人类自己不也说过去未来都不重要,最重要的就是抓住现在吗?明弓迎了上来,很小心地伸出手碰了碰我的脸颊。我想试着对他笑一笑,又觉得没有必要在他面前掩饰什么,索性搂住他的腰,把自己埋进了他的怀里。明弓的心跳就在耳边,平稳、安详,我不由得闭上眼睛,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尽管生活里有那么多无能为力的事情,还好这个人就在我的身边,再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加重要的了。明弓用他扇子般柔软的尾鳍一下一下扫着我的尾巴,时不时还会缠住我的尾巴轻轻地上下摇晃,像在无声地安慰着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这样温柔的明弓,在相识的最初我是无法想象的。我虽然失去了一个兄弟,却得到了一个爱人,这也算是上天对我的补偿吧。明弓在我背上轻轻拍了拍,然后把我推开了一点。我稍稍有些诧异地睁开眼,就见他脸上带着和善的表情,目光正望着我的身后。我下意识地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一个橘色头发的美人鱼正朝着我们的方向游了过来。年轻美貌的雌性人鱼,肌肤如雪,尾巴的颜色是少见的橘红色,迎着光的时候鳞片上会反射出耀眼的金色,看起来有点儿像是更年轻一些的米娅长老。她的眼睛也不是棕色,而是略浅一些的琥珀色,眼里带着浅浅的笑意,温和而友善。这是前几天换岗的时候刚从北面的一个岗哨换过来的姑娘,我模糊记得她的名字叫做珍珠。珍珠的目光扫过明弓,然后冲着我流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陈遥?”我放开明弓,回给她一个微笑。如果没记错的话,她是我来到流星岛之后,第一个主动和我接近的月族人。珍珠眨了眨眼睛,略带着一点羞涩的表情冲着我伸开一只手。修长美丽的手,手心里横着一支发簪。质地莹透的白色发簪,似石似玉,比筷子略短一些,略粗的一端雕着云朵的形状,看起来有点儿像是上了年头的东西。我有些疑惑地看着她。莫非她觉得我对于人类的物品应该十分清楚,所以想让我替她鉴定鉴定?可是首饰之类的东西我从来就没用过,让我看也看不出什么来啊。“这是送给你的。”珍珠望着我,笑的眼睛都弯了起来,“你的头发配这个会很好看。”“送给我?”我愣了一下,突然间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我来了好几天了,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和你说话。今天你看起来不是……不是很好,希望这个东西能让你高兴一些。”珍珠很小心地看了看我的表情,把这支发簪放到我手心里,“这是我和沉星在迁徙的路上从一艘沉船里找到的东西。沉星说,你们人类会把自己喜欢的东西送给好朋友。这个也是我喜欢的东西。陈遥,谢谢你。你真是非常勇敢。”沉星?!我恍然,原来她是沉星的爱人。我想起玛特岛的牢房里那个目光沉静的男人,觉得他们两个人给我的感觉真是很般配。意识到她是用这种方式来向我表达谢意,我忽然有点儿不好意思了,他们的族长都还没有这么正式的向我道谢呢。“来这里之前,我就听沉星说起过你,那个时候就想跟你道谢了。”珍珠侧着头看着我,再看看我手心里的发簪,“喜欢吗?”“喜欢。可是这种东西我从来没用过……”我摩挲着手里的发簪,东西是很漂亮,我也确实喜欢。但我并不了解他们族里到底有些什么样的风俗,我应该就这么收下吗?珍珠笑了起来,“我来帮你挽起来好吗?”我点点头,“那麻烦你了。我从小就是留着很短很短的头发,这些首饰要怎么用我还真是不懂呢。”“你们玩儿吧,我去队长那边看看。”明弓看着我们两个开始忙些首饰头发的事儿,就笑着离开了。我多少有点儿无奈的目送他游开,本来还指望能从他这里得到一点儿跟月族人打交道的指导呢。不过,算了,交朋友只要有心就好,想那么多形式主义的东西反而显得矫情。珍珠笑着说:“你们两个,你和明弓,都很勇敢。”我琢磨了一下她的措辞,“你是说,我们俩都很会打架的意思吗?”“不,当然不是。”珍珠大声笑了起来,“你是在故意曲解我的意思吗?”“其实我是在猜你的意思。”我也不由得笑了,这个女孩子看起来温和的有些过分,不过性格还是很爽快,这一点比较对我的胃口,“你也看到了,你的族人对我们都不太信得过。从来也没人来跟我们聊天什么的。明弓很小就被扔到外面去了,很多事情他也不知道。所以你们族里到底有什么习惯我一点儿也不清楚。”“那是他们不了解你。”珍珠在我的肩膀上轻轻按了一下,“勇敢的意思呢,就是遇到事情不会躲着走。会打架的人不一定会让自己陷入险境去营救陌生人。沉星从玛特岛回来的时候身上受了很重的伤,如果不是你们……”我心里忽然有些愧疚。当初在玛特岛顺手牵羊救了沉星,不过是我的私心作祟,想给明弓返回月族增加一点儿砝码罢了。我这也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吧。一念之善便换来了一份来自异族的友情,怎么看都是我占了便宜。“我真庆幸当初帮了的人是沉星,”我转过身,略略有些无措地握住了她的手,“珍珠,不嫌弃的话,我们做朋友吧。”珍珠抿着嘴笑了,“这是我的荣幸。”望着她眼里明媚的神色,先前压在我心里的那些消沉愤懑不知不觉都变成了让人感觉温暖的愉悦。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摇了摇她的手,傻乎乎地笑了起来。除了明弓,我也有自己的朋友了。海里的生活终于开始变得不一样了。内城有了第一个珍珠,便会有第二个。不知不觉,周围的人都熟悉了起来。到最后,我和明弓上岸烤鱼的两人行动也演变成了一次集体出游,几个人围着礁石,去过岸上的人鱼会帮着串鱼烧烤,没去过岸上的人鱼则围坐在一边,满眼好奇地问东问西。六七个人热热闹闹地分东西吃,感觉像是学生们春游。有了朋友,不当值的日子里活动也多了起来。有时跟着大家去某一片特定的海域看珊瑚,有的时候去稍远一些的峡谷里寻找美味的海藻。我还在一丛海藻的下面找到过酒杯和碎裂了的青花瓷盘子。也许淤泥掩埋的深处还有很多人类遗留的物品,这让我觉得海族和人类的生活界限自古以来就是模糊的。无论岸上也好,海里也好,对另外的一方,从来就不曾真正隔绝过。不过,我还不至于天真地认为两个种族可以和平共处。在人类的字典里,和平共处通常有两种情况:一是双方实力悬殊过大,弱小的一方完全依附强大的一方;另外一种情况就是双方实力相当,彼此制衡。对于人类和海族,显然,哪一种情况都无法套用。我只能寄希望于大自然对不同物种之间的平衡自有安排。至于我这个不知该归类为人类,还是应该归类为海族的渺小生物,还是管好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就好了。而且,马上又到了换岗的时间了。上一次的尴尬场面还在我的脑子里晃动,这一次,我真的不希望再上演同样的剧码了。就算仍然怀疑,就算还是会把我和明弓留在流星岛,我也希望他们能做的自然一些,不要再当着我们的面表现他们的挣扎矛盾了。一方面还要利用我们,一方面又防贼似的防着。就算大家都对彼此之间的信任问题心知肚明,他们那样直接的反应也未免让人受不了。不过出乎我预料的是,这一次的换岗直接把我和明弓换回了内城。同行的还有阿卢队长和珍珠。珍珠很高兴地拍着我的肩膀说:“沉星也在内城啊,这下我们可以在一起啦。”明弓也很高兴,“我对内城的印象都已经很模糊了。不知道这次回去还记不记得那些大街小巷……”只有我有些茫然,想不明白为什么我们要去内城。据说那里不但是月族人栖居地的核心区域,也是长老会所在地和教养幼崽们的地方。对于月族人来说,那里是世界上最为重要,也最需要保障安全的地方。我想不明白,如此重要的地方,为什么会安排我和明弓去呢?我心里的这个疑问在回内城的路上就有了答案:因为从流星岛到内城的路线实在是过于复杂了,不知道对于明弓这样出生在内城的海族能记得多少,我这个原本方向感极强的人类在走了一半的时候就已经完全迷路了。如果没有人带路,我摸进内城的把握连二成都没有。我想,这绝对是月族人放心让我们进入的主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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